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的那支没有我说的这支长。我了解凯文这懒家伙,用他的话说,做一支这样的长刀比做十支atak都累,所以他很少做长刀。我说的这支全长有70多公分,具体数字我忘了,刃长也有40几公分。从尺寸来说,我觉得那把应该算凯文所有作品里的‘疯狗之王’了吧。”
“那把刀和我们中国有啥关联呢?”
“有,这是凯文所做的唯一带有中国元素的长刀。因为刀身上镌刻了一个汉字——泉。”
“疯狗刀居然还有带汉字的?泉?为啥是这个字?这不像刀的名字吧?”
“他和我聊过,他这是请教了一位华
老教授之后取的名字。因为‘泉’字和你们汉语中的‘权’字是同音的,而且你们中国从某个朝代开始,贵族们就把钱雅称为‘泉’了。他是这样说的,具体你应该比我懂。”
“泉?疯狗之王?呵呵,霸气!真想看看是啥样的。”
“嗯,或许你真有机会见到。因为我一直在跟那位藏家联系,看能不能弄来。他虽然不大舍得,但我觉着有希望。不过眼前这支,我保证你以后天天都能见到……”
博士笑眯眯地看着荣兵。那眼神中带着长辈将要送给晚辈一件很惊喜的礼物时的意味。
荣兵听了却有点
:“博士,您这话的意思……我不大明白。”
“罗宾,这支刀就送给你吧。”
小伙子没表现出什么惊喜,让博士失望了。荣兵笑笑说:“博士,谢谢您的好意,我该走了。”
“为什么呢?你不是很喜
这支小刀吗?”博士还是笑眯眯地盯着他问。
“这可不是普通的小刀,博士。喜
归喜
,不是我的东西不能要。我们中国有句话叫‘无功不受?’。别
的东西再好也是别
的,我欣赏一下就满足了。‘挣脱了理
约束的贪欲是一切祸事之源’——这是我爸常教导我的家训。我可不敢忘。博士,我真该走了,今天真是开眼界了,谢谢您让我欣赏到了这么多的好东西。”
荣兵说完就站起身来摘下白手套,准备和博士告别,出门后用手机搜索
通线路,自己坐车回船上去了。
博士也站了起来,带着赞赏的目光点着
:“中华民族的确是个非凡的民族!罗宾,我从你身上就能看到好多美德,虽然你还是个年轻的孩子。你们的古语总是富于理
、智慧、和自尊。你的家教也能使你面对诱惑时可以从容应对。的确了不起!”
“谢谢您的夸奖,博士,那就再见吧。如果下次再有机会来波多黎各,我会来看您的。顺便再欣赏一下您这些
美丰富的藏品。没准儿还能亲手摸摸那把‘疯狗之王’呢,呵呵。”
“那不……”博士刚要说话,他的电话就响了。博士接通之后和对方应答了几句。关掉电话后他仍是笑眯眯地望着荣兵说:“你瞧罗宾,电器商店的
通知我,说有事耽搁了要稍晚些才能来。你这么好的孩子,真的忍心把一个谈兴正浓的老
孤零零地扔在这幢空旷的房子里吗?你的美德和同
心呢罗宾?哈哈哈。”
这是句明显的玩笑话,却也说得荣兵有点不好意思,他迟疑着,一时倒不知该不该离开了。
“来吧来吧,孩子,你先听我聊聊我的事儿,然后你再决定要不要接受我送你的这支小刀,可以吗?”
