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路禹与勒琳的眼神在空中汇，碰撞。

“回答我一个问题。”

“说。”

勒琳站起身，拖曳着长长的裙摆，走到路禹面前。

“此前击败伊扎雷比的帝国长戟，是你在给蓝水出谋划策，也就是说，其实你是站在蓝水一边的。”

“蓝水有退路，而你却依旧在出谋划策…月影你没有多大，魔狐…我权当你喜欢那边两只狐狸，男嘛，我理解。”

大小可露儿大眼瞪小眼，不明白怎么就聊到自己身上了。

“下体支配大脑的事我见过，英雄救美固然是个不错的戏码，但是英雄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勒琳直视路禹的双眼：“如果你只是为了这些无聊的理由得罪龙族，那我就该走了，因为…花冠不会配合一个不理智的玩危险的游戏。”

勒琳等了一会，发现路禹没有辩解的意思。

没有失望，没有鄙夷，她像是早就看透了一切，只是静静地尊重着场上演员演出，直到散场方才离开的观众一般，轻轻转身。

花冠灵纷纷跟随上勒琳的脚步，就在勒琳即将迈出会议厅时，路禹笑了。

“看来勒琳士很希望得到一个理由啊，那我就给你一个好了。”

“简单来说，我看不惯塞列尔的所作所为，所以我手了。这次手对于我而言没有任何的损失，蓝水和月影真的已经缔结了盟约，大湿地很广袤，虽然艰苦了一些，但只要分散得足够远，食物还是充足的。”

“至于鸢尾…”路禹看了一眼大小可露儿，神肃穆，“中部大战结束之后，鸢尾近七万青壮年族或死，或残，或失踪。鸢尾，为了给你们花冠完成战略部署，为了让你们不断的转移，为了龙族那一次次说要发动却不发动的进攻，已经快打空一代了。”

“他们如今被围困，如果战况恶化，鸢尾还能有几个？”

路禹迎着勒琳走去，一把推开试图挡住他的灵。

“花冠，多好的国名啊，不知道这场战争之后，你们的冠冕能否承受，这些为了抵御塞列尔，死在中部战场再也回不了家的魂灵的重量。”

勒琳依旧不言，但是眼神却有些闪烁。

“我这个比较守信用，小可露儿当我的语言老师，这帮了我大忙，所以我帮她促成了鸢尾和蓝水的契约——进大湿地后，鸢尾暂住蓝水的栖息地。”

“蓝水做福斯贝伦，鸢尾绝不做塞列尔。”

勒琳问：“就为了这些原因？”

“你似乎想得很复杂？”

“真愚蠢。”

“自认为很聪明的你真的不累吗？”路禹说，“别太高高在上了，低下看看吧，在塞列尔重燃战火之后，这片大地已经有许多生灵无辜地死去了。”

“你该庆幸我站在蓝水这边，而不是与塞列尔有，不然我只会认为这是征服过程中必然会流的血，而且会帮他们思考怎么把你们这些灵当做货物抓起来…噢哟，诸位灵很激动啊，别用这么吓的眼神看着我，对于我这样一个外来者而言，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勒琳发现自己真的无法理解路禹。

他如此努力地帮助蓝水，协助鸢尾，顺带着拉了月影一把，竟然什么利益成分都没掺杂。

面对塞列尔，随时都可能会有失去命的可能，他却依旧淡定自若。

“龙族不会来的。”勒琳下了判断，“即便你没有打伤他们，他们也不会来。龙族为了联盟领袖的衔与我们争执了许久，这就是反塞列尔联盟始终未能形成的原因，若不是花冠最终退让，决定分管东西两线，龙族宁可不组建。”

“明白了吗，他们不愿意配合任何，因为这会让他们觉得‘屈辱’。你很与他们打过道，因此还会对他们心存幻想，像我…我甚至不愿意和他们说话。”

路禹万万没想到龙族竟然腐朽至此，就这样他们还是摩斯塔纳首屈一指的大族？

霍古到这里能被他们气走吧。

“那你们花冠主导的西线联军呢，你们也要坐视蓝水在这里拼尽一切，失败之后遁向大湿地吗？”

说是这么说，一旦花冠也选择旁观，路禹是绝对不会拼的。

蓝水的蘑菇并不多，少一个他都觉得心疼，这该死的仗，谁打就打吧，他是不会让蘑菇们做多余的牺牲了！

勒琳嘴角上扬：“那当然不会，但是西线联军的组成很复杂，各大种族领袖好不容易被我们捏合到一起，唐突要他们配合你进行行动，哪怕是我们也要给予一个合适的理由。”

“来自异国的路禹先生，你不是齿伶俐吗…”勒琳贴近路禹的耳边，轻声喃喃，“我把他们所有都聚集到蓝水城，就请你来帮助我说服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