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私塾叶先生

吃过中午饭，再次去私塾，私塾在村西很好找，没有院落独门独间，是一个用烂泥和狗尾混合后糊成的一个简易的大房子，看上去，大约有一百平米左右的样子。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四面都开有小窗，但是窗户纸早烂完了，从一扇小窗里时不时还冒出点白烟。

屋子正面，有一块宽约半米，长约一米的门板，千疮百孔，早就烂的不成样子了，斜斜的倚在墙边，连挡风的作用都起不到。

真是败啊，也不知道下雨怎么办？这土墙土屋的，被雨水一泡还不早塌了？

原主对私塾外观没什么印象，这是姜浩远远看到私塾第一眼的印象。

姜浩走到门，先停下来歇了几气，等气不喘了，心不跳了，才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后看着那块旧的门板，敲也不是，不敲也不是。

透过那块门板往里看，屋内的形一目了然，十几张高不过膝的小方桌，横七竖八的摆的到处都是，几乎占满了整间屋子。

在每个小方桌下面都摆放着一块块又旧又的麻布垫，如果忆没错的话，这些麻布垫应该是孩子们上课时，用来跪坐的。

上课还得跪着，真是难受，但他们这里，好像跪就是坐，跪坐不分。

在往里看是一个这里几乎家家都有的简易土炉灶，炉灶不大，上面放着一个大茶壶，茶壶冒着丝丝白烟，水早开了，却没管，不停的从壶嘴处发出“哧哧……”的声响。

炉灶里面，靠墙的位置有一个约两米的土炕，土炕上也摆着个小方桌，桌上还有一些书。

土炕上横躺着一个，看起来很消瘦，虽然是背对着他的，但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这个应该就是叶先生。

姜浩也不知道叶先生是否睡着了，犹豫在三，还是朝那轻喊了一声：“叶先生……”

声音不大，意思是如果叶先生睡着了，那他就等会再来，如果叶先生没睡着也就能听到他的叫声。

叶先生果然没睡着，听到了他的叫声，身子微微动了一下，但是并没有起身，像是没有睡醒似的，有点不耐烦的嘟囔道：“辰课早已结束，有什么事明天再来。”

姜浩见对方并没有完全睡着，连忙恭敬的说道：“叶先生，打扰莫怪，晚生有些非常疑难的问题想要请教先生，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咦？”叶先生似乎有些吃惊，轻咦一声后，慢慢翻过身子，坐了起来，对着门的姜浩略一打量后，冷笑着说道：“不吝赐教？嘿嘿……既然这样，那就进来说话吧。”

“多谢叶先生。”姜浩大喜，抬腿跨过小门板，走了进去。

一发随意的扎在脑后，穿着一件脏兮兮且打满了补丁的灰色长袍，三绺须髯仿佛从未修剪过一般，糟糟的，眯着眼睛，缩耸肩，形貌甚是猥琐。

姜浩心中有些失望，不客气的说，这位叶先生丝毫没有德高望重、为师表的样子，反而跟他上一世，在市井看到的老混混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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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要是再拿个碗再拿根棍，简直就是个要饭的。

这样的，能有什么大学问？姜浩不由的腹诽道，但是脸上却依然保持着恭敬的表。

叶先生有气无力的从土炉上提起茶壶，然后从土炕上的小桌子下拿出了个碗，倒了一碗茶后说道：“坐吧。”

姜浩心中暗笑，说他拿个碗要饭，他就真拿出个碗来倒茶。

略一打量，便在最近的一个小方桌下取了一个布垫，他不习惯跪坐的姿势，所以脆直接盘膝坐在了布垫上面。

叶先生饶有兴趣的看着姜浩慢慢坐下后，拿起倒好茶水的碗问道：“喝茶吗？”

“不用了，多谢。”姜浩表面连忙谦让，心中却道，这碗黑不溜秋的也能用来喝茶？

叶先生也不推让，端着碗，自顾自的喝了一，慢悠悠的问道：“你是姜大牛家的独生子姜浩吧？”

“叶先生的记可真好，姜大牛正是家严，晚生正是姜浩。”姜浩心中微惊，原主的记忆里，他明明没来上几天课，这位老先生居然对他记得这么清楚，连自己父亲的名字都是想都没想，直接脱而出。

看来这老是有点东西的。

“家严？不吝赐教？晚生？……呵呵……是谁教你这么说话的？”叶先生呵呵冷笑道。

本就不大的小眼睛此时更是眯成了一条缝，小眼中突然光大盛，死死盯着姜浩问道：“既然敢来这里，想必也是有备而来的吧？”

姜浩心中一惊，不知道为什么，被他的小眼盯上，感觉浑身毛毛的，马上就起了一身的皮疙瘩，心也“砰砰砰”的跳个不停，暗道，这个看起来象叫化子一样的老，绝对不像他邋遢的外表那么简单。

叶先生的眼睛像有什么魔力似的，被他盯着看这么一看，仿佛一下子坠了冰窖，有一种所有秘密都被他看穿的感觉，下意识的问道：“叶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叶先生一边看似漫不经心的重复着姜浩的话，一边慢慢腾腾放下手中的茶碗。

突然快似闪电的一伸手，一把就抓住了姜浩的手腕。

姜浩根本没有丝毫的反应机会，但觉手上一痛，身上一紧，接着四肢如坠千斤一样，竟无法动弹分毫了。

“嘿嘿……我在这里教了二十年左右的书，十里八乡的，怎么说教了也有百之多，却从来听没到有像你这样说话的，说什么家严……不吝赐教？”叶先生冷笑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仿佛他要不说实话，会随时咬他一一样。

“叶先生，其实我……”姜浩通过老者的举动，知道事复杂了，连忙想解释两句，可是又一时语塞，不知从何说起。

总不能将自已是穿越者，这么荒唐的事说给他听吧，就算说了，家也不会相信，反而会说自己瞎编造有意欺瞒什么的。

自己也真是的，怎么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一个只有十一岁的孩子，没上过几天学，怎么能说出那些文绉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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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自己本来想着，叶先生也不过是普通的教书先生，给他拽几句半吊子的文言文，拉近一下感，那样问起问题来也容易些。

可是没想到，这一拽还拽出问题来了。

也是自己太随了，穿越者没有个穿越者的样子，怪不得父母这两天看自己的眼神老是怪怪的，看来以后可得注意点了。

叶先生见他面现难色，迟迟不肯开，面露厉色的开问道：“怎么？你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没错，在下是有些难言之隐。”姜浩想了又想，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耷拉个脑袋说道。

“哼，那就把你的难言之隐说来听听，别在这里给我装可怜。”叶先生不依不饶的说道，脸上表也是越来越厉。

“这个……这个……”姜浩皱起眉，暗道，都说了是难言之隐，还非得着让家说，真是强所难，这老，手上力道奇大，根本不像个弱不禁风的教书先生。

而且，最奇怪的是，这老看似也没做什么，只是这样看着自己，自己就丝毫动弹不得了，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难道这老还真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