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他过去从来没有跟孩子牵过手，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殷小妍没有抗拒，只是静静地让他握着。葉天洋心中感到一奇异的安慰。

最初到“养正馆”帮忙是她自愿的。她本来以为自己会害怕。果然，在馆里触目之处都是血水与碎的骨，还有扑鼻的腥气跟呕吐的酸味——有的是负责照料的吐出来的。

但殷小妍发现自己竟然出奇地镇定。医师的各样吩咐她都冷静地好好处理了，甚至几天之后她就成了“养正馆”里负责指挥的之一。从前在“盈花馆”工作，她已经习惯细心照顾别——当然那完全是另一种气氛和方式。如今没有了华灯雕梁、酒令琴音与胭脂香气，小妍却觉得自己的生更有意义。

甚至，是她上巫丹山以来最有意义的时刻。

自从巫丹派被神机营大军围攻，殷小妍跟姚连洲见面的机会就越来越少。姚连洲大多时间都留在“真仙殿”，跟师星昊、葉辰及其他资弟子商议，又或听取樊宗等“首蛇道”弟子的报。小妍知道，自己跟随了姚连洲这样的男，这种事也就无可避免，因此她从没有抱怨过。

只是她感觉，自己在巫丹山上就像幽魂。

现在，小妍感受到别需要她，也同时感受到自己活着。

在冷水缓和下，葉天洋似乎清醒了一点，羞愧地放开殷小妍的手掌。小妍向他露出谅解的微笑。

“你知道吗？那天……我杀了三个敌！三个啊……替我告诉我爹……”

小妍一听见“杀”字出自这个少年之，就不由心中一震，但没有表现出来，只默默向葉天洋点点。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把这番话转告葉辰。

葉天洋受伤这五天以来，葉辰只来过“养正馆”看了儿子一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