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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所有都有些意犹未尽，在周先有意无意地带领下，他们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脑力风，很快就把案件的线索一点点梳理清楚了。

真相愈来愈接近了。

“顾问，多谢。”

赵利民过来和周先告别了，敬了个礼，他的眼神里满是感激。

“赵队，客气了，咱们以后还要多多合作。”

周先伸出了手，满脸客气。

“一定，一定！”

脸上含笑，赵利民很热，“不知道周顾问等下想做什么，要不要我派个手给你当导游？”

导游是假，联络官是真，尽管只是短短半个小时的接触，赵利民就觉得自己受益匪浅，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怎么没有早点认识眼前的帅气男。

明明。

这小帅哥就是城东分局治下的居民来着，近水楼台让他错过了。

不过，他也清楚，现在后悔也晚了，龙安市重案组的关系和他已经牢不可，自己这张皱的老脸也必过柳梢那张白里透红的漂亮脸蛋。

“那就麻烦你了。”

周先很客气。

待会儿他有可能会出去寻找线索，身边跟着个本地的警察，他做什么事都方便一些。

苏珊的脸好用，可她毕竟没有执法权。

“这样，小嘴。”

说话的是江局长，他招了招手，把周先的小丝，那个嘴很贫的小警员叫了过来，“你和周顾问也熟悉，下午就跟着周顾问，看他有什么需要就应和一声，搞不定的给我打电话。”

“周顾问，我知道你不是个矫的，但我江明也不是不识好歹……现在，我代表城东分局表示，我们将会以最高规格招待你。”

“最迟明天，你和柳梢的身份牌将会制作完成。”

江局长表示，周先将会拥有本次案件的绝对指挥权，城东分局上上下下一百多号，包括他江明在内，都必须无条件听他指挥调动。

柳梢和赵利民有同样的权利，她可以代表刑警队直接和帝都各个警事部分联系。

他的态度，不可谓不诚恳。

“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

周先有些小感动，直接抱拳开了。

江明哈哈大笑。

给周先当排兵，他这个局长丢脸吗？

未必。

龙安那个常伟常局长，都快给周先当保姆了，现在有笑话他么？

没有。

包括在江明在内，华国的警局局长有一个算一个，哪一个不是对他羡慕嫉妒恨？这小子啥都没有做，就把周先哄得好好的，现在嘉奖和表彰都快拿得手软了吧？还不提天天在电视上露脸了。

……

“小嘴”是个很有意思的外号。

在领着周先三去帝都大学的路上，小嘴告诉众，在他老家，“嘴”不仅是嘴唠叨能说会道的意思，还有“调皮”“能做事”的含义，一般而言，“这个很嘴”就等价于这个“聪明伶俐，很会来事”。

拉拉，这小子一边开车，一边若悬河地天侃地侃，嘴就没有停下过半秒钟。

“小嘴，你既然天知地知，那我问问你，甘禹昨晚出学校，最有可能可能去了哪里？”

好不容易得了空隙，周先没有好气地开了。

小丝在他面前一点也不讲矜持，这个偶像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顾问，不好说啊，那犊子昨天是什么出去的，我们现在都没有查出来。”

追踪甘禹的行踪是个苦差事，时间地点物这三个要素要同时存在很难，局里技术科的几位兄弟已经许久没合眼了。

“追踪一个手机信号，三角定位法而已，很难？”

一边，柳梢有些不解地开了。

“三角定位”是追踪手机信号最常用也最稳定的方法，只要存在基站的地方，警方就能确定一部手机的准确位置，方圆误差甚至不超过十公分。

“嘿，柳姐姐，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那小子现在都没有手机。”

柳梢：？？？

二十一世纪都过了五分之一了，弟弟，现在还有没有手机？

能考上帝都大学研究生的，说家里条件不好谁也不会相信的，柳梢有些想不通，这小子平里是怎么和别联系的？

特别是，他还自己住了一间单房，别想要找他都有些不容易。

“天才都这么有怪癖的？”

喃喃自语，柳梢的表很疑惑。

“小嘴，你们是怎么确定他没有手机的？”

“走访。”

小嘴目视前方，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减慢，“我们调查了他不少同学，他们都表示甘禹生活中从来不用手机，就算有需要打电话，他也是用IC卡打公用电话。”

“对了，他从不借用同学的手机。”

IC卡？

自从智能手机出现后，们已经多久没有涌过这种东西了？梅子山那边的林木道路两旁，确实存在这种浅绿色的公用电话亭，但大多只是起装饰作用。

现在还有使用公用电话，这点是周先没有想到的。

“不用，不代表着没有。”

叹了气，他若有思地看了小嘴一眼，“要么他醉心于学术，对这种现代化的电子产品很排斥；要么，他就是无比清高，平里虽然长袖善舞但骨子里很瞧不起——他不屑于联系这些普通。”

周先把“普通”三个字说得很重。

宿舍里的专业巨著纸张都是簇新的，这种你说他是个醉心于学术不修边幅的天才，他自己都会笑死。

然而，

一个遗世独立，眼比天高，从来不联系别，可能吗？

这种天才有过。

但一定不会是甘禹。

他如果真的有那么不在意别的看法，就不会自己改姓了，说到底，他不过是一个有些聪明的俗而已。

周先认为，他或许会不合群，但还是有着自己的神世界。

换句通俗的话说，他还是会联系某些特定的的。

当然，这些可能不一般。

比如，写信给杜鹃。

再比如，接听和拨打爸爸的电话。

毕竟，没有电话太不方便了，有时候只是简单地接个电话，也需要别打通甘禹熟的手机，再由此传递消息。

“甘禹，接电话了！”

楼道里这么一声大喊，他还能隐藏什么秘密？

周先认为，这个男肯定藏着一部电话。他故意用IC卡电话，只是不想让别知道自己有一部手机而已。

他需要用这个手机做点特别的事，这件事还必须掩耳目，不让别知道。

单房的存在，很能证明这一点。

“顾问，那他的手机呢？”

“被他爸爸拿走了，并且拿走的时候就是关机状态。”

周先的语气十分肯定，“小嘴，让你的同事把昨晚梅子山附近的所有手机信号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