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讥讽，曾经他是被吹捧的受益者，现在却不知为何就是看不惯那些吹捧的。

“我想问的是毛文龙以二百夺镇江，擒逆贼，献之阙下，不费国家一把铁、一束、一斗粮这件事，既然已经把毛文龙的遮羞布都掀开了，为何还要把他的功绩也说出来？”

史可法想不通这个道理，毛文龙品不端，就这一点，就配不上皮岛总兵的职位，有的多少功劳，都没法掩饰卑劣的品行。

“报纸上说的已经很公正了，功是功，过是过，这两者要分清楚。”

陈新甲瞧着还在以为整个世界上，都是非黑即白的史可法，不由得才想起了他年轻的时候，似乎在这个年纪，许多的想法都一个样。

没有多少算计，只有净的喜好，厌恶的厌恶，喜欢的喜欢。

报纸是个好东西，特别是在崇祯督办之下，成立的报社，显得更加规范。

现在他收上有三个大型的报社，雍州报社，冀州报社还有大明报社。

前两个只报道一些地方上的消息，就连一段时间内的物价和那个地方缺少工都有消息。

只有当大明报社最为严谨，上面大多只有国家新政，和某些方面突出的贡献。

而其中对于边疆的报道也最多，就连一场大凌河堡的战役，都已经登了快一个月了，其中详细的过程，建的损失，和大明取得的战果。

都写得一清二楚。

“功是功，过是过？”

史可法喃喃自语了一阵，这种说法可是和他所学的儒学，根本不是一个套路。

修路队伍中的一处营地。

曹御史拿着一份不知被折叠了多少遍的报纸，围着火堆大声的诵读者。

自从报纸传到了他们营地之中，每天这个时候，就是他们讨论报纸上国家大事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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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先是在朝堂，现在则是在帐篷之中。

用他们自娱自乐的话说，这叫处江湖之远，反正要时刻的忧国忧君才行。

韩爌已经老了，身穿麻衣，被自己的家围着。

小孩子不用活，却也需要吃饭，那么就要大们多出一点力气，才能挣到更多的粮。

山珍海味吃惯了的。

实际上只要饿上几次，粗茶淡饭也就很可了。

营地之中有孝子贤孙，当然也有一些混账玩意，老子做官的时候，还很听话，可成了一文不值的修路工，而且要祖祖辈辈一直修路下去。

那怨气可就大了。

能一天给个好脸色，都是很奢侈的一件事。

韩爌听着报纸上的“新闻”，他记得陈新甲带给他报纸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另一边还有浑身瘦，眼神木呆的福王，更远穿还有他的那些下仆们，刘良佐也在一边瞧着火堆发呆。

整个营地之中，就找不出来多少外来打工。

韩爌不知道旁心中是怎么想的，他自己的心里是很后悔做下的错事，若是能够知道如今的朝堂上，正在被一个没啥功名的把持着。

就恨不得冲到崇祯的面前，求取一次机会。

只是他明白不可能了，而且因此连累的整个家族，都没了一点希望。

“这次全国推行的慈幼局和养济院只有雍州和冀州在进行，全权负责的居然是张皇后，也不知道一个，不呆在房间里绣花，抛露面的到底是想要什么？”

有做习惯了做大丈夫，始终看不起来做事。

而且还有叫嚣着是母司晨，可也不过是过嘴瘾，啥作用都没有，第二天还得起来活。

“还有这个不让民间裹小脚，这种事他一个皇帝业管，未免也太霸道了一些。”

“这算什么，后面还有呢，看看，居然把青楼里的子组织起来弄了一个审计部，还在用这些审计官员，简直是胡闹，这样弄下去，大明还有什么威严可言？”

一群慷慨激昂的指点江山，仿佛他们说出来的话就是天地至理。

做皇帝的要是不用，那肯定就是朝堂之上有臣当道，堵塞言路。

韩爌眼中闪过一阵悲凉，眼看着儒生们落到了要为生计奔波的田地，而自己也是多活一天是一天。

就觉得老天爷对他实在太残忍了一些。

明明都已经从南京赶到了京师，做了内阁首辅，为何最后成为了阶下囚呢？

其实为什么他们心里都知道，可就是转不过这个弯。

他们是官啊，居然也要下苦力气挣饭钱，哪个朝代的官员是他们这个样子的？

“你的消息滞后了，给你看看新出的报纸。”

陈新甲到底是在心里有些可怜这一伙，他没办法改变这些的命运，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在不违法的况，给出最好的环境。

毕竟修路是个辛苦活。

要真的像原来的那一群那样带领着，估计现在已经有要累死了。

韩爌眼珠子一转，瞧见陈新甲鼻子孔都来气。

曾经不如他的，现在却是他的领导者，无论谁心里都不会很舒服。

“上面说了什么？”

“有黄立极他们在建的状况，听说被皇太极他们带出关外的路上死了不少。”

陈新甲给出的报纸不是最新的那一期，毕竟最新的上面还有许多东西需要他细细的琢磨。

以此才能看透崇祯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下一步将要怎么做。

“关外苦寒，许多都耐不住，死了也很正常，不过你想说的是什么？”

韩爌没了内阁首辅的职位，实际上就是一个老子。

“他们在皇太极的手下做事，和你们混的都差不多，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大明对待你们时候是对待犯，而建对待黄立极他们的时候，实在对待才。”

陈新甲把报纸往韩爌的怀里一噻，转身就离开了。

身后跟着的士兵，面无表的看了韩爌一眼，也跟着离开了。

这样的场景已经进行了很多遍，只要不违法，随他们怎么做，与之间，也是需要讲的。

虽然两者之间现在的差距大的太多了一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