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

方世玉也懒得理他们，察罕虽然没有被清算，但因为蒙古的身份，黄金家族后裔的血统，也被朱元璋给排挤在外。

徐辉祖想北伐？回家做梦去吧，方世玉就是放弃北伐，吞并原的百年大计，也不可能让北伐的功劳落在徐辉祖，亦或是蓝玉的上。

察罕顿了顿，一脸狐疑道：“殿下，微臣何德何能，敢承殿下如此青睐！”察罕感觉自己终于要时来运转了。

北伐原，将整个原收下，消灭鞑靼和瓦剌，这个时代，还没有什么民族观念，中央朝天天下正统。

能给中央朝廷卖命，自然要比给原部落卖命的好。

最重要的是，朱家已经统治这片土地三十多年了，那些直在反抗朱家皇室统治的阶层，群，不是被驱逐，就是被老爷子咔嚓了。

三十年，两代。

许多甚至已经忘却了元是如何残的统治华夏的。

方世玉打量着察罕，沉声道：“这件事，我认为，只有你能做好了，朝中的那些老将，都上了年纪，不适合劳师远征，你去的话，我许你同云南沐家，永镇漠北。”

此言一出，察罕直接一跪在了方世玉的面前，恭敬道：“殿下，微臣何等何能，敢同黔国公相提并论。”

“怎么？这个许诺，沈阳候也不愿意去？”方世玉目光凝，沉声道：“沈阳候若是不愿意去，那我就只能自己去了！”

说着，方世玉转身便要退回去，刚走两步，察罕连忙开道：“天雷王天恩浩，末将岂敢不效死力！”

“微臣在，又岂能让殿下亲涉战场险之地！”

察罕说的言辞切切，跪在大厅内，神色激动。

永镇漠北，漠北可比漠南大多了，哪里能养多少骑兵？？？

方世玉道：“沈阳候刚到北京，先去国宾馆歇息，稍晚些我会让把旨意送去，黄金家族，就应该重现黄金家族的荣光才是。”

“铁木真是个汉子，我敬佩啊，先下去准备吧！”方世玉见察罕同意北伐，脸上带着笑容，扶起了察罕，开安慰着道。

“察罕重现祖上荣光，永世为大明天朝北疆藩篱！万事以朝廷为主！”察罕已经万万没想到，自己来到北京，就遇到了这么大的好事。

重现祖上荣光，成吉思汗。多么让向往。

只是察罕似乎忘记了，大明朝廷对原的打压，怎么可能允许，在北疆出现一个统一的原超级部落。

不过这些，察罕都没有想到，或许他也想到了，可终究是有侥幸心理，云南沐家虽然才传承到第二代，却依然圣宠不衰。

哪怕他们久居西南，在朝廷几乎没有说话的，朱氏殿下就是那么相信沐家。

察罕应声告退，准备回去等待调兵圣旨。

看着还跪在大厅里的孟特穆，方世玉道：“我听说，你最初是新觉罗氏，在建州为新觉罗氏造反的时候，给朝廷报信有功。”

“后又改为海拉氏，因海拉氏也参与造反的事中，在朝廷对辽东真部落实行汉名汉姓时，以孟为姓？”

“你这做法，让我想到了一个最近非常火的！”方世玉看着孟特穆道。

只见孟特穆连连点道：“天雷王明察秋毫，孟特穆誓死效忠天雷王殿下，绝无二心！”

“你们要是有二心，你也不会出现在养心殿了，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罗贯中写的三国通俗演义，吕布这个，你知道吗？”

方世玉饶有兴致的看着孟特穆，他在翻阅孟特穆的信息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个。

“天下第一武将吕布？”孟特穆心中一惊，开道：“末将尺寸之功，岂能担得起。”

“是啊，天下第一武将的名你是担不起，三姓家的名，你学的有模有样呐！”方世玉坐在椅子上，只见孟特穆闻言，好似吃了苍蝇一般。

然而，他却也不敢有半点的异样，在大明皇宫，最没有权势的太监都可以对他随意打骂，孟特穆在大明连条哈犬都算不上。

真的算不上。

“殿下若是愿意赐姓，才也可以做四姓家。”孟特穆语出惊的说道。

噗！

方世玉刚刚喝在嘴里的茶水一了出去，细细打量着孟特穆，犹豫道：“你倒是，行，行，不过我没有给改名字的癖好，回驿馆等着，察罕出兵之后，我会见你！”

方世玉放下了茶杯，今天他算是长见识了，在这个时代，为了活下去，为了更好的活下去，三姓家算什么？如果连换五姓能得到殿下的宠卷，怕是孟特穆会连着换十次。眼睛都不眨一下。

孟特穆告罪谢恩后，离开了养心殿。

卫宏才见都走了，这才跪在方世玉的桌子前，俯首跪拜，也不说话。

“怎么？有什么不敢说的吗？”方世玉闲庭信步的起身走着，开询问道。

“宦官不得政，婢本是宦，但婢认为，还是要提醒殿下，哪怕殿下要杀婢，婢不吐不快，望殿下三思后行！”

卫宏才豪气云的说着，方世玉挥了挥手道：“说吧！”

“殿下，漠北重地，现在的势本是很好，朝廷扶持良哈，瓦剌，对抗鞑靼，漠北场三分而治，只要朝廷运用得当，他们三家永远没有可能同流合污！”

“如今殿下却要在北疆建立黄金家族的荣耀，那黄金家族可是元的前身，婢虽是阉，却也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之理。”

“在北疆亲手创造一个势力，对朝廷百害无利。那察罕岂能同黔国公相提并论！黔国公是太祖殿下的养子啊！！！”卫宏才声泪俱下，似乎是想打消方世玉的这个念。

嗤笑一声，方世玉道：“自己下去领廷杖五下，以儆效尤。你知道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察罕带着朝廷的军队，漠北拿下了，黄金家族也要灭族了！”

卫宏才愣住了，迷茫的目光看着方世玉的背影，心神沉重道：“既然是要杀察罕，为什么还要让察罕做领军大将去北伐？?”

“万一败了呢......”

卫宏才一时间想不明白，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去想了，耷拉着脑袋，去领罚了。

作为殿下身边的内侍大太监，大明朝廷的廷杖就很厉害了，他们可以一百棍子下去，毫发无损，也可以一棍子下去断两条腿。

虽然不能有这么夸张，但也相去无几。

裕景宫。

方世玉同李婉吃了晚膳后，夜晚留宿时，李婉开道：“殿下，前些子姐姐说，想要送王子去读书，也找不到个大儒教他。”

“不过听马姐姐的意思，好像是想要把他的文坚送去民间学府学。庆慎也说想让孩子去民间学，只是这好像同礼制不合。”

李婉神色凝重的看着方世玉道，索她现在还没有孩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也可能这一辈子都赶不上了。

方世玉道：“送去民间也挺好的，也别让他们在京师学了，直接送凤阳去。在凤阳学几年，肯定要比京师的好。”

李婉连忙开道：“可是，凤阳的老师力量？”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天下老师讲的都是一样的课本，学着一样的东西，没什么高低好坏的。”

最重要的是，去凤阳可以让他们知道体会民间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