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叛，也就随他们吧。已经征服过一次的对手，他有随时战胜的绝对信心。

葉辰如此长留涐湄，甚至听闻了姚掌门独关中的消息，也没有赶回巫丹山去，为的是另外两件事。

第一是要吸收、参详涐湄派的积聚数十代的武功华。这是任何好武之都不愿错过的黄金机会，更何况像葉辰这等为剑而生的狂热武者。半年来他每天都至少花一个时辰在这经书阁里，仔细研读涐湄派历代留传下来的枪谱拳经和心法要诀。

只是阅读谱籍当然还远远不够武道，是依靠传承的，没有一代接一代活生生的习武者，什么高级的秘笈都不过是废纸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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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葉辰命令下，涐湄前掌门“神龙八枪”余青麟及以下资弟子，都番演示了本派各种武学。要将无价的本门秘技，巨细无遗地披露在征服者眼前，他们自然不不愿。可是又有什么选择呢？自余青麟大开山门迎接巫丹远征军那一天，他们已经再没有抗拒的余地。

涐湄派不愧为屹立武林数百载、历史比巫丹更悠久的顶尖大派，其枪之术，不论劲力运用和招式战术都极为独到。掌门余青麟的武功，虽与同属四川的青冥派赫圣仍有一段距离，但一手涐湄大枪的功法，仍教葉辰看得赞叹。

涐湄败给巫丹，输的是意志。

葉辰虽然只于剑法，巫丹派也非主修枪术，但任何武学都有相通之处。这半年里他尽力吸收、领会涐湄武道的要，是要带回巫丹山，以助巫丹派武功更上层楼，成全“天下无敌”的霸业。

葉辰观看涐湄众弟子演武，除了参详武功，同时也为了第二件事：从中挑选具有潜质的年轻弟子，带巫丹山门墙。

这是巫丹征服他派之后的一贯做法。过去臣服的都只是些小门派，值得挑选的才寥寥可数；但像涐湄这等大门派，能拜山门，而又坚持数年而不被刷下来的，自都是千挑万选、拥有“先天真力”的好材料。其中有的已届中年，对涐湄感厚，难令他们全心转投巫丹，因此葉辰只选年纪轻的。

不过潜质与年纪都还是次要。要拜巫丹山，还得有一个更必要的条件：执意追求“最强”的火热欲望。

如今葉辰已经选定了其中十三个前涐湄弟子，他们也都一一答允了巫丹山上，从来没有一个被迫进门的。

葉辰看窗外树林风景，心里默想：差不多是时候回去了……

这一面窗户正好向着北方。相隔数百里，当然不可能真的看见青冥山，但葉辰极目远眺，心中又再怀想那教他心弦震动的身影与剑光。

赫圣。那一战的每一时刻，每一记锋，葉辰都清晰记忆在心里，每天都总有个时刻会在眼前的虚空处重现。有的时候是在睡觉时，醒来的他浑身发烫。

数年前挑战姚连洲掌门之位失败后，葉辰以为此生都不会再有另一位如此震撼的对手。想不到在自己的剑士生涯已经到达顶峰的末期时，还会遇上一个。这是死而无憾的幸福。

葉辰心里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打赢了赫圣。

我只是杀死了他而已……

他许多次暗里想象比较：赫圣若无眼疾，跟姚掌门对决，胜负将如何？始终他都没有答案。

然后他蓦地明白：试图比较两个在自己之上的，那是多么可笑的事。

葉辰脸朝天空，那平冷峻如剑锋的眼神，此刻有种仿佛看的空灵。

他已决定从此封剑。四川远征乃是他最后一仗。赫圣是他最后一个对手。回巫丹山之后，就把远征的任务回给师星昊或者姚掌门主持吧。

我这余生，将在心里继续与赫圣的幻影战斗。

这时经书阁的房门外有轻敲。

“进来。”葉辰从沉的思考中醒来。

推门而的是个身材修长、脸皮白净的年轻，名叫杨真如。

“副掌门，打扰了……”杨真如拱了拱拳行礼。“师兄们说有要事禀告，请副掌门到楼下内堂。”

葉辰没有答应，只是负着手走出房门去。杨真如把门带上，就随在葉辰身后走。

这个杨真如唤“副掌门”时甚是自然，但他并非巫丹远征成员，而是原涐湄派弟子，更是前掌门余青麟亲传。如今已经被葉辰选定为十三名带回巫丹山的才之一。

葉辰在“铁峰楼”二楼的廊道走着，途中遇上涐湄道场的，都朝他敬畏地行礼。

“铁峰楼”本有涐湄武者二百余，而巫丹不过三十来个。与数倍的臣服者同居一地，其实并不安全。可葉辰在“铁峰楼”里外出，不单没带弟子，连“坎离水火剑”都没携在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