“谢谢您博士,刀我肯定不要。但我现在也没啥急事,既然修空调的还没到,那咱就再聊十块钱儿的吧。”
“十块……钱?”老博士不解地瞪着小荣兵。
“呵呵,博士您别介意啊,这是个中国小玩笑。我妈就总批评我一高兴就
胡说八道的。”
“哈哈哈,原来如此。罗宾,你可真是个善良知礼又风趣幽默的好聊伴啊。来,坐过沙发这边来,带上你的小刀子。”
“这是您的小刀,博士。”
“哈哈,好吧好吧。咱们别为这个争执。我想和你聊聊一个老
的苦恼,你不会因此而厌烦吧?善良又有教养的罗宾。”
“这老滑
!高帽先给我戴上了,你还让我咋接?”荣兵一边在心里好笑,一边礼貌地说:“怎么会呢伍安斯先生?家父常说,经常听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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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学而有阅历的老
讲的话,会在无形中增长见识丰富心灵。”
“唉!罗宾啊,你的家教真令
赞赏。而我呢?如果也有个这样的孩子,能时常和我说说话,能用这样令
愉快的倾听表
看着我,那该有多好啊……”
“都一样的,博士。现在中国的孩子也很少有空陪父母了。没准儿我将来也会因为环境的变动离开父母去远方呢?”
“不一样,罗宾。其实你们中国传统的孝道是
类历史上在
感方面最完美的体现。你瞧,当孩子幼小时,父母亲
心照料和培育孩子,当父母亲衰老时,孩子们反过来悉心照料和关注父母。这是一种温暖的循环,一种
感至上的理念。这与西方效率至上利益至上的冰冷理念完全不同,高下立判。”
“或许您说得有道理吧,我也没想过那么多。但现在的中国
在这方面好像也越来越西化了。”
老博士摇摇
:“那不过是暂时的,中国的文化有着更古老更顽强的生命力,不是流行文化能够彻底取代的。什么都跟西方学那绝对是愚蠢可笑的!近现代西方的确有诸多方面都值得中国认真谦逊地学习,但并不是什么都要学。向优秀者学习是为了做一个更好的自己而不是变成一个盗版的别
。优秀者全身上下都优秀吗?你可以向一个强壮的大汉学习他的健身生肌之道,可你用得着连他的痔疮也一并拥有吗?你可以向一位漂亮的美
学习她的驻颜化妆之术,可你用得着连她的狐臭也一并效仿吗?”
“哈哈,博士,您的话既富于哲理又生动有趣,这段我得记下来!”
“我这是有感而发的,罗宾,我和你说过我有个远在加拿大的
儿,她是故意远离我的。前些年她陷
了可怕的
生困境,我做为父亲想主动施以援手的时候,她给我的回信居然只有一个扎心刺眼的词……”
“啊?怎么会这样呢?”
“是我的原因吧。那年……研究所里我负责的那部分研究课题,已经进
了‘能看到令
惊喜的曙光却无法伸手碰触’的那种朦胧状态之中。我像着魔了似的,整天整夜不回家呆在研究所里工作。有天夜里我
儿塞德忽然打电话来焦急地说她妈妈不舒服,让我快点回去……”
“我很烦!罗宾。因为类似的事发生过不止一回了。那段时间我太投
工作,经常好多天不回家,因而引发了她们母
强烈的不满!可我的工作秘级太高,我完全不能和她们说出任何与秘密研究所有关的事
。我的妻子劳拉甚至认为我当时肯定是有外遇了。所以母
两个经常会打电话来说家里出了这样那样的事儿,或是母
两个谁又生病了。”
“但当天我刚好正处在生命中最疯魔的状态之中!我那天非常意外和幸运地发现……当
脑瞬间
发
大量分泌内啡肽时,再与一种由我发现并命名为‘麦之钩’的脑垂体相遇,就会瞬间产生一种类似于
体核聚变的令
无法置信的神奇反应!而这种反应所附带的效果,就是我疯狂研究并为之付出了一生代价的那种……”
“所以
儿的电话令我不胜其烦!我甚至没好气地摔了电话,转身跑回实验室继续工作。我们在研究所工作时,与外界的任何联络只能通过所长尼古拉办公室桌上那部电话。罗宾,你要知道,当我看着尼古拉笑嘻嘻地盯着我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