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已经是杵在石上，马匹脱缰，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你在这里等下，我过去看看什么况！”方世玉道。

“殿下小心些。”马淑疼的心里发慌，却也知道不能去阻拦方世玉的想法，只好嘱咐着。

方世玉来到肇事马车的残骸处时，马车中正躺着两个子，看样子是受了惊吓，昏死过去了。

伸手在脸上拍了拍，方世玉道：“醒醒，醒醒！”

“醒醒，醒醒了！”方世玉加大力度，用力拍打着。

“啊~”突然间，一名丫鬟装扮的子惊醒过来，看了一眼方世玉道：“你是什么，你要什么~”防备心十足的盯着方世玉，眼眶中无限戒备。

“什么？什么不重要，没死的话，赔钱吧！”方世玉伸手开讨钱，好家伙，要不是自己反应的够快，只怕他就真的要和马淑代在这了。

当然，他反应的快事一回事，最重要的还是方世玉的马车够结实，不然的话，被这么一撞，只怕也讨不得好。

这时，那小丫鬟伸手弄了弄自家小姐道：“小姐，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

武凝雨睁开眼睛，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的景象，狐疑道：“这是怎么了？”

“没死就快点的，赔钱，本公子没时间和你们费，你们涉嫌非法驾驶，致使马车失控，差点撞死我，我现在向你们索赔医药费，神损失费，延误工期费，一共十万两银子！”

“没钱的话，打个欠条也行。”

方世玉话音落罢，武凝雨这才缓过神来，回忆刚才发生的事，他们架着马车，然而他们哪里知道，马鞭抽重了，让马匹失控，撒丫子狂奔。

根本控制不住。

其实，如果不是两军对垒，骑兵对冲，没有会用马鞭子疯狂去抽马，因为你抽的越厉害，马跑的越快，很容易会脱离控制。

从马上跌下来，丝毫不亚于机动摩托车的恐怖，蒙古骏马，能用在战争上，组建骑兵的好马，最高时速不会弱了五六十迈的速度。

包铁，没有护具，六十迈飞出去，摔下来，足够弄死一个的了。

武凝雨看着方世玉唇红齿白，似乎并没有因为刚才的事而被吓到，在看看方世玉的身上，一身上等丝绸，紫色的衣袍上，绣着竹林，栩栩如生，似如真景。

“公子，小子也没见到公子哪里受伤，何故需要医药费？而且，神补偿费是什么？延误工期，又从何说起！再说了，洪武二十八年新颁发的大明律中，可没有公子说的危险驾驶罪名。”武凝雨终究是生在官宦家庭。

所见所学，自不是寻常家的子可比的。

方世玉道：“我是没受伤，我夫受伤了，扭到了脚，你知道我一天不上工，要少赚多少钱嘛！”

武凝雨看着方世玉越靠越近的举动，连忙伸手，慌慌张张的向后推了推，开道：“公子的夫若是受伤了，小子懂些医术，或可帮助公子。”

原本打算就此离开的方世玉，听到武凝雨说她会医术心念一转，开道：“那好，跟我来吧！”

“有没有感觉好一点？”方世玉看着包裹上脚踝的马淑，语气中难免有着一丝愧疚。

“没事的，好多了，多谢这位小姐了。”马淑微笑着说道

武凝雨道：“还是我的错，若不是我的失误，马匹脱缰也不会有这些事了。海涵！”

方世玉道：“玩也玩够了，你们该哪里去哪里去吧，这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夫妻还要赶路呢！”

这一下，算是把方世玉骑马的梦想给灭了，早知道会这样，他就不让戚伟先走了，弄得现在，只能自己赶马车。

“我们小姐好心帮你夫治病，你这怎么这样呢！”小丫鬟心中异常不服气的狂怼道。

方世玉道：“你家小姐这叫非法行医知道吗？江宁县的事，朝廷颁发了新律，所有大夫，郎中，都要有官府颁发的工作证件，才可以开医馆，给诊病，我看你家小姐也不像是有文书的，算了，我也不去告她！”

方世玉面色平静，这事就是他做的，这样做的目的，其一是将医护员，控制在朝廷体系中，朝廷可以随时调遣征用。

获得官府的行医文书许可，最重要的一条，并不是你的医术要湛到多么恐怖的境地，首要的还是，作为医护员，你是否有勇气，冲到前线，和传染极强的疫毒抗争。有没有舍己为，医者父母的德行。

在华夏，特别是在礼乐制度森严的社会主义中央集权帝国制的时期，德行，往往可以打败一切。

一个的能力再强，德行不好，他是做不了官的。

天地君亲师，仁义礼智信。

这个古老的帝国，本就是传承了几千年的官本位制度切都要给权力让路，金钱财富？那算个什么东西。

“你，你，你忘恩负义！”

小丫鬟指着方世玉，气得浑身发抖，她家小姐一个子，哪里能去官府办什么行医文书。

这不是强所难嘛。

方世玉道：“行了，该哪里去那里去，永别了！”

瞥了眼，方世玉便要驾车离开，自从戚伟离开，他和马淑在这里已经耽搁了一个时辰了。

估摸着，狂奔之下的戚伟，两个小时早就在江宁县布置好了。

然而，马车刚刚有动作，武凝雨迈开步子，提着裙子快步追了上来。

勒紧缰绳，方世玉道：“怎么了？小姐？”

“冒昧的问一下，你们要去江宁吗？”武凝雨面色尴尬，却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硬着皮询问着。

“走这条路，不去江宁还能去那，小姐这是明知故问啊。”方世玉道。

“可否，可否搭乘我们一下，我们的马车公子也看见了，从这里到应天城门，要两个时辰，到江宁城门要一个多时辰。”

“公子可否将我们二送到江宁，必有重谢。”武凝雨躬身作揖，做足了姿态仪表。

方世玉瞄了一眼道：“什么重谢？”

“这个......这个......”武凝雨一时哑言，不知如何回答，小丫鬟追了上来，开道：“我们家老爷是应天府五城兵马司的千户。”

“哦？五城兵马司的千户？多大的官？”方世玉轻笑声，直言道。

小丫鬟扭着道：“铁定是你比的官大，看你的样子，应该也是刚刚考了科举的学子吧，就你这样子的，皇帝能点你名就怪了！”

“小姐说的是，小姐说的是，我这呢，京赶考，奈何这笨嘴笨，得罪了不少，只能去江宁避避祸了，你们还是不要跟着我了，免得被文官大老爷们牵连！”

说着，方世玉驾车向前走着，马匹的速度不快不慢，但从始至终，方世玉也没有要带上她们的意思。

......

江宁县。

尼姑庵内。

方世玉只是望了一眼泥菩萨像，马淑却是虔诚的跪拜。旁的尼姑道：“施主既然来了，为何不理？”

“甭说这个，要不是有要出家，你们这家尼姑庵，早封了！去，把师太叫出来！”方世玉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着，求仙拜佛，方世玉对这玩意，真的是没什么感觉，全国大大小小的寺庙，已经不知道被封多少了。

占着个山，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