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楚子义太阳青筋顿时炸起，眼珠都仿佛要凸出来，一条条血丝密布，抓着迷彩裤的指甲都仿佛陷了进去。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在红四娘拿出软剑的时候，江宪就拿出毛巾塞到了楚子义中，防止他咬到舌。同时凌霄子和八臂罗汉摁住了他的四肢。但哪怕如此，剧烈的挣扎也让几个用尽全力，足足数分钟，当所有满大汗的时候，楚子义终于减弱了挣扎。

趁着这段时间，江宪飞快地打量了一番城楼。

城楼和长城上的城楼没有任何区别，唯一不同的是，在一个角落中，散落着一堆骸骨。

它们已经腐化得差不多，只剩下一堆骨骸。这些骨骸凌地散落在地上，散发出一种幽幽银光。在它手中，捏着一件方樽形状的封盖器皿。

“松手吧。”就在此刻，楚子义沙哑地开了，江宪立刻收回目光，扶着对方靠在墙壁上，楚子义的身躯就如同脱力了那样，软绵绵地没有一点力气。

“还要吗？”红四娘朝着断腿抬了抬下。楚子义仿佛想笑，最终却颓然摇了摇：“留这儿。”

“起码告诉后来者，爷来过……”他的话有些咬牙切齿：“爷可是能在秦皇陵中走到这里的！还不到其他嘲笑！”

说完，他仰起，出神地看着城楼顶部。许久才道：“老了啊……”

没有说话。空气中箭雨撕裂天穹的声音不绝于耳，城楼中宛若避难所一般沉重。许久，江宪轻轻拍了拍对方肩膀。柔声道：“接下来怎么办？”

楚子义仿佛没有听到，直勾勾地看着城楼顶。十秒后才垂下：“让我在这儿吧。”

“也好。”八臂罗汉叹了气：“我们会尽快找到出，你……要挺住。”

楚子义忽然嗤笑了一声，沙哑道：“从……从下地那天，谁都知道……或许……或许会有今天。犯不着兔死狐悲……”

他抬起，幽幽看向江宪：“江先生，拜托了。”

江宪点了点。他知道楚子义说的是两的约定。

得到再一次肯定之后，楚子义终于释然笑了起来：“我跟不了你们了，不过……或许在最后，还能帮各位一个小忙。劳烦各位……把……把那具尸体拉过来。”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所有赫然看到，水银退下之后，之前江宪看到背囊的地方，下面竟然躺着一具尸体！

一具现代的尸体！

穿着迷彩服，背着背囊。他的登山镐散开了，正好卡在城楼的位置，这让水银没有将他冲到下方——他的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说明……在他们之前，还有来到过这里！

趁着箭雨停歇的时间，八臂罗汉一把抓过登山绳，几用力，将对方拉了门。

这是一具华夏的尸体。

很瘦削，不高，顶多一米六五左右。他显然也死于水银，肌呈现出一种僵硬的凝固状，烂得差不多的脸上，露出大片漆黑的骨，眼珠已经缩水到如同瘪的抹布。

“不对。”江宪只是看了一眼就皱起眉：“骨发黑，这明显是死于吸大量水银。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尸体腐烂得却太厉害了一些。”

凌霄子若有所思道：“长城上那些水银尸，不说个个栩栩如生，但千年过去起码还算是皮包骨……这具尸体腐烂程度过了。”

“因为它死法不同。”楚子义闭上眼睛，大出血对于他这个年纪的老来说，太过于伤了。红四娘在旁边帮他做着包扎，他嘶哑说道：“长城上有水银尸，说明这个墓在建成的时候，机关发动过一次。或许是测试……测试的员就是那些民夫。这是机关第一次启动。”

“他们是被水银活生生灌死的。”他睁开昏黄的眼睛，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大量的水银导致尸体千年不腐。但是这个……”

他指了指背囊男：“他是被困死的。”

江宪搓着下，若有所思地开：“他身体里没有太多水银，死于汞中毒？”

楚子义疲惫的点了点：“是。但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凌霄子挑眉道：“他想出去？看到对面有门，自然往那边走……”

话音未落，他猛然停住了嘴。不只是他，所有的目光都亮了起来。齐齐看向那具尸体。

“不对！”八臂罗汉眯着眼睛开。不等他说完，她就沉声道：“他看不到水银河的门！”

“他死在水银河之下。但是，水银河是前后两端都堵死。届时大量水银灌注到底部，他根本看不到门在哪里！

那……他为什么要冒着天大的危险进来？

江宪没有说话，而是一把拉开对方的胸。就在那里，一枚造型古怪的项链，歪歪斜斜搭在对方脖子上。

项链已经乌黑，看不出材质。它的中央，是一本小指甲盖大小的金属书。书面打开，上面密密麻麻地刻着诸多字符，做工之细，堪称艺术品。

“冲虚！”看到手的刹那，楚子义，凌霄子同时惊呼出声：“堪舆上三门中的‘冲虚’衣钵传！”

江宪看着那根项链，冲虚和揽山海一样，位列上三门中，整体实力比一脉单传的揽山海只强不弱。衣钵传……基本确定为下一届掌门，竟然死在了这里？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轻轻掂起项链，沉声道：“这样的，走过来不会发现不了自己是从堞孔中出来的。距离如此之近，更能看清楚上面的雕塑。”

“那么，他同样应该知道，如果自己这样走过去，背后将完全露在堞孔之下。这是下地大忌。并且，他并没有带任何躲避的东西。但即便如此，他也执意往前……”

他看向所有：“这里，或者有他不得不来的诱惑。”

就在此刻，楚子义努力抬起手，指向尸体小臂：“他小臂里……藏着东西。”

江宪立刻剥掉了对方的衣服，刚拉开手臂，一截发黑的铁器立刻露出了部。紧接着咚一声掉到了地上。

“这是……”所有都愣了愣，随后立刻看向墙角的骸骨。这个东西……和骸骨手中的酒樽器皿，近乎一模一样！

约有一尺长。呈四方形。形状极其类似著名的国宝——四方羊樽。只不过上面没有四只羊，取而代之的是四个符号。可以清晰辨认出，是金、木、水、火、土。

通体黑色，做工极其致。但是……它的部却被一片青铜封住。缝合工艺粗糙不堪，明显有再次加工的痕迹。仿佛……只是为了封死这个器皿而已。根本不计较是否美观。

“为了这个？”江宪带上手套，准备抓起酒樽。然而一抓之下，竟然提不起来！

重。

重得超乎想象，仿佛里面是一块纯金属一般。并且，在江宪用力将它拿起来后，能清晰感觉到，方樽器皿中……有东西。

是体存在的东西，随着不断变换方樽的样式，里面的东西极其缓慢地在滑动。且听不到一丝声音。

“粘稠度极高……”江宪将它放在地面。朝着凌霄子抬了抬下。后者闻香知雅意，在拂尘上一拉一划，寒光一闪，酒樽部的铁片已然不翼而飞。

红四娘小心翼翼地带上手套，端起方樽倾斜。数秒后，一道银色的丝线缓缓流了出来。

“水银？”江宪愕然看着越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