袂而来。

每次经过范复粹身边的时候，这些一同出关的叛臣们，都会不约而同的向他发难，似乎范复粹就是他们当中的害群之马。

是让他们丢脸的那个混蛋。

不过是在用这种激烈的方法，掩盖自己心里已经快要扭曲的脸面而已。

“谁让家特立独行呢，想要不惹注意都不成，要不你也去换一身隶的衣服穿穿？看那位熊大会不会对你另眼相待。”

范复粹仿佛聋子一般，对于别的话，是一点都听不进去。

只专注于自己手上的扫把，和板车上的粪筐。

“说什么胡话，你我都是读书，读书应该有的风骨可不能没有。”

也不知道傅木魁有什么勇气，谈及“风骨”这个词汇。

反正家说的振振有词，就连一旁的施凤来都没有办法去争辩。

“也是，自古都有君子远鲍肆之语，哪有亲近粪坑的道理。”

两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聊着，左右都是在说自己的道德如何高尚，守如何高洁，风骨如何的遗世而独立。

然后在贬低两句，范复粹是掉在粪坑之中的蛆，看着一动不动就能恶心。

自从两用了同一个小妾之后，之间的关系，就眼可见的上涨。

据说施凤来还想着把自己的妻子给贡献出去，只是被家里的婆娘用剪刀威胁了好几次才作罢。

要不然盛京又会传出一些喜闻乐见的故事了。

**

与此同时。

代善的宅子里，正是高朋满座，觥筹错。

京师之内平民家里吃不上饭的大有在，可在这里酒满席，还生怕不够吃一样。

许多菜都是只吃了两三，就被退下，然后成了许多下们中的美食。

宴席上，满汉皆半。

代善坐在上手的左侧，他的右侧就是大明来和他们谈开边市的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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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无意于和大明开战，两家结成同盟，才能够在这片土地上有未来啊。”

宴席不过是幌子，在酒桌上谈论重要的话题，才是最重要的事。

“开不开战，不是你我能做的了主的，这些事就不用商谈了，咱们只说开市的事宜。”

熊大一点都没有顺着代善的意思，两家做生意，不过是各取所需。

需要开战的时候，也没见你们真提前说一声。

现在又想要用一纸契约，把两家的关系变成友好和睦，简直是想多了。

代善给范文程使了一个眼色，酒桌文化吗，还是给这些文，才最好处理，毕竟其中有那些坑。

可不是他一个门外汉搞得懂的。

虽然他的许文不错，然而有许多东西，都是潜移默化出来的，旁一时半会肯定是学不会。

“熊大说的不错，开不开战是皇上的事，咱们这些做才的，只需要执行就成。”

范文程把‘才’已经说习惯了，还不清楚整个大明不但没了跪拜礼，更加没了婢等字眼。

那是崇祯亲自发了圣旨的。

平时来往的政令，可只是公文来往，现在崇祯手下的那些官吏们，可是已经很难的看到一种圣旨出现了。

而正是因为圣旨的稀缺，反而让那些崇祯发出的圣旨，更加具有神圣。

“别这么说，你是才，我不是，现在大明已经没有才了，最多只是仆，和主家之间的关系，也是雇佣的关系。”

熊大脸色一黑，立刻怒声纠正道。

心中还在暗骂：你们这些混蛋，自己做才就算了，还要把我也牵扯进去，当真是不当子。

平时说话很流利的范文程，被熊大一阵训斥，也是张结舌，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从熊大中说出的这些简单的消息，让他心一阵懵，这个和他了解过的大明似乎就不是一个国家。

好在养气功夫还在。

只是一愣神，就仰把手中的那一杯酒，一饮而尽。

“是在下说错了话，这杯酒认罚。”

说着面不改色的就给自己倒上了第二杯酒。

“这杯酒敬大为在下解惑。”

说着又是一饮而尽。

熊大看着范文程连续两杯酒下肚，面上的神色就缓和多了。

“你也不用说在下，毕竟你们大清都是在以才称呼，这个很正常，只要别让大明的称呼才就行，这两者必须分清。”

说着手上还在桌子上，沾着酒水，画出了一条长线，一边写着大明，一边写着大清。

两者根本就不是一个势力，完全不需要遵守大明的某些规定。

这次范文程才是真正的尴尬了。

大明的百姓之中都没有了才，可大清的官员中才比比皆是，到时候面对大明的做易，似乎天生就会低一等啊。

代善眼神不善的看了范文程一眼。

心中嘀咕着：是不是范文程这一次来他的宴会上，就是为了砸他的面子？要不然这么低等的错误也能犯？

随即看向了宁完我，他能够拿得出手的也就这两名汉臣子最出色，也最忠诚。

那些被他携裹着来到盛京的大明罪臣们，现在虽然也训练出来了一些，可还是不堪大用。

“才宁完我，可是一直仰慕大明的繁华，据说现在可是比以前更加热闹了，不知我可否有机会前去见上一次？”

宁完我吸取了范文程的教训，时刻注意着自己的说辞。

免得把好好的一场边市开启事务给办砸了。

熊大眯着眼，很是享受大清的官员在他面前自称才的感觉。

“好说，好说，大明随时欢迎诸位前去观光，只要递文书，自然会有亲去接洽，就是其中的费用不菲，这一点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宁完我一呆，完全没想到，前去大明看一眼，还需要自己带上金银才行。

心中迅速的思索着：果然现在的大明和原来的不同了，以前试试给点面子，大明的那些官员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拿出来招待他们。

现在却都是反过来了，想来没问题。

钱就行。

多少钱，才能够看那个价位的东西，想要还得用钱去购买。

想要有送给他们，那就是在做梦。

谁家的东西，不是用钱买的？

哪怕是一块牛粪，一块狗屎，也是能够弄到地里肥庄家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