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感觉？”

“什么熟悉的感觉？”阿格尼斯凝视着他。

乔巡当然不会说他感觉到了恶魔之力。跟从食梦貘之种安格列那里吞噬来的那一丝恶魔之力太相似了。

“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

阿格尼斯睫毛抖了抖，

“事不宜迟，我们出发吧。”

“具体怎么做？”

“永生者要跟每一个易，你就要坏每一场易。这需要很强大的力量才行。永生者他们跨越了权力等级，还借助了食梦之种对梦境的蚕食，才勉强做到。当然对我们来说也不轻松，不过好在，安漾士愿意帮助我们。”

“安士啊。她不是不打算做什么吗？”

“她是刀子嘴豆腐心。跟她儿豁然的格倒是完全相反。”

乔巡吸了吸鼻子，没多说什么。

阿格尼斯接着说：

“永生者发现不了你，你只需要尽力去坏易过程就行。这对你来说，应该不算难。当然，务必以你自身的安危为重，一旦出现预想之外的事，立马退出去。”

乔巡点，

“嗯，我听你的。”

阿格尼斯微笑，

“有点自己的想法也行。”

“我相信你。”

阿格尼斯心刺痛一下，依旧微笑。

然后，乔巡出发了。

如阿格尼斯所说，要控制几十亿道分身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即便有两位列车长的帮助，他依旧感到吃力。

这种事没法借助符文能量的帮助，所以，他的天赋无处可使，能发挥作用的也就几大特，以及一个“命理循天”。

而与此同时，阿格尼斯身体中的诅咒之力也在快速燃烧着。

……

某个意识海之中。

一场易正在进行着。

意识海的主是一位商。“污染与进化”时代的到来，几乎摧毁了他的一切产业，背负着高额贷款的他，已经无法在坚持下去了。

永生者依旧没有面容，站在光中。商站在他面前。

“可怜的孩子，你真的很需要钱吗？”

“是的，我需要……哦不，不！我也要进化，钱没有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赚钱的机会了，我要进化，只有成为进化者，才会改变我现在的处境！”商激动地大喊着。

“你感到不公？”

“太不公平了，凭什么，凭什么那些好吃懒做的都能进化，而我兢兢业业地劳作，为国家贡献巨额税收，给员工创造就业机会，为慈善机构捐款。我为社会付出了那么多，凭什么我没有进化机会！”

“你说得对。进化应该给予应该得到的。你，勤奋且善良的，正好就是应该得到的。”

商激动地说，

“伟大的神，您的双眼果然雪亮！请给予我进化的机会！”

“当然可以。那么，代价呢？”

“代……价。”

“你是个商，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能给您什么呢？”

永生者说：

“信仰我，膜拜我。”

“我该怎么做？”

“接受它。”

永生者布施下一颗种子。

商颤抖着接下来。随后，这颗种子没他的身体。

“这样就行了吗？”

永生者微笑，

“当然。可怜的孩子，签下这份契约，你就是一名进化者了。欢迎你，加永生之列。”

羊皮纸契约落下。

商便要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忽然，一个冲了出来，抓起契约便一把撕碎。

永生者的身形瞬间溃散，溃散之际，祂望见了来是谁。

乔巡。

“你做什么！”商愣了一下，然后愤怒大喊。

乔巡瞥他一眼，

“易？你如果真的是商，不应该这么蠢。”

他不多说什么，毕竟这个商的认知水平的确有限。

在这里阻止了易的乔巡，立马在主体意识的牵引下回归。

此时此刻，像这样的易、这样的阻止，以千万级为单位，同时发生着。

……

共和国，

意识海融合器已经启动了。囊括了共和国绝大部分疆域，庇佑着其中的们的意识。

他们的意识海此刻与几位半神连通着。

这几位半神，防范着第一席无脑的侵。

外面的世界下着雪虫。漫山遍野的雪虫。不过，这些雪虫并不如在南极降落的那般凶狠，它们承载着第一席分化出来的意识，成功落在身上，就算成功。

第一席借此在每个心中响应，带着永生者之光，照进他们的意识海。

某一刻，

永生者对第一席无脑说：

“有在捣。”

“谁？”

“我以前的一位客。真没想到啊。”

“没想到？难道他逃过了您的监视？”

“是的。这令我吃惊，他身上似乎有着什么特别的秘密。”

“要我去驱逐他吗？”

“不，你做不到。他的主体意识藏起来了，驱散他在每个意识海中的分身是没有意义的，他可以再轻松地制造一个。”

“那，让安格列去？”

“安格列……的确，恶魔擅长做这种事。”

“遵从您的指令。”

无脑潜梦中。

他在海的超巨型休止生物的大脑之中找到了食梦貘之种安格列。这费了一番功夫。

“躲藏在这种地方，恶魔这么害怕见到光吗？”

安格列的本体是在黑雾之中扭曲的不规则之物，它说：

“怕光？只是厌烦你们这些愚蠢的家伙而已。”

“恶魔的言语真的很尖锐啊。”

“我已经帮你们侵蚀全世界的梦境，契约结束了。如果你是来打搅我的，请尽快离开。”

“不不不，安格列先生，我们之间的契约是，帮助我们完成永生者的复苏。”

“我可不记得。”黑雾中显露出危险的征兆。

无脑说：

“你知道反悔的代价。”

“没有能跟恶魔讲代价。”

“是吗？如果我说，外面有你熟悉的东西呢？”

“哄骗小孩的把戏。”

“请看。”

无脑不知从哪儿牵引过来一缕恶魔之力。

安格列的身影开始摇曳，

“你从哪儿弄来的？”

“安格列先生，信息无价。”

安格列躁动地说：

“你们迟早会因为贪婪而死亡的！”

“没有谁比恶魔更加贪婪吧。”

“说，还要我做什么！”安格列很气愤，但没有办法。

恶魔的境地远不如从前了，它必须要忍耐这些。

“有个在捣，你去解决他的主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