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的第二个监视者居然是这种身份...
怎么办?
小郡主咬着嘴唇,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
一时间,她想不到
局之法。
不行,得请救兵。
不能对组织报...
若是让组织出手,那么今后她的掌控权就会被削弱许多许多...
那么,找红影吧,让红影去教坊司里...
可是,现在皇城大门已经关闭了。
出不去了。
小郡主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双手死死抓紧襦裙,心底祈祷着那位假冒的六皇子能过关。
...
...
教坊司,北曲。
白渊已经喝了许多酒,可是他还是没挑到媚儿姑娘。
未几...
一位大腹便便的官员推门而出,而门内,云鬓散
的妩媚姑娘缓缓走出,得到皇子在挑
的命令后,那姑娘神色里闪过一抹古怪,可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匆匆整理了衣衫往远处来了。
北曲主事
正在为白渊斟酒,看到新来的姑娘,呵斥道:“媚儿,你怎么如此无礼!!殿下在此,你接了客也不沐浴更衣,直接来此,你是何意?!!”
白渊听到“媚儿”两字,再听到后面的话,心顿时悬了起来。
这任务的难度一变再变...
从简单难度,提升到地狱难度,现在是
渊难度了吧?
一个皇子,凭什么带回一个刚接完客的
?
疯了吧?
真的疯了吧?
可组织为什么会安排这
做第二监视者?
这一点别说小郡主了,白渊也是真的没想到。
北曲主事
冷声道:“还不下去!碍眼!”
媚儿闻言,微微欠身,便准备离开。
白渊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心跳加快。
忽地,他站起,道:“且慢!”
媚儿好奇地停下脚步,侧
看向那主座上站起的少年。
北曲主事
也好奇地看向白渊。
白渊缓缓走下,走了一步...两步...三步...
他此时是体会到曹植的难度了。
不过,曹植七步成诗是靠自己的才华。
他则是在疯狂地在脑子里搜着能够用在此处的、而不会惊天动地的诗词。
四步...
五步...
...
七步。
白渊停下了脚步。
轻声吟道:“才过笄年,初绾云鬟,便学歌舞。”
这句话说是少
刚年少,便是盘发卖身又卖笑。
北曲主事
愣了下,不过...这句她没听出什么妙处。
白渊再走一步,继续吟道:“席上尊前,王孙随分相许。
算等闲、酬一笑,便千金慵觑。”
北曲主事
和那媚儿姑娘都愣了愣...
短短两句话,直是道尽了她们心底的辛酸和屈辱。
曲意逢迎王孙公子,可若是有
理解,便是一个平平常常的理解的微笑,却也胜过千两黄金。
白渊继续用嘶哑的声音道:“常只恐、容易蕣华偷换,光
虚度。”
此句一出,
无论是北曲主事
,还是周边其他的姑娘竟都含了泪光,而那媚儿姑娘也是轻轻抬手,以手背擦着眼角。
是啊...
青春年少尚且如此卑微,老去后又当如何呢?木槿易谢,韶华短暂,此生却是不由己...
白渊仰
,转身,又取了酒,大
喝下。
而此时,整个阁楼内已是安静无比了。
所有的姑娘都静静看着他,似乎眼前这男
是她们唯一的知心
...短短几句,已然道尽了她们的心思。
白渊饮酒完,也回忆起了那首词后半段的内容。
“已受君恩顾,好与花为主。
万里丹霄,何妨携手同归去。
永弃却、烟花伴侣。
免教
见妾,朝云暮雨。”
这几句则是表达了
子对于正常生活和
的向往。
她会抛弃旧
生活,割断风尘,相夫教子,白首偕老...
这词是柳永送给青楼
子的,如今...白渊送给了教坊司的姑娘们。
然后,他上前,拉起媚儿姑娘的手,大踏步走出了门扉...
一个皇子没有办法以“色”带出这么一个姑娘。
可是,却能以“慈悲”带出。
一词吟罢,四方寂静。
白渊拉着媚儿离去,竟无无一
拦路,无一
询问。
再看时,满屋襦裙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