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的眼睛里也多了一抹惊悸，紧盯着面前的石碗。

赵晏和姚仟也都各自将血滴石碗。

那碗中又有两枚符号浮现，升起悬在他们顶。

碗中的灰气愈发汹涌，冲出了他们存身的院落，往丰邑城内扩散。

此时乃是夜色初降的时间，街上还有少数行。

不知不觉间，便有被灰气触及，倒在地上，哀嚎片刻，声音戛然而止，被灰气侵蚀死亡。

赵晏从房间里走出，来到房顶，扫视城内。

他所在不远处，有几栋民居。

其中一栋民居内，正有一个青年听到街上的动静，走出来查看。

他身后是一名面容朴素的子，发丝垂散，披着衣服倚在门，关切的注视着男的背影。

那青年还未走到大门处，就有灰气弥漫进来。

他被灰气触及后，面孔扭曲，惊骇道：“这是什么，快回屋里去…”

男在呼喊声中倒在地上，身体快速枯萎，很快就失去了生机。

门的突逢惊变，毫无心理准备，眼前一黑，全身颤栗的瘫倒在地。

转眼间灰气靠近，而屋里响起孩童的哭声，但随即一切都被灰气覆盖。

类似的景，正在丰邑城内不断发生。

十余次呼吸间，丰邑城的死亡数就超过千。

城池内急促的惨叫，迅速变得低弱，最终被灰气覆盖的区域，变得死寂。

此时，那石碗升空，显化的极为巨大，如同一张笼罩丰邑的巨，其中灰气流淌如长河。

赵晏面容冰冷，注视着城内：“只怪你韩太弱，所以才被选中成为献祭的目标，还有该死的秦…曾杀掉我大赵数十万雄兵。”

他回问向毅：“献祭到这个程度，泾阳那边该有反映了吧？”

“嗯。”向毅低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