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尽，将杯子倒转过来给她看。

孙嬷嬷顺从的坐下，问：“昭哥儿，宫里的事都忙完了吗？”

极少有像孙嬷嬷这般真心关心自己，宋昭在她面前，自然不比对待外那般冷漠，极有耐心的点解释道：“是的嬷嬷，萧三公子已经在宫里安顿好了，所以今我便请出宫了。”

孙嬷嬷点点，她没有多大文化，平里帮着宋昭算算账可还行，但说到仕途一事，她也知道不知者不要多问，宋昭说是什么，便是什么，从不多嘴追问。

“那哥儿这会可是能在家里呆上一段时间了吧？哥儿可不知道，你不在家的时候，填房那边可是热闹了，看准了咱们哥儿不在，自认为就是这宅子的主了，天天变着法子请来家里玩闹呢！”孙嬷嬷从小大了宋昭的娘亲，对待她们母子犹如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自然厌恶与老国公爷有所牵扯的徐氏，对她以及她那边的称呼，同称为‘填房那边’。

“每都有来吗？”宋昭皱起了眉。

孙嬷嬷虽然没有知识，不懂读书写作，但却十分敏锐，国公府里就算被徐氏架空到只剩下她一个还在撑宋昭，她也能做的漂漂亮亮。

“每都有来，有的是一群，说是宋艺的朋友，可是婢瞧着，来找宋艺的才不是她的朋友，宋艺的朋友又怎会是一群男？婢便留了心眼，等他们走的事后刻意饶了过去，发现与宋艺接触的那个与她有婚约的中书省尚书之子。”孙嬷嬷一边说着一边回想当时的形，啐了一，真是有什么样的娘亲就能教出怎样的儿，宋艺小小年纪，还是刚刚定下了婚约，就整与未来的夫婿直接见面，就算东顾民风再开放，也没有大户家的儿会这么做，毕竟后嫁到男方家，会让婆母看不起，以为新娘是赶趟着出嫁。

宋昭赫然抬眸——是他多心吗？皇甫邵虽然只是中书省的小小五品侍郎，但他同样是在中书省里，与宋艺结亲的又是中书省上书的小儿子？这恐怕不是巧合吧？

“除了这个，其他还有谁来过？”

孙嬷嬷面露难色，其他她倒是一个都不认识，甚至今晚有也有来，只是当时她正好在院子背处挖去年埋下的雪水，想着天气渐渐凉了，自己先将这些替宋昭备好，等他从宫里回来便可以拿来煮茶了。

来正好是在孙嬷嬷弯腰的时候，由大管家曹严引着，从二门往内厅里走去，孙嬷嬷抬的时候，只能看见一个令瞎想的背影。

“婢觉得他很眼熟，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谁。”孙嬷嬷感到抱歉，她认为自己没能帮得到宋昭什么，将微微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