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一个迷踪门的弟子率先喝问：“来捣吗？”

“我找。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佟晶英气的双眉高竖，那对大眼睛在丛里扫来扫去：“青冥派的闫胜。”

“姑娘，你跟闫少侠有什么关系吗？”韩天豹趋前，但还是距离佟晶七步之遥，恐防有诈。

“我……”佟晶不知该怎么解释二关系，想了一想，便说：“我是跟他学剑的。”

“胡说。”董三桥冷冷回应：“没听说过青冥派有弟子。”

佟晶拍拍背上的“静物左剑”，转过身向众展示。“这剑就是他送我的。”

天豹仔细看，果然跟闫胜腰上佩的那柄“静物右剑”一模一样。而且听这孩说话爽快，跟闫胜刚才那两个同伴的气质有些相似，警戒心登时就减低了。

佟晶本来就不耐烦，这时也不再理会，排开众就走进队伍中。毕竟是岷帮的佟大小姐，众就算觉得不妥，但那气势又令他们犹疑。

走在最前的闫胜，早就察觉后面有事而停下步来，但因佟晶矮小，一直看不见来的是谁，只是站在原地回张望。

几个形意门左右让开通道来，闫胜这才看见，佟晶正双手扠着腰站在他面前。

“你……”闫胜的舌像打了结：“你来嘛？”

十几天前分手，以为已经是永诀，佟晶千里迢迢追到关中来，跟闫胜再见的一刻，本来期待对方又惊又喜，或者至少问一句“你怎么来得了？”“你爹让你出来吗？”之类。怎料闫胜第一句是问“你来嘛？”，好像不想看见她似的，佟晶一脸怒容。

“该我来问你！”她顿顿足。“你怎么跟邢大哥他们分手了？你在这儿嘛？”

本来正专心备战的闫胜，被佟晶这么突然出现打了绪，也是非常不悦。他伸手揪住佟晶的衣袖，把她拉近身旁，急忙说：“别闹了！我们这儿是在做正经事，你别在这里嚷。”

“闫少侠……这位姑娘是你的……？”燕青问。

“对不起，颜大当家，她……”闫胜左右看看，戴魁等也一个个在瞧着他，似乎责怪他大敌当前，怎么跟一个孩纠缠不清。他急忙解释：“她是我朋友……曾经帮助过我。”

燕青关心的倒不是这对少年男的关系。“闫少侠，不管是什么事，请你跟这位姑娘边走边说好吗……我怕耽误了大家。”

“抱歉。”闫胜涨红了脸，拉着佟晶就一起走。燕青马上下令前带路的镖师继续前进，又吩咐后的部下带着佟晶的白马同行。

佟晶摔开闫胜的手，气冲冲地说：“我本来去了‘麟门客栈’找你，哪知道你们这么快就出来了。你还没有回答我：怎么跟邢大哥分手了？”

闫胜示意叫她说话轻声一点。“我们没有分开……是邢大哥叫我暂时留在这边的。他让我好好考虑。”他听得出佟晶跟邢猎和川岛玲兰碰面了，大概已经知道先前发生的事。

果然佟晶说：“我听说了，你要跟着这帮去打巫丹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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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左右看看。“这里怕不有一百吧？这么多去围攻一个，可真是一群英雄好汉啊。”

佟晶的声音半点儿没有放轻，旁边的武者都听得清楚，一个个老羞成怒瞪着她。佟晶却丝毫不以为忤。

“还说什么‘考虑’？你都已经跟着他们出战了，也就是成了一伙啦。”佟晶继续肆无忌惮地说。

燕青一直在旁边听着，这时终于也忍不住：“姑娘，什么‘一伙’的，说话放好听一点。这是武林各大门派一同决定的事，还不到你来论断。”

闫胜急忙又把佟晶拉到队伍的侧边。燕青还是不忘注视他俩。

“你还当邢大哥是朋友吗？”佟晶迫切地问。

“当然！”闫胜断然回答：“可是……这儿的事，他不喜欢，我也没办法……”

“什么没办法？”佟晶明澄的双目直视闫胜的眼睛。“你呢？你喜欢吗？”

闫胜被问得呆住了。他到了长安府以来，就一直没有想过自己本想要怎么做，念念不忘的是“青冥派代表”这身份。

“我跟邢大哥不同。”闫胜垂说：“我背负着跟他不同的东西。”

“我是问你自己喜不喜欢这样呀？”

“这不是我自己一个的事。”

闫胜摸一摸身上的龙虎剑。

“这是重建青冥派的大好良机，系着青冥武学三百年的基业。身为青冥弟子，我没有权拒绝。”

这样沉重的回答，令佟晶的怒意消去了，有些谅解闫胜的想法。

两随大队一直沉默地走着。

“邢大哥也跟我说过他的往事。”佟晶又说：“他的经历跟你差不多吧？伏虎派也是给巫丹派灭掉的。他背负的东西也跟你一样啊。”

“可是我从来没怎么听他说过，要复兴伏虎派。”闫胜反驳：“我想，也许他在外流多年，对自己本派的感已经淡了。”

“你没留意吗？”佟晶叹气摇摇：“邢大哥每次向自报名字，都没有忘记说门派的名号啊。”

闫胜这时想起来，邢猎确是如此。他不禁想：常常带笑迎战敌的邢大哥，是否只是把悲伤愤怒藏在心里？

闫胜看着佟晶。

也许她比我还要了解邢大哥。

“我刚才跟他们重遇时，本来是很高兴的。”佟晶说。“可是我看见，一向都笑的邢大哥，没有笑了。所以我才急着赶过来找你，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闫胜沉默。他回忆过去那几个月，四沿着大江游历练剑的子。那时候他一心想着如何苦练左手剑，每天教佟晶剑法又觉得颇是苦差，心并不如何轻松；但现在回想起来，却突然感到十分怀念。

“你记得当天在巫峡分别时，邢大哥跟你爹说的那句话吗？”闫胜问。

佟晶用力地点点：“我怎么忘得了？就是因为他那句话，我爹才让我出来的啊。邢大哥说：‘每个，都有他自己的路。’”

“刚才邢大哥也对我说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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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话。”

闫胜看一看身后这支大队。又远眺前方的街道。

“这就是我要走的路。”闫胜凝重的说：“不管我自己喜欢不喜欢。”

“是吗？”佟晶双眉失望地垂下来。“爹让我来找你们之后，这十几天赶路途中，我一直在反复想着邢大哥这句话，很有意思啊。”她顿一顿，瞧着闫胜展颜一笑：“不过现在看来，这句话对你，意思不一样吧？”

闫胜向她报以微微苦笑。

笑容打了两之间的隔膜。佟晶打量着闫胜的表，忽然好想问他：分别后这些天来，有想起过我吗？

当然这种话，她是绝对问不出的。

倒是闫胜先问起来：“这十几天，有听我的话好好练剑吗？”

“当然有！”她拍拍身后，他送给她的“静物剑”。“骑马的时候，心里都还在想着剑招呀。那八招‘风火剑’，我都已经滚瓜烂熟了！”

“我才不信。”闫胜故意刺激她一句。

佟晶咬咬下唇，手握剑柄。“好！现在我就打一次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