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便宜，平里没少对散又凝威利诱。

说话间，几来到书房，却见一枯槁老端坐上首，旁边站着一高壮魁梧大汉，方额阔鼻，长身美髯，周身气度，依稀是个将军模样。

“……散祖父？”季初阳有些不敢确定，眼前的枯瘦老哪里还有曾经大昌权臣散丞相的半点影子？

此时他正佝偻着腰，撑着神用浑浊的双眼打量着几：“宾儿？初阳？你们……”同样向他们身后望了望，未见其他，神色有落寞，也有释然。

“散祖父……”季宾行罢礼又道：“父王舟车劳顿身体抱恙，叫我二先来拜访问安……”看了一眼一侧的大汉，欲言又止。

散其那为几作了介绍：“宾儿，初阳，这是东越国年大成将军……”

二吃了一惊，忙恭敬行晚辈礼：“久仰将军大名……”

大昌以武立国，王公贵族但凡有胳膊有腿，皆会几招拳脚功夫，民间也争相效仿，如此一来，武将在君臣百姓心中有着不一般的地位。

除去才济济的大昌，在各属国中，也前赴后继涌现出一批批英雄将才，而放眼当下，犹以小乐的商选、吴夏的列烈以及东越的年大成为最佼佼出众。

尤其是年大成，在东越更是被奉为守护神般的存在，也是整个大昌和各属国中，唯一有封地的将军。

待得知季宾二身份后，年大成忙还礼：“外臣失礼了……”又请示散其那：“二位和岳父大想必有要事要谈，小婿先退下……”

年大成还有另外一层身份，那就是散其那的乘龙快婿。

一直沉默的季初阳心中微微一动，这层关系怕是这位传闻从不出国门的东越守护神例来丰京的原因。

年大成走后，季宾便对散其那道：“父王还代我二，看散祖父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话问地很委婉含蓄，意思也很模糊。

但散其那何尝不明白其中含义，他摆手摇：“事已至此，季国主勿再介怀，也千万莫要牵涉其中……老夫原本就有告老还乡之心，如今，也算是如愿了……”

随即脸上悲愤一闪而过：“可阉狗国，我未能将其除之，实在有负先帝，有负于社稷啊……”

说着悲从中来，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