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内，需要你帮我渡金沙江，带我通过边境、沿途关卡。”

段兴智一愣，又问道：“你要带走我？”

“嗯。”

“我……”

“你想清楚，天气渐渐热了，蒙古受不了这种炎热，所以阿术不可能在趾呆到七月。夏天之前必定会回来。”

段兴智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问道：“所以呢？”

“等他回来，你可以告诉他，两百俘虏在今夜的营啸里逃了，你领兵追着他一路追出灵关道。”

“不可能的，这不可能……”

“那你就死。”李瑕道：“今夜死在我手上，或等阿术回来，死在他手上。”

段兴智咬着牙，喃喃道：“你会害得我段氏一门尽殁，若如此，你不如直接杀了我！”

“你很有骨气？”

段兴智又是一愣，急道：“你以为我投降了就是懦夫？！我告诉你，我从来不是为我一才降……”

他话到一半，李瑕已将剑架在他脖子上。

“我不介意杀你，你死了，还有段忠、段真、段良等等很多帮我做事。你需要给我一个回答就够了，‘好’或‘不好’？”

那剑很锋利，段实能感受到它割了自己脖子上的皮肤。

他额上有冷汗不停往下冒，嘴唇抖动着。

忽然，堂外有动静传来。

不一会儿，熊山推门进来，附在李瑕耳边，低声道：“县尉，有蒙古来见段兴智了，带了十多，说是再不开门就打进来。”

“知道了。”

李瑕压了压手里的剑，又向段兴智问道：“好或不好？”

段兴智依旧在犹豫不绝。

他知道，李瑕说的那个计划根本不足以让他瞒过阿术。

若照做了，他很可能会因为叛背蒙古过而丧命。

但至少，李瑕还是给了他一个希望……

脖颈上的剑锋上来，段兴智想咽水，却又不敢。

“好。”他终于吐出一个字。

李瑕收了剑，转过身，又与高明月接耳地说了几句。

之后，他才拍了拍段兴智的肩，道：“现在，出面告诉你的，放蒙古进来，让他们到前堂的梵音楼说话。”

“李……你不问问来的是谁？”

“嗯，这也很重要。”李瑕道，“但时间很赶，我们先杀了他们，然后再说。”

“杀……杀了他们？”段兴智脸色瞬间一白，“我告诉你！我绝非为我一活命而降，你若是……”

“闭嘴，再敢多说一句，我不会再问你，直接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