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呢？

“老夫观之，今诸君，为官做宰者寡，江湖乡野者众。试问诸君，虽不能为官，然可有救世救民之心？”

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今天跑来听刘宗周讲学的，身负功名的十不足一。其余多数，更是平民百姓。

只因江南富庶，便是平民，就学之也不知凡几。

刘宗周这个问题，可谓是切中要害。

儒家讲究修身、齐家、治天下，那么作为平明百姓，或者是处江湖之远的士绅，究竟有没有秉承这个教条呢？

须臾平静之后，在场众突然心有灵犀，齐声唱和。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当年东林书院之宗旨，今已民心。

看到这个盛况，刘宗周当真是热泪盈眶。

“不知诸君远离朝堂，身无微权，何以畅用所学？”

场面刹那间肃静下来，所有都陷思考。显然都是在思索，自己可曾在平里用上信奉之所学。

可大多数都面露迷茫，竟找不到一点学以致用的地方。

这种感觉，一下子令许多惶恐起来。

难道游历于市井之间，俗气沾身，已经令他们忘却了圣之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