断。如今吃的都被她们带去了张美的宫中。”

“殿下若是想吃，婢愿给殿下重做！”

李婉恭敬的说着。

摇了摇，方世玉道：“太麻烦了，不吃了！”

“殿下龙体贵重，岂可饥饿！”李婉此言一出，直接止住了方世玉离去的脚步。

偷腥被抓到了，这感觉肯定不好。

虽说他在东宫，可以随时传膳，但自小和朱允炆在这里偷惯了，也喜欢这种感觉，反正偷吃自家东西，又算不得什么。

回望了一眼李婉，方世玉道：“龙体贵重？你这话说给陛下听还可，本公子又不是皇帝！”

“婢失言！”

李婉亦是感觉到刚才的失言，就这一条失言之罪，就足够杀她的了。

双手放在额上，跪在不远处。

方世玉道：“行了，你起来吧，我们刚好也没吃饱，尝尝你的手艺！”

“诺！”

李婉心中触动，连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束起长发，点亮烛光。

在皇宫里做主官，管事的，不一定你需要懂得你管的这件事。尚膳局的主官，最重要的就是传膳。

他们先替皇帝试吃，有毒没有，然后送到各宫，另有宫，官试毒，多半到了皇帝嘴里，都是凉的了。

方世玉站在一旁看着李婉道：“你是什么官？我看她们倒是挺怕你的！”

朱允炆道：“尚膳局的司膳？我见过，是。。。。”

“婢姓李，是司膳。”李婉道。

明初期的官制度，完全是按照唐朝的官制度继承下来的，在朱元璋时期，官在宫里是有品级，有地位的。

至于太监长官二十四监，那是朱棣完全背弃了朱元璋规定的，宦官只供洒扫侍奉。

“不许读书识字”。

“不得兼外臣文武衔”。

最重要的是，在乾清宫，太和门，都立着石碑，上书：“内臣不得预政事，违者斩！”

为什么放在乾清宫和太和门？

自然是皇帝太和门听政，要见到这个东西，皇帝在乾清宫理政，要见到这个东西。

起到警醒效果。

只是恐怕老朱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朱棣夺位，提拔宦官，他又不能推了老爹立的石碑，然后，然后他就迁都了。

眼不见心不烦嘛。

当然，这或许会是迁都的一部分原因，但绝对不是最重要的。

简单来说，明初的太监，根本就没有名字，就好似他们不配拥有，皇室也不会叫他们的名字。

因为不存在大太监，那么多太监也记不住名字。

过不多时，香气扑鼻的佳肴味道，直接勾住了方世玉和朱允炆兄弟的食道。

“嗯，香！”

“好香！”

“真香！”

李婉先吃几，然后方世玉和朱允炆开始大快朵颐，看了眼李婉，方世玉道：“忙了一天了，尚膳局没有酒吗？”

“殿下，饮酒伤身。。”李婉连忙开说道。

朱允炆道：“没事，少饮一点，祖师爷明天还要见朝臣，喝一点解解乏，睡得也香！”

李婉见状，只得拿出酒来。

“好酒，哎，这可比北元的马酒好吃多了。”方世玉在海外漂泊四年，嘴里都淡出鸟来了。那个狗系统，如今是彻底的消失不见了。

虽说穿越前他也不是很擅长饮酒，但这玩意，会喝不会喝，只要不过敏，喝一点又有何妨！

然而这吃了酒，话就跟着变多了。方世玉伸手拉着李婉一起喝。

然后，事就套了！

......

清晨。

方世玉和朱允炆从一间屋子中，不，准确的说是从一个床上醒过来的。

“我擦，昨晚喝了多少？”方世玉揉着脑袋，昏昏沉沉的说道。

一旁的朱允炆还在昏睡。起身看了看，方世玉并没有见到，而这屋子，也不是东宫建筑，里边的装潢，摆放，同东宫有着极大差异。

“有吗？”

方世玉对外边喊了一声。

只见这时，李婉急匆匆的从外边跑了进来道：“殿下，小点声，小点声。。。”

“怎么了？”

被李婉捂住了嘴，方世玉话都说不清楚了。

许是激动，待方世玉不说话了，李婉这才意识到自己僭越了，连忙躬身，跪拜道：“殿下昨夜吃多了酒，我不敢去东宫，便只能带着殿下和皇孙住在这里。”

“晨间圣上知道了此事，雷霆大怒，已经调集了所有宫娥，太监，挨个屋子搜查。。”

“还请殿下，饶我命！”

李婉早已经意识到了事的严重。

她很早之前，不，她刚进宫的时候，十岁，洪武十四年七月，被分到了尚膳局做杂活，然后大半夜她就看见了方世玉带着朱允炆去偷东西吃。

没有知道，她是怎么做到，十年的时间，从一个底层宫娥，爬到了司膳的位置，正六品！

方世玉道：“你看好他，醒了让他自己回宫，我去见陛下！”

“殿下！”李婉跪坐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

朱元璋要是知道昨晚发生的事，那肯定是要死的。

“行了，哭哭唧唧的，你不会死的！”方世玉说罢，迈步向着屋子外走去。

......

乾清宫。

方世玉蹲在软塌旁，朱元璋手里拿着奏疏，语气平淡到让恐惧的说道：“昨晚去哪里了，做什么了？”

“昨晚批完奏疏都已经过了子时了，腹中饥饿，带着朱允炆去尚膳局偷了点东西吃，然后又在哪里偷了些御酒喝。”

“这酒一下肚，就直接睡到了现在！”

方世玉笃定道。

“就和你允炆两个？”朱元璋瞥了一眼道。

“就我们两个！”方世玉咬死道。

微微一笑，朱元璋看了眼方世玉道：“你要护着她？朕就偏要杀了她。现在都开始骗朕了？”

噗~

方世玉险些一血出来，看着朱元璋的表，笑着上前道：“陛下又说笑了，一个官，杀她的话，用什么罪名？说她私通王爷，秽宫闱？”

“那我可没脸见了！”

方世玉翻了翻白眼。

朱元璋手里的奏疏在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呵斥道：“还不是你做的好事，昨天晚上，除了吃酒，偷食，在那官的住处睡了一晚，没发生别的？”

“老朱，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有啊！”方世玉连忙打住了老朱的话道。

瞄了一眼，朱元璋道：“那就好，不过你要知道，就算是发生了什么，也没啥系。以后做这些事，搽净了。”

“隔墙有耳！”

朱元璋拍了拍方世玉的肩膀，开道：“行了，你先回去吧，六部今天也没什么事要说的，回去把奏疏批了！”

“得嘞！”

方世玉笑着走了出去，刚走两步，站在外屋，方世玉停住脚步道：“老朱，不会我前脚走，你后脚就下旨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