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蔽。上面的暗纹也只有咱们的才认得出，你大可不必担心被发现。若是旁问起，你便说是被变卖为婢之前，家中祖母留给你的便好。”

周窈棠乖巧地点了点，心中暗叹连这等小事都做得如此细，足见自己将来要面对的是多么凶险的渊。

赫连桓继续叮嘱道：“棠儿，你只身此去，若是寻得任何消息只能通过贵妃娘娘与吾传递。但是未免露，在贵妃娘娘将你收她宫里之前，倒也不必急着刺探，只管着自保便是了。那里虽是皇宫，普天之下最富丽堂皇的地方，但也是处处埋藏着凶险的暗礁险滩，你此去说是羊虎也不为过。”

周窈棠冷笑一声，“不虎焉得虎子？既已做了这个决定，棠儿定会谨言慎行，好好保全自己的。”

赫连桓点了点，道：“话虽如此，但我依然是放心不下你。不过既然李盏要你当他的儿，推你上位，自然也会想尽办法护你周全。你也需时刻谨记，李盏是只修炼千年的狐狸，你在他面前要小心侍奉着；在未有任何属于你自己的势力之前，要好好儿地扮演他乖巧儿的身份，莫露了马脚才是。”

周窈棠一一应下，赫连桓继续提点道：“溯溪适才同我讲，你身上那子大户闺秀的骄矜气儿还是太重，虽说不是一两便能改过来的，但你还是要尽些力敛下去那子锋芒，莫教瞧出什么端倪。”

赫连桓待了些其余的事之后，二又互诉了会儿子衷肠。赫连桓见着时辰差不多要去命下去安排了，便教周窈棠自己在房中收拾行装，预备着一会儿暗卫前来将她送去李盏那里。

就在赫连桓与周窈棠依依不舍地道了别，正要离去之时，却听见身后传来周窈棠悲怆的哭腔。

“桓哥哥！这是棠儿最后一次自称棠儿，也是最后一次这样唤你了......今别去，不知......不知来岁牡丹时，你我二可否相逢？”

赫连桓没有转身，却顿了顿身形。

“......”

“......吾心皑如山上雪，卿卿皎若云间月。”

过了许久，只听着赫连桓中答非所问地念了这句诗，之后便再也缄不言，只身退出去将厢门替她掩好。

仅一墙之隔，倚翠小榭外的皎皎银钩终是被门外的亲手关在了外，里的却只能留住自己眸中最后一颗晶莹的鲛珠。

珠帘幽梦，月色与愫，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