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马腹，心绪难平。

“蔓渠大哥，转眼之间，你已经离开我四千年了，那时候，我还是一个不怕虎的小牛犊，也不知什么时候起，我已成了一个垂死的老……你知道吗，是你教给了我太多太多的东西，有些是对的，有些……不那么对，但无论对错，那也是你造就了我啊……”

马腹自顾自地扭观看着这陌生的小天地，有时候，目光也会在慧可身上停留片刻。

慧可继续吐露心扉道：“这么多年来，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但我最想问的，只有一句话：当年，你临死之前，说你视我为兄弟，不过是在利用我，可那是在急之下，若是换了现在，你还会对我说那句话吗？”

马腹直楞楞地望着慧可，发声道：“这里……暖和……”

“可惜，我已经永远无法知道答案了……对吗，大哥？”慧可苍凉地笑笑，喃喃道，“曾经，你也像我现在这样，对着一傻傻的犀牛说话，想让它快些听懂你的心思吧？是的，正是因为那段美好的时光，所以不管答案如何，我仍然愿意固执地视你为我的大哥……大哥，我还想说，我们曾经一起在天地间翻云覆雨，可是，我们终究翻不动历史的雨、心的雨，如今，小弟的余生已为时不多，就恳请你陪我一起静静地走完吧……”

此时，慧可的两行老泪，在柴火的映照下，闪烁着灵动的微光，如梦如幻，如诗如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