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

“藏在外城。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能出城？”

“少爷有所不知，如今这城防啊，形同虚设。想出去，有的是办法。”

左梦庚将笔墨纸砚收拾了，跟在左富身后，从后院爬墙出了左府。

临清城的布局，和所有的城市都格外不同。

这里本来只是一个县，建有砖城。但后来成为通要衢，益繁盛，升格为了州治。

更是膨胀到了百万，小小的砖城早已容纳不下那么多的居住。

于是在砖城的外面，又建了罗城。

到如今，即使是罗城也不够居住了，更多的居民脆是住在城外的。

这也是历朝历代的惯，只要承平久，城墙就会成为障碍。

现如今的砖城，已经成为了达官贵、富商大豪的居住地，普通居民都迁到罗城和城外。

会通河从砖城南面流过，在西南角和卫河汇。

不过为了钞关收税需要，官府又在南水门关处挖了一条水道。

这条水道不同于流向西北的卫河，而是东北流向，在砖城南门外和会通河相通。

如此一来，卫河、会通河就在罗城里形成了一片三角形的小岛。

这里又叫临清土城。

临清钞关，就在这个岛上。

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给运河上行经的船只分流。

否则南下北上的船只太多，很容易造成堵塞。

分流之后，北上的船只走卫河河道，笔直通关；南下的船在过了北桥关后，拐会通河，从钞关衙门前通过，在南水门关进卫河。

可以说，罗城才是整个临清的经济、生活中心，热闹无比。

繁忙的通还造成了临清没有夜禁，钞关码附近的仓储彻夜不停忙碌，数以万计的装卸工将各种货物装船、卸下，必须赶在天明之前运走。

这种繁荣之下，城池的进出就成为了迫切的难题。

砖城和罗城都是进出随意的，但是要想去城外，还是必须要通过城防。

可大量的工都在城外居住，为了进出方便，本地诞生了一门神秘的行当。

“少爷，咱们走如意门。”

左梦庚不懂。

“什么是如意门？”

左富对这些三教九流的，居然门清。

“进出如意，生死莫问。”

两路过灯火通明的钞关码，两旁的丝竹靡靡之音充耳不闻，很快拐了一条僻静的巷道。

进去不远，旁边黑影里闪过个来。

“好朋友求财还是问路？”

左富随手扔过去一块银子。

“以财问路，心安归处。”

那边便扔了一个系着红花的木牌。

左富接了，带着左梦庚继续往里走。

将将拐过一处街角的时候，左富从怀里摸出两条面巾，示意左梦庚把脸蒙上。

“这是为何？”

“如意门只是做这进出的买卖，至于是谁进出，他们不管也不问，只要给钱就行。未免麻烦，大家还是素不相识的好。”

左梦庚闻言一哂，没想到这地下生意做的颇为严谨。

两蒙了面，走出街角，行不出数步，旁边一扇院子门被推开，一个瘦的家伙同样蒙着面，朝他们招手。

左富顺势进去，左梦庚紧随。

进了院，被那领着进了间屋。里面空的，什么也没有。

那走到一面墙边，用手一掰，一面看不出任何痕迹的土墙居然翻转了过来，露出一条黑幽幽的暗道。

左富依旧没有迟疑，率先走了进去。左梦庚只得跟上，便是好奇，也看不出什么来。

原以为，既然是暗道，那么必定暗仄。

可到了里面，左梦庚才发现大错特错。

这暗道竟然宽敞的足以跑马，而且道路平坦，每隔数步还点起了油灯，把里面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行不多远，便看到两、三个持刀的蒙面汉子安静坐着。

想来应该是这暗道里维持秩序的高手，如果有胆敢在这里捣，立时就会被刀砍成泥。

大晚上的，走这如意门的，显然不止他们两。

迎面过来的，赫然是一个车队。大约十来辆独车被推着，上面盖着布，不知道是些什么货物。

每辆车旁边都跟着一个健硕的汉子，手始终放在刀柄上，随时都可以厮杀。

两边错而过时，左梦庚和其中一撞了一下。

那清瘦，身段颇软，身上的袍子很是华贵。被撞了之后，立时瞪来，只怕一声令下，那些随从便要起。

左梦庚拱拱手，示意误会。

那便轻哼了一声。

“仔细些，招子放亮点。”

虽努力压低了声音，可依旧尖细的刺耳。

左梦庚不愿多事，再次拱手致歉，随着左富离去。

那原地站立，目光始终盯着左梦庚。一直到左梦庚走的不见了，才回身跟上了车队。

走出去好远，左梦庚才抬起手掌，放在鼻端嗅了嗅。

一子刺鼻的硝烟味直冲脑海，令他惊疑不定。

究竟是谁，大晚上的运了这么多火药进城？

那明明是男子，可一身浓郁的熏香比青楼的姐儿还要过份。

眼瞅着出了暗道，左梦庚只好收起这份疑心。

暗道的另一，已经在城外的居民区里。

出来是一间不起眼的民居，大晚上的也看不出廓。相信白再来搜寻，只怕是万难找到。

左富当先领路，在民居里七拐八绕，便是后面有跟寻，只怕也跟丢了。

到了一处院落外，左富推门内，待左梦庚进后，他又将门关上。眼睛贴在门缝向外张望片刻，十分的谨慎。

开门声已经惊动了屋子里，左荣出来，见到是他俩，便引进了室内。

这是一间两进的民房，外间锅灶瓦台一应俱全，里间一通土炕。

当中的地上，一个被结结实实地捆在椅子上，此时早已醒来，只是嘴里被堵了布，除了呜呜咽咽的，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正是白里被左梦庚打晕的那个闻香教徒。

见左梦庚进来，那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瘫软了。

左梦庚走过去，将此嘴里的布团拔掉。

“想死、想活？”

那大大地呼吸着空气，可面色却毫无畏惧。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狗贼，燃灯佛祖必降仙惩，为我报仇。”

左荣飞起一脚，踢在此的肚子上，踢的他苦水都吐了出来。

“少爷，把他给我，不信让他开不了。”

左梦庚神平淡，只是道：“掰开他的嘴。”

左荣和左富过去，两奋力合作，捏开了那的嘴。

左梦庚手里拿着那布团，打开来后拧成长条，放在了那嘴边。

“现在说，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