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说的话吗?”
“记得!罗宾。你的话每个字我都记得!你告诉我……你看,太阳出来了,波西兰。姆妈的病会好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
布兰基亚岛上的一切工作开展得迅速顺利又井井有条。每个黑
都知道他们的同胞们来到加勒比之后是什么样的命运。因此他们无比珍惜此刻的自由和幸运!唯一让他们有点无所适从的,就是对那个大胡子英国
和那个东方
的称呼。
这也是最让团长奥德
痛的问题。他的这些黑
兄弟姐妹们曾经在从非洲到美洲几十天罪恶的“中程”里,被鞭子教会了说“嘛斯特耳”(主
)。可那个老德克和那个罗宾都不允许黑
们这么称呼他俩。那咋称呼啊?要知道,在这个时代里称呼是很重要的事。如果你和对方张嘴就说话,连个合适的称谓都没有,那不是特别亲近的
之间,完全有可能跟你翻脸急眼的!
但他们这些黑
刚刚从非洲大陆飘洋过海来到美洲,也不会别的词啊?奥德教他们说的“开普特恩”(船长),他们是学了就忘忘了又学,到现在也没几个能说对。
更让奥德郁闷的是,德克公司几个最有权势的
东,竟然全都对他非常冷淡,甚至还有点躲着他。他向老德克和罗宾汇报工作时,
家都懒得正眼瞅他。不是低着
就是扭脸看别处。要说他们歧视黑
吧?却又不像。他们不但对老艾海伍亲热得像自家兄弟似的,连对小丘克都好着呢!和别的黑
说话时也都挺正常挺平和的。偏偏对自己这个被他们委任的黑
团长不待见……咋回事儿呢?
奥德私下问过老艾海伍。艾海伍也发现这
形了,但他也说不出个原由来。奥德又问老艾海伍,他现在知道这个公司叫德克公司,也知道老德克是“开普特恩”。可他怎么觉得,那个敢和老德克在船舱里激烈争吵的中国年轻
罗宾更像是主事的
呢?到底谁是“嘛斯特耳”啊?
可艾海伍还是摇
,他现在就知道德克公司是
东们集体说了算,其中老德克和罗宾主事更多些。但究竟谁是唯一真正的
儿,这老水手自己也糊涂着呢。
愉快地劳碌了一天之后,迎来了星稀无月的夜晚……
温暖明亮的营地篝火燃起来了。四周铺着大块的帆布,上面摆满了粗麦面包、木薯饼、煎玉米饼、大盘的辣椒沙丁鱼、大盆的
炖鹰嘴豆、朗姆酒、啤酒、库拉索酒、树番茄、仙
掌果、
贝多樱桃、和麒麟果。火上的木架还烤着刷好了酱料的牛
和羊
。
火光映红了每一张笑脸,
们都在大声说笑喧闹着。当
尼的鲁特琴声响起,
们才渐渐安静了下来。博伊奥和小话痨对视点点
,小提琴和横笛也同时奏响,水手们开始唱起那首上世纪就在英格兰民间流行的《约翰?莱利》……
……
哎呀,好心的先生
我不能嫁
(本章未完,请翻页)
给你
因为我有一个
他已随船出海远行
……
塔拉坐在不远处,正用无法形容的目光定定地注视着那个年轻的东方
。塔拉就是小丘克的母亲。当她在“阿西恩托”被那些白
从她的孩子身边强行拖走时,那痛苦不亚于把她的心活生生地掏出来!再扔进沸腾的油锅里不停地煎煮……小丘克才五岁呀!他会被卖到哪儿?他还能活下来吗?在他漫长或短暂的未知
生里,都会经历什么样的苦难什么样的折磨?当一位母亲想到这些时,她的心已经碎成一片一片的了!
可忽然之间……神降临了!就在那个奇迹般的早晨,当她像行尸走
一样被推进“买只狗”的大船舱里时,她的小丘克忽然哭叫着扑了上来……她的魂又回来了,她又能感知痛苦了,她又能哭了,塔拉死死抱住小丘克当场就哭昏了过去!
