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觉得唐九悯的思维方式与常不同。

他的确会制作这些东西，但这些陷阱怎么布置，唐九悯依然出了很多主意。

两互相配合，完成一切准备后，便围着一处柴火堆，坐在巷角的空地上

柳子云看着安静的巷道，突然开：“这么长时间了，这个试炼已经最后一天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唐九悯看了柳子云一眼。

警察的通病？

他不答反问：“怎么，柳警官过了这么久，除了在酒馆的时候多次暗地里打量我，现在还是想要知道我的底细？”

“对。”

“之前或许没有那么好奇，但是现在我是越发好奇了。”

唐九悯微微勾起嘴角，身体微微后仰，让自己的视野更广。

“其实吧，我跟你们警察做的事差不多，都是查案调查线索，只不过我查的东西，你们警察做不了。”

柳子云不由皱眉。

警察不能查，什么意思？

“为什么？在咱们那里，还有警察都不能查的案子？”

“不不不。”唐九悯失笑摇，摆摆手回答：“不是你们不能查，而是这个事不会让你们去查。”

“你这话让我更是一雾水，我之前一直在边境缉毒。”柳子云不解摇了摇说道：“还真不知道，什么东西我们不能查。”

唐九悯听到柳子云这一番话，神了然。

果然，以柳子云的身手，怎么可能是一名普通民警，边境缉毒？那里的确都是群疯子。

这个身手，在那里怕也是佼佼者。

不过显然，这点本事都在击和搏击上了，太过古板死脑筋。

想到这里，唐九悯摇了摇继续说：“柳警官，我看你还是不明白。”

“不是你们不能查，是这种案件没会去你们警察局报案，比如，一个黑社会帮派的小弟，突然有天被枪杀，连带着他身上的货也被拿走了。”

“他上的老大想要调查这件事，找出打他脸的仇敌，难道这种事还要跟你们警察局报备？”

听完唐九悯的话，柳子云恍然大悟，神色却有些愤怒，他看着对方，十分认真的说：“真没想到你是这种。”

言辞之间，明显透露出对唐九悯所做事的不齿不满。

唐九悯看着愤怒的柳子云反倒神色如常，“没办法啊，柳警官，不是任何一开始都有条件走光明大道，我也需要吃饭。”

“对于你来说，吃饱饭应该非常简单，何必做那些恶臭事，帮他们调查。”

看着言辞越发严肃的柳子云，唐九悯挑了挑眉毛反问起来：“帮查点东西而已，柳警官，我又没有帮他们做什么坏事。”

“至于你说吃饱饭，做别的事虽然也可以，但实在太过无趣。帮他们调查案子，充其量被用枪顶着脑袋，其余的倒没什么。”

柳子云被噎的有些火大，冷笑一声，不客气的说：“所以你被一枪崩了脑袋，落难到这个鬼地方？”

唐九悯脸色一僵认真的说：“是啊，太奇怪了，这的确让我特别纳闷，按理来说应该没有来追杀我，结果却有两个来杀我。”

听唐九悯话里的意思……

柳子云皱眉问：“遇到麻烦了？”

“不，没有。”唐九悯接话说：“我每次都不会介他们的事，惹上麻烦，可我的确是死于枪杀，而且足足有两名杀手。”

唐九悯露出回忆的神，突然，自言自语喃喃：“还是两个非常特别的杀手，他们仿佛永远知道我在哪里，无论我用什么办法，都没甩掉他们。”

“足足三个月。”

“看来你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毕竟你接触的这些，可都不是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然而很奇怪，我应该没有招惹那些才对。”

唐九悯回忆自己遭遇追杀的三个月，越想越奇怪，实在想不明白，他索不想了。

他扭看旁边的柳子云，似笑非笑的说：“柳警官不打算继续审查了？我可是帮坏查案的。”

柳子云看了一眼唐九悯，自然看到对方的表。

“你不是那群，只是帮他们查东西，哪怕在以前，我也无权对你实施逮捕。”

“哦豁。”

唐九悯当即吹了声哨，说：“我还以为咱们的柳菩萨迂腐到极点，难道获得传承后突然开窍，知道为自己考虑了？”

“我说了，我不是你。”

柳子云摇摇，回答：“我依旧会尽力将这些送回去，而且一定可以做到。”

“啧……还是菩萨。”

唐九悯略微摇：“我见过很多警察，的确有执拗和天真的，但是你这么轴的，我还真是第一次碰到。”

“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像你这种格，一点儿也不适合边境，并且是跟狡猾冷血的毒贩打道，你到底怎么活下来的？你这样的格估计得害死。”

沉默。

当唐九悯话音落下，他发现柳子云好一会儿不说话。

果真是。

唐九悯眼底浮现一抹不带温度的笑意，说：“不是吧？难道我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