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瞄准都不必要。

“商师兄”肩胛骨被穿锁，双臂根本难以发力，只能作常吃饭端碗之类动作，不可能发出任何劲力反击；他亦不能自己脱去这双铁环——伸手勉强够到背后已甚困难，何况要发力坏它们？假如身体用强力挣脱，两边骨关节都会撕断，那等于自废武功。

此外那铁链自腰而下，另一就扣在石室地板的钢环上，长度甚短，根本令他七年来都无法完全直立走动，遑论打拳。这是他肩背肌如此衰退的原因——如此残酷对付一个剑侠，实在了巫丹派的先例。

在师星昊的枪尖下，被囚的“商师兄”有如一任由宰割的家畜。可是他仍然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到了最后，姚连洲还是不敢亲自动手，结束自己的肮脏丑事，要由你这老不死代劳。”

师星昊面巾上方的眼晴极是冷静，枪尖似乎任何一刻都要刺出去。

可是那枪始终停着。

最后师星昊还是忍不住说话。

“一直留住你命的正是姚掌门。我是偷偷违抗他命令来结果你的。”师星昊顿了顿，吸进一气，又说：“就像七年前的事一样，他根本毫不知。决战前暗中向你下药的是我。这件不光彩的事，完全是我师星昊一的责任。”

“假如真有地府，你到了那里也记着我这些话吧，商承羽。”

“商师兄”听了师星昊这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盘坐的身体缓缓转过来。奇特的是他移动时，缠在身上那些铁链却只发出很小的磨擦声。这显示了非常诡异的听劲功力——虽然被夺取了发劲杀的力量，但多年“巫丹”的柔化感应仍在。连师星昊都不得不惊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