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进了城里最大的一家院。他掏出银两来，给我买了那儿最美的。那是我第一次尝到的滋味。”

小妍的脸红得通透，几乎想捂着耳朵不听。但姚连洲的眼神告诉她，这是对他很重要的事。

“师父这样做，是要让我以后不轻易受迷惑。”

他仰视玄武神的脸，仿佛从那儿看见已逝的师尊公孙清。

“当天他对我说：『一个武者不可屈服于任何东西。甚至是对的慕。』”

他的视线降下来，跟小妍对视。

“这十几年来我都不明白他这句话。因为我并没有喜欢的。或者应该说，我还没有遇上我希望喜欢的。直到现在。”

姚连洲伸手，握着小妍的手掌。她感受到他夕练剑磨出的掌心厚茧。又粗糙又硬。却也有一种奇异的温柔。

“我不懂得要怎样向你说我的心。在这儿，从来没有教过我。”姚连洲这时说话，再无平的自信与悠闲，显得很努力，却又有些不安，话语也变得急了：“在旅途上，我其实就已经很想带你回来……可是我不知道，回来以后我能够给你什么，也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因此就那样问了你。幸好，你选择了跟我回来。”

一个，就是要向他毫无保留地打开自己，哪怕是最大的弱点；但姚连洲的战士本，却在不断抗拒示弱。在上，他无能一如小孩子。

小妍再也忍不住，扑进了姚连洲热烫的胸怀里。

“刚才看见外面那些弟子，你应该明白，我背负的东西有多重大，有多少把命和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因此我不能承诺给你许多。你甚至不会常常见到我。可是我仍然很想你留在我的身边。行吗？”

最伟大的男，同时往往也最自私。

可是一个，你永远不可能只挑他好的一面去。

小妍用额支在姚连洲的胸，垂着脸点了点。她的泪水跟他的热汗混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