她从伙伴和白
那里都隐约听到过,在他们的欧洲有一位“god”。这位“god”是比非洲所有的神祗都大的众神之神!据说“god”最伟大最仁慈,他能拯救苦难中的
。
塔拉没见过“god”,也不知道这位“god”是什么样子。反正,她那善良质朴的丈夫被“
索隆”(贵族)残杀的时候,没见那位“god”来拯救;反正,她和小丘克被“
索隆”以21根铁条的价格卖给
隶贩子的时候,没见那位“god”来拯救;反正,她在那个“阿西恩托”市场里被拖走的时候,没见那位“god”来拯救……
后来,她和孩子居然被奇迹般地拯救了!她这次真的相信了!她相信欧洲的这位“god”一定是比非洲所有的神祇加起来都伟大一百倍一千倍的众神之神!她认为老德克就是“god”,可她跑过去扑在老德克脚下跪着磕
的时候却被他扶了起来。他笑着用手指指那个东方
说着什么。艾海伍告诉她,他说是那个罗宾让他买下的小丘克。她又认为那个罗宾才是“god”,可她的跪拜被那个罗宾惊慌地躲开了,还告诉艾海伍扶她起来,命令她以后绝不许再这样。
然后奥德也跑来严厉地警告她了!奥德说“god”是更伟大的世间一切的上主,是不容亵渎的!命令她不许再
说。她知道奥德就相当于大家的酋长,她是绝对不敢违拗和冒犯酋长的。但她心里却很不服!她坚持认为,老德克和那个罗宾都是“god”!不但她这么想,那些黑
们私底下议论时,多数
都是这么认为的。他们怎么可能不是“god”?他们明明就是“god”!
她现在就一霎不眨地注视着她的“god”……而她的“god”也确实相当配合她的想像,正在装神弄鬼地表演法术神通……
荣兵伸出左手给小丘克看——空的。然后他忽然瞪大眼睛一指天边说了句什么……“有飞碟!”,等小丘克再扭回脸时,“god”手中已经有一块红绿黄三色的鲜艳糖果了……
小丘克又飞快地跑过来把糖果往塔拉嘴里塞的时候,荣兵看到塔拉在笑着流泪,塔拉也看到“god”微笑的眼中隐隐有水光在闪亮……
老埃海伍的金贝鼓敲响了,詹姆斯三世用摩尔吉他的低音弦组为他铺陈伴奏……黑
兄弟姐妹们立刻兴高采烈地纷纷跑进场地中央,开始跳起了欢快的舞蹈。那富有感染力的节奏,夸张的肢体表现力,让这些欧洲水手们都
不自禁地站了起来,跟着节拍扭动着身体大声地欢呼叫好鼓掌跺脚!
奥德忽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被蒙上了一层水雾……他一仰脖,狠狠地灌了一大
黑朗姆酒!
“值了!哪怕仅仅是为了眼前这一切,流过的那些血,经历过的那些苦难和挣扎,一切都值了!”
他站起来朝那个罗宾走了过去。他很想和他聊聊。他想告诉他,被救下来的黑
们都感激他,崇敬他,喜
他。“嘛斯特耳”是黑
们自发自愿想要这样称呼他的,这称呼只表达着一种感激和敬意,并不含有那些令
感到屈辱的意味。
“‘开普特恩’罗宾,我能和你聊……”
荣兵却神色古怪地盯着奥德……忽然左手捂着肚子大喊一声:“贝格快去帮我拿点纸我靠好像不行啦!”
他“噌”地蹦起来,猫着腰夹着腿仓皇跑向下方那片茂密的庞德灌木,心急火燎地边跑边解裤子……
“哈哈哈!”一阵轰笑之声惊飞了枝
栖息的夜鸟,篝火照亮了一
欢乐的白牙。
有三急不假,但看着这位刚才还在神叨叨地表演法术神通的“大师”如此狼狈不堪形像尽毁,这还真是让群众们喜闻乐见的妙事啊。
“嘎嘎嘎……活该呀他!你们大伙瞧瞧……”老皮指着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