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王陈肃看到左丞相府的惨状,不由感到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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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崔秀玫只是乾阳城崔家的
,为了安抚左丞相鲁增,永安王陈肃必定会下令擒杀崔秀玫。
然而崔秀玫却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镇西都护府大都督孙浩的继母,这就让永安王陈肃有些难办了。
总不能那边还在征召二十万镇西军
关,这边就把镇西军主帅的继母给斩杀了吧!
“都愣着
什么!本王领着你们来看热闹啊!
还不赶快把孙侍郎的家兵与左丞相府上的家兵隔开!”永安王陈肃恼怒的对身边几名禁军将领喊道。
看到禁军
手,崔秀玫才让两百余名家兵停手,随即崔秀玫和她带着的两百余名家兵,就被千余名禁军官兵给围了起来。
至于崔秀玫带来的家兵
数为什么会不降反升,是因为魏虎看到自家夫
打进了左丞相府,便立刻率领一百多名家兵也跟着杀了进去。
在刚才的厮杀中,前后杀进左丞相府的两伙家兵,加起来只倒下了不足四十
。
要不是永安王陈肃及时带着禁军赶过来,崔秀玫说不定能带着剩下的两百余名家兵,把整座左丞相府都打下来。
“孙郎将,尊夫
这场面弄得未免也太大了一些,左丞相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的。”永安王陈肃沉声对身边的兵部侍郎孙哲说道。
孙哲此刻显得倒是比较镇定,他苦笑着说道:“王爷,拙荆也是因为
子心切,才酿成如此大祸。
还请王爷看在下官的面子上,能维护拙荆一二。”
被禁军士兵押过来的崔秀玫,听到孙哲为自己向永安王陈肃求
,便对永安王陈肃说道:“王爷,今
之事,全是民
一
所为,与我夫君无关。
王爷今
无论怎么处罚我,民
也绝无怨言。”
永安王陈肃若有
意的看了崔秀玫一眼,然后沉声说道:“孙崔氏,具体如何惩罚你,本王还要与左丞相商议一下。
看在孙郎将的面子上,本王可以为你在左丞相那里求一个
。
不过本王希望你要记住,这里是我大梁的京城,不是什么
都可以撒野的地方。”
崔秀玫随即说道:“王爷,民
并不想撒野,只是左丞相家的公子未免也欺
太甚。
我那两个养子,仅仅与他有了几句
舌之争,结果就被他派
打断了双腿。
大夫已经说了,两
就算伤好了,也会落下残疾,弄不好我那两个养子,下半辈子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永安王陈肃闻言,眉
不由微微一皱,扭
看向了孙哲,永安王陈肃想知道崔秀玫有没有夸大两个养子的伤势。
孙哲马上说道:“王爷,下官的两个养子,确实伤得很重,听大夫的意思,恐怕以后走路都会成问题。
正是因此,拙荆才会不管不顾的闯下了如此大祸。”
永安王陈肃叹了一
气,“既然事出有因,本王会尽量帮你们向左丞相取得谅解,不过该给的赔偿,还是要给的,毕竟左丞相府死伤了这么多
。”
孙哲一听,赶忙表示愿意对死伤的左丞相府家兵进行赔偿。
随后永安王陈肃对看押崔秀玫的禁军士兵摆了摆手,便让这些禁军士兵退到了一边,崔秀玫也得以与孙哲汇合到了一起。
这时候左丞相府的一名管家从内府走出来,邀请永安王陈肃进内府与左丞相鲁增相见。
永安王陈肃看到左丞相鲁增只派了一名管家出面邀请自己进内府,眼中不由闪过了一丝怒色。
不过永安王陈肃倒是没有说什么,带着几名禁军将领,就往左丞相府的内府走去。
孙哲则对铠甲上溅满血迹的崔秀玫低声问道:“阿玫,你没受伤吧?”
“左丞相家里的这些虾兵蟹将,哪里能伤得了我,如果不是你跟永安王来的太快,我也许都能把鲁增那老贼给生擒了。”
“要是那样的话,今天的事
,可就没有办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老娘还不想‘化了’呢!
有浩儿那数十万镇西军在,我就不信鲁增那老贼敢拿我怎么样。
今天我既然来了,鲁增那老贼就必须得给我一个
代,孝瑾和孝钧的事
不能这么算了。”
崔秀玫之所以敢带
直接杀进左丞相府,其实凭借的就是,她是孙浩的继母。
孙哲也因为有儿子的数十万镇西军可以给他们夫妻撑腰,才最终没有阻止崔秀玫来左丞相府闹事。
虽然孙哲对两个养子一直看不上,但打狗也要看主
。
他好歹也是朝廷的从二品大员,也是要面子的,两个养子被
当街打断了双腿,他也气得够呛。
孙哲一听,赶忙低声又对崔秀玫说道:“我的姑
,一会儿你可别再炸了。
真要把鲁老贼……咳咳,真要把鲁丞相给惹急了,让他不管不顾的话,咱们在京城会吃大亏的。”
崔秀玫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所以只是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再反驳孙哲。
永安王陈肃见到左丞相鲁增之时,左丞相鲁增好像对发生的事
毫不在意一样,正在亲自沏着一壶茶。
“王爷来的正好,这可是东南祁淮县最顶尖的碧螺春。
每一片都是未出阁的少
,用嘴采摘下来的,王爷今天可是有
福了。”左丞相鲁增笑呵呵的对永安王陈肃说道。
梁国当今的皇帝陈逊,十八岁登基,称帝距今整整三十年。
但陈逊崇奉道教,一意修道,已有二十年不理朝政,专心在后宫成仙修道,这才让整个梁国的朝政,被左丞相鲁增和右丞相范子雍所把持。
永安王陈肃跟皇帝陈逊是一
同胞的亲兄弟,皇帝陈逊也对永安王陈肃信任至极,把禁军的兵权全都
由永安王陈肃掌控。
这也使得在梁国的朝堂上,形成了永安王与两位丞相的三足鼎立之势,并且三方之间的关系一直势同水火。
“鲁丞相这个时候还有心
研究茶道,本王真是佩服啊!”永安王陈肃冷声说道。
左丞相鲁增笑着说道:“老夫总不能被吓得钻到桌子底下吧!”
永安王陈肃走到左丞相鲁增的对面坐了下来,“鲁丞相,这件事
你准备怎么解决?”
左丞相鲁增仍旧保持着微笑说道:“今
之事,起因也是犬子有些胡闹,既然永安王都出面了,那老夫也就不准备再追究什么了。
何况那位兵部侍郎的身后,还有几十万镇西军的存在,老夫也不希望让朝廷为难。”
永安王陈肃撇了撇嘴,“鲁丞相,你家那个老四,现在都快成京城一霸了,你最好抽出时间多管教管教。
本王已经抽调了二十万镇西军
关,这个时候也只能让鲁丞相吃一些亏了。”
“吃亏就是福,老夫吃一点儿亏倒是无所谓。
但有一件事
,王爷最好要早做打算。
据老夫所知,镇西都护府下辖的镇西军,总兵力已经达到了三十七万,而且整个熙州还有超过三十万的厢军部队,兵权也全在镇西都护府的手里。
这样的军队规模,早已远远超过了大梁境内其他任何一个藩镇。
加上熙州的赋税也落
了镇西都护府之手,将来孙浩一旦生出反叛之心,弄不好会动摇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