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难道自己透过一份数据视频见过他，也能被他意识到吗？

他并不觉得这不可能。因为，每一位半神的能力，都挺抽象的。

就像他自己，恶魔之力能变成一切，也能来自于一切。

乔巡点，

“那就像汪先生所说，我们可能的确见过。”

汪文成笑着说：

“其实呢，我们一批子对你的了解只停留在纸面上，也就是你从kabul消失前的一切记录。要不是之前司灵长官通过某种契机发现了‘乔巡’这个名字，你对于我们而言，还是未知的。”

乔巡看向旁边的司灵。司灵是个比较秀气、文质彬彬的。

之前通过辛渔听说过他的名字，序列11“鲸天下”持有者。

司灵点说：

“最初在看到你的名字的时候，我也非常惊讶。呵呵，我也算是你的丝之一了。”

“丝？”

“是啊，无名英雄的丝。虽然共和国没有公布你的名字，但是全世界许多都知道，曾经有个在kabul做了件非常了不得的事。你抛颅，以及跟战争种同归于尽那段视频，至今都还是‘塔网’里的热门视频。”

这一点乔巡还真不知道。因为他没法进“塔网”了。这段时间来，他也几乎没有关注过“塔”相关的内容。

乔巡谦逊地说，

“司先生言重了。”

司灵摇，

“说不上言重。不怕你笑话，我一直都觉得那种面对面拳脚相接的打斗很爽快。但可惜，在这方面，我实在没有天赋。所以，当时看到你那奇思妙想的一招，真的很震惊。”

“司先生可是半神，我那时甚至只有四阶。”

“这无关等阶。就算是小孩子的天才智慧，也值得大去佩服。”

汪文成点。他一直有节奏地用钢笔轻轻敲击桌面。

乔巡以为这是他使用能力的某种方式。但是仔细感受后，又确实没感觉到什么能量波动。

也许这只是习惯。

“司灵长官说得没错。说起来，乔先生你说不好真的有英雄基因，一直在拯救世界。”

乔巡摇，

“我只是为了我自己。”

“当然，没有哪个英雄一开始就是为了当英雄的。我们都有自己的想法。”

这两位专员给乔巡的感觉的确是不太一样。

他们不会像官员那样掉话袋子，说话非常分明。

也的确，对待进化者，也应该直接且明白。

初步感受到了他们的态度，乔巡也不迂回，直截了当地问：

“所以，两位来到知冬市与我会谈，是为了什么？”

汪文成说：

“首先，我们想知道，乔先生你现在的确切实力。”

乔巡摇，

“我是一名六阶进化者。但确切的实力，我也无法给你具体答案。”

汪文成很认可乔巡的话。

因为半神的实力本身就是难以量化的，如果他真说出个具体参数，那反倒令多想了。

司灵说，

“虽然已经有猜想了，但听到你亲说，还是觉得很震惊。上次了解到你，你还是四阶进化者。四阶到五阶是到槛，五阶到六阶那可是天堑啊。”

乔巡不会把自己评价得多高，坦然说：

“因为我经历了一般进化者难以经历的事。kabul一役后，我才进化到五阶，也是在之前的永生者复苏计划中，费尽了各般手段，才完成进阶，得以阻止永生者。”

“所以，我们才觉得，你是个了不得的。”汪文成不吝啬自己的赞赏，“我们也依旧相信，半神的你会有更加了不起的成就。”

乔巡说，

“可是，汪先生，成就是很难以去具体描述的。也许在其他看来的成就，对于本而言，不值一提。”

“是的，许多事都绕不开‘立场’二字。所以，我们的第二个问题是，乔先生，你对‘污染与进化’的看法以及立场是？”

乔巡说，

“我踏进化界的时间不长。看法在你们面前也许是稚的。但这些时间来，我的确经历了不少事，大概是有一些不一样的看法。‘污染与进化’，兴许是诸多神明复苏的途径。而立场的话……我个认为，神明的复苏，跟类的根本利益是冲突的。这让我想起在kabul的某个遗址中看到的一句话，期待神明复苏拯救世界，不如奋而崛起拯救自己。”

汪文成双眼神采奕奕，对司灵说：

“我就说过，这位新晋半神，一定是了不得的。”

司灵呵呵一笑，

“我也说过。”

乔巡：“……”这种对话，怎么那么像朋友斗嘴……

汪文成长呼一气，

“乔先生，虽然我们来之前，已经非常乐观地揣度你的态度了，但你真正的态度，还是比我们预想得要好一些。当然，这个态度好不是说对我们，而是对进化界而言。我们也担心过，怕你也是降临派的一员，那跟我们在本质上是冲突的。”

乔巡能理解他们的担心，点说：

“的确，我已经见过好几位降临派的半神了。”

“这类，对世界的坏是相当可怕的。”

乔巡笑了笑，

“可能说，从小到大，我就是比较好动的，不太喜欢别违背个意志给我强加一些东西。所以，最初了解到神明复苏这个概念时，我就挺反对的。”

汪文成点，

他听得出来，乔巡这话是说，也不希望上对他有特殊管制。

“乔先生的想法也在我们的预想中。你也大可放心，进化者世界的变革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接受变化，顺应变化，并且融其中，也是我们这批一直想做的。我跟司灵长官来到这里，是为了多一个朋友，而不是多收一个部下。”

汪文成的话已经说得非常直了，换做一般的官员，根本不可能这样说。

司灵说，

“半神太少了，整个共和国十多亿，拎了几十年，也就拎出十多个。但是共和国这么大，这么多，不可能是我们十多个能保护得住的，每多一个朋友，都是一件幸事。最初我们在会上讨论你的事的时候，是有过招安这个选项的，但到最后，我们觉得，还是需要看你本的想法。你能够凭借自己，就成长为半神，本身就是非常了不起的一件事。我们这十几个，哪个不是靠国家资源堆出来的。而且，你本来已经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所以说，你并不亏欠国家什么，我们也更加没有理由说，非得让你做点什么。”

旁听的周思白心里有些惊讶。

他料想到他们的态度会很好，但这分明是已经给了乔巡最大的自主权了。

乔巡想了想，没有急于申明自己的想法，而是问：

“我其实很好奇，作为半神的你们，平时是在做什么事。”

汪文成说：

“每个半神的体质都有差异，体质好的做的事比较多，像处理复杂事件，与其他进化者势力接洽等等，体质较差的，大多都坐镇一方，充当顶梁柱。这也是为什么大变革以来，共和国一直是全世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