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何纹。

他们脸庞都因恐惧而扭曲，死因很诡异，像是自杀，但却又不像。

譬如其中有个是脖子上被连割好多刀，却并未彻底割下，而是颅和身子还被一丝皮扯挂着，此时颅是歪在一边，很是可怖，便是连看上一眼都要做噩梦的那种......试问自杀哪有自杀成这样的？

同时死去的还有他们的家。

不同的是，他们家的死法倒是很明确，那就是被死者杀死。

“从表面看，这些死者受到了刺激，然后在恐惧的支配下大开杀戒，然后又自杀身亡..只不过他们遇到了什么事呢？”平安坊坊主喃喃着。

随后，他又找来了诸多“见过死者最后一眼”的。

何纹家附近面店的老板颤巍巍道：“何哥他经过我面店的时候还一切正常，还让我给他下碗大面。

我面条下好了，何哥却怎么都没来，我见客少，便去门前喊了声，何哥没应，我便离开了。

再过了会儿，何哥还是没出现，我寻思着今晚何哥在赌场当值，以何哥的子绝对不会这么久不出来，可我也只是觉得有些古怪，并没有再去催。

后来，其他地方传来一些弟兄的死讯，我才觉得不对劲，这才带去开何哥家的门，这一看...何哥果然也没了。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平安坊主又认真地问了其他，结论大多相似。

平安坊主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无名先生和大小姐，他是有心表现的，自是施展浑身解数。

这坊主还是有本事的。

很快，他查出了死者的特殊共同点，那就是...

这些都曾经接过昨晚来的一批黑货，并且都是负责了黑货卸载的活儿。

可黑货是无名先生要搜集的东西，平安坊主也不敢再问，更不敢直接和无名先生说话，而是看向无名先生身侧的墨娘。

墨娘侧看向白渊，恭敬问：“先生怎么看？”

白渊淡淡道：“那箱子里的东西确有问题。”

他回忆着刚刚的感觉。

正常来说，这种况很容易是恶鬼作祟，但顶多就是“林小玉”那个层次的。

可刚刚他感到的东西却不止于此，类似恶鬼，却又不是恶鬼，而是一种...更恐怖的东西。

恶鬼，是有着“本体”的。

换句话说，这是类因为本体的怨气恨气而在死后产生的。

从因果角度来说，这是先有，才有恶鬼。

但似乎...

刚刚他感受到的气息，并没有“本体”。

而像是突然就存在了。

从因果角度来说，那是没有，也有了恶鬼。

那是什么？

白渊觉得若是置之不理，必然会出大问题，封锁也没用，江湖上，至少平安坊甚至是长生楼都没有对付这东西的法子。

这完全是一种罕见的“降维打击”式的灾难，只是现在还不知道这灾难的特、规律，以及杀伤力。

众见无名先生露出思索之色，都是纷纷安静下来，一言不发。

平安坊坊主很有眼力劲，悄然地斥退了众，让众在外严加防范，不要围聚于此，而他则是静静随在无名先生身侧。

此处，顿时少了下来。

墨娘猛地侧看向寒露，平静道：“寒露，东西哪儿来的？”

寒露开始一一数落。

而就在这时，远处忽地又传来一个男恐惧到颤抖的大喊：“啊...啊啊啊...啊啊~~~~”

那大喊越来越夸张，糅杂着失声、哀嚎、哭腔...

很难相信，这叫声的主遇到了什么。

这声音在才平静了的夜色里显得格外渗。

几对视一眼，墨娘握紧细刀正准备向声音的方向冲去，却感到被抓住了手臂。

她回一看，只见是先生拉着她的手。

玉墨神色顿时柔和了下来，她乖乖巧巧地低下，看着脚尖。

她为成熟，处事该圆滑圆滑，该雷厉风行便是雷厉风行，这等模样是极少有的...坊主，寒露都侧看旁边，六子则似乎有些莫名的心不好，一直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而显得目光有些呆滞。

白渊道：“不要离我超过五米。”

墨娘见他严肃，知道事严重，便笑道：“那玉墨不去了呗，在此等先生便是了，省的先生还要分心照顾。”

白渊又摇摇，淡淡道：“只有我身边，才安全。”

墨娘愣了下，旋即明白事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她柔柔地应了声，道：“玉墨又给先生添麻烦了。”

说罢，她拉起了六子的手，紧紧地站到了白渊身侧。

一旁极擅保命的坊主也小心地靠到了白渊身侧。

白渊看看前方倔强的寒露，道：“你也过来。”

寒露恭敬道：“属下便在前面吧，若是出了事，先生可以看清敌路数...”

白渊淡淡道：“过来。”

寒露道：“属下不怕死。”

墨娘笑道：“先生让你过来，你便过来吧。”

寒露这才应了声：“是。”

五小队集结完毕，便飞快向那惨叫声方向而去。

而这方向，正是白渊之前出来的老宅子。

当五赶到时，一幕血腥且不敢置信的画面呈现在他们眼前。

只见守门的两个劲衣大汉正在拔刀互砍，他们身上鲜血淋漓，可却依然一边在惨叫着，一边在互砍。

白渊随手一挥，劲气散出，击打在那两名劲衣大汉身上，两顿时晕倒过去，倒在地上，身子还在抽搐。

白渊粗略地扫了一眼，两砍的虽然狠，但却还未致命，若只是体外伤，那一会儿还有救。

此时，他周身的几都是很靠谱的，不存在那种“明明知道处于危险环境，还要一惊一乍地跑过去救以表现自己的善良品德，同时还会责怪其他没良心，责问他们为什么不救”的那种。

几都安静地观察着，想发现一些细节。

但什么都没有。

他们有些着急起来，这种明明知道周围存在着恐怖的东西、却什么都看不到的环境让恐慌逐渐弥散开来。

白渊静静感受着。

忽地...

他察觉寒露身子抖了下。

继而，猛地拔出了短刀，银光闪烁之间，突兀地向后方的墨娘斩去。

墨娘虽然愣了下，但细刀很快出鞘，向那短刀迎去。

两道弧光瞬间触碰一处，气翻滚里，墨娘往后退了两步。

白渊抬手抓住墨娘，一把拉回，同时随手一指点向寒露。

啪啪。

寒露被点了道，而瞬间不动了。

只不过，她眼珠子却在“骨碌骨碌”转着，其中充斥着混，狂躁，还有恐惧。

墨娘还算冷静，“是中邪了么？”

坊主道：“不是中邪...我们这边多，恶鬼是靠近不了的。而且寒露是练家子，气血很足，恶鬼上身是不可能的事。”

白渊看着寒露，又感知着四周，他总觉得在他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