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夫们在穿街走巷，敲着梆子，嘴里吆喝着内厂发布的消息。

除了更夫扯着喉咙喊话，更有不少官吏四处张贴文书，更有巡检队伍四出，抓捕嫌疑。

神秘自然是抓不到，但街为占卜算命，风水堪舆的先生们却是被抓了不少，被关到了大狱之中，被敲诈了不少银子才放出来。

“这办法不错，就算打惊蛇，让那位超凡者警觉，可我们也给百姓们提了个醒，就算遇到他，也会心生忌惮，不会轻易上当……”

老六对苏文的提议赞不绝。

“那可未必……”

颜朵给老六泼了冷水：“根据我们所收集的卷宗，很多是明知道有惨重代价，也愿意接受神秘的帮忙的。”

苏文点了点。就如那位兵家序列二的悍匪，明确知道自己要失去一只眼睛，才能换得序列三的秘药。若不是神秘在条款中玩了花样，没有注明要取走悍匪的哪只眼睛，这位悍匪还是会觉得，他付出的代价跟得到的秘药是等价的，甚至还挣了一笔。

更令不寒而栗的是，序列二的悍匪，都愿意付出一只眼睛换得秘药，其他呢，那些原本就处于绝望之中的普通呢？

若他们知道有在取走他们命的同时，可以为他们达成一个心愿，那些身在绝望之中的，会做出何种选择？

这是颜朵所担忧的。

这也是苏文让老六一定加上，发现神秘向官府报案，确认消息准确的话，可以获得丰厚报酬的原因。

普通未必会相信神秘真的会能帮他们实现愿望，但官府的赏金，却是实在不虚的，有用的信息五两银子起步，若能根据消息抓到妖， 那可是二百两银子！

如此丰厚的奖金之下，哪怕再绝望的，都会先想想银子，再考虑其他的念。

“我们已经把这家伙的可怕夸张了百十倍不止了，如果还有想着求助于他，那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咋咋的吧。”

苏文最后如此说道。

……

三更时分，盘腿坐在床上的张?蓦然睁开眼睛，长长呼出一浊气，神采奕奕。他感觉身轻如燕，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气。

“呼……我，我是超凡者了！”

张?声音里带着难以言喻的喜悦。

“梆梆梆……”

巷子外传来了打更的吆喝声，他侧耳倾听一阵，脸色一黑。

“我！我是不是惹上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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