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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果然不行，不跟你们玩了，杀剑——皇式！”

在众眼中，屠昊的血剑被剑气包裹，大小放大一倍有余，苍海剑与苍松剑此刻太过于渺小不足以眼。恢宏的剑气刚猛霸道，秋林二抵死相当，可刚一碰到，山岳般的沉重不但击在他们的剑上，更是击在他们的灵魂上！

“噗——噗——”两声吐血，秋林二的剑尽被斩断，整个在这冲击下失去意识，倒飞出去，生死不知。

“休得放肆！”正当屠昊要上前斩杀的时候，柳天歌跃然上前，纵使敌强我弱，也不能因此退却！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位师兄惨死。

“哼——”面对柳天歌的怒吼，屠昊根本不放在心上，可柳天歌的上台却是坏了规矩，既然坏了规矩，那么他自然也可以不必守规矩！八品高级的内气加持在血煞剑上，血煞剑芒充盈到三丈，威势滔天，弥漫着的暗紫色的森气息，包裹着睥睨天下的剑道，对着柳天歌斩去。

“好强！”柳天歌作为当事，首当其冲，他只觉得面前所看到的不是滔天剑气，而是阿鼻地狱，隐约听见哭喊声，渗心神，他此刻好像被吓傻了一般，一动也动不了。

“住手！”赵曙起身呵斥，与此同时一道金光从他身后出，稳稳地停在柳天歌的额前，那便是原本要赏赐给柳天歌的免死金牌。

“呼——”剑芒搅动着风云，从柳天歌的耳边呼啸而过，这道剑气延伸出去，斩在了远处的山石上，碎石纷飞。柳天歌咽了咽水，背后一身冷汗，没想到他在屠昊面前一招都撑不过！

纵使如此，那块免死金牌依旧被削去了一小块，“叮铃——”一声掉落在地上。

“屠昊！二十五年前你罪恶滔天，先帝没有杀你，而是将你永生囚禁，你私自出塔不说，尽然还妄想杀害我东京禁军教！你该当何罪？”赵曙质问场中的屠昊。

“说完了吗？”屠昊轻蔑道。

“你——”赵曙被屠昊气得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自打他登基以来，哪个敢这样对他说话？哪个不是恭恭敬敬地？

“风掌门，你还要躲着吗？”屠昊对赵曙一点兴趣也没有，转邀风无痕一战。

若是在此之前，有宣称自己凭剑要打穿太白，全武林都会对他嗤之以鼻，可屠昊真真实实做到了，若是今风无痕败了，就算太白门无数，也会比真武亡得更加彻底。

风无痕平淡无比，看着台上一时无两的屠昊，老眼微眯，不知是慎重还是不屑，但他心中竟然升起一丝狂热，已经很久了，久到自己都忘记了具体时间，那太白山门前的试剑石，最后一道剑痕已经几十年前。

毫无疑问，屠昊真的有这个实力，也足够让风无痕重视，不少都满怀期待地看这两位剑道大师比武。屠昊的血煞剑加上凶名，风无痕今未携带佩剑可盛名已久，两棋逢对手，比斗一定很彩。

“张真，你说屠昊和风掌门谁会赢？”韩师业也不解。

“不知，屠昊若是心停留在二十五年前，风兄定能胜他，可屠昊在囚天塔里竟然神养，此前与太白几位阁主比试，虽是杀招，但杀心很小，足以见其心稳重，听闻风兄将了苍剑摒弃，想来一定有所感悟，若是两个月前的风兄，胜负真的两说。”张真缓缓说道，听到的无不震惊，不想张梦白对屠昊的评价竟如此高。

风无痕右手紧了紧，吸气：“屠昊，我认可你的剑道，肃杀、凌厉、狠绝、威力更是惊，但我更认可你的心，有大师之风。”

“风掌门过誉了，二十五年的囚禁，若真是没有一点变化才是最奇怪的，武林应该感到幸运，万一我没有撑住，心大，你们估计更加疼。”

“这话不假，能告诉我们你为什么想要出来？我印象中你在俗世应该没有牵挂，相信张真对此也很疑惑，能给我们一个解释吗？”风无痕不急，在场所有都不急。

“牵挂？”屠昊收剑鞘，“如果能重来，东京的那晚我依旧会做，这无关善恶，风掌门我问你，用一万换千万，这笔易你做不做？”

“我不做，但我会拼尽全力拯救那千万。”风无痕坦然。

“不，你错了。风掌门，你可曾去过燕云大漠？”屠昊的话题转移开来。

“少年时有幸游历过几次。”

“那你可曾去过西夏？你可知西夏对我朝的看法？”

“这——”风无痕一愣，不知如何回答。不但风无痕，韩师业和赵曙也有所疑惑，想知道屠昊接下来要说的话。

“战争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我曾去过西夏，看到打仗带来的巨大影响，家无男丁，孤寡孺抱团难活，我问过他们可痛恨打仗？他们说不痛恨，我很不理解，那时候我才二十岁。”屠昊说着说着竟盘坐下来，此刻没感觉到他是在东京血杀万的屠昊。

叹了一气，屠昊感慨着：“那些西夏不恨自己的君主，他们恨的是大宋，在他们看来是大宋对不起他们，他们也是天下，为何大宋占着富庶的中原，而他们却在寒冷的北疆，所以他们的百姓有很大的野心。”

赵曙也有些愣神，他在位时间不长，而且在位期间没有大的战，现在听到屠昊这样评价西夏百姓，有些理解为什么泱泱大宋三十万兵力不敌西夏十万了，军民的出发点不同，大宋是为了保家卫国，而西夏是为了生存。

“二十五年前，我大哥上京听封，我得到消息，有西夏高手混京中要对大哥行刺，风掌门，江湖义字当，我为保大哥安全，遁千家百姓门户，奈何实力太低，只好出此下策，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

“阁下义兄为何？用万生死保全一命，不觉得有些过了吗？”风无痕还是不理解屠昊。

“万？就算十万！百万依旧比不上他，他是狄青！”屠昊的话直接在众心中炸开，风无痕也有些滞愣。

屠昊转看向张梦白：“大伯，十年前狄青被先帝冤枉罢免，佞小谗言劝死，如此功臣最后安上了谋反的罪名，我自有要做的事！”

张梦白长叹一声，理解屠昊的初衷，却不认同他的做法：“屠昊，你且与风掌门比试吧，不论胜败，今我都会擒你回去，若是你能断剑废功，诵念往生超度无辜，我还可饶你一命，否则定要大义灭亲以告慰枉死众灵。”

风无痕手掌一吸，一截枯枝长约三尺被他握在手中，没有敢小瞧这节枯枝，因为他是风无痕：“屠昊，出招吧，你的杀剑的确很凌厉，可是你这不是剑法，百兵之君并不是一味的杀戮，你会清楚地。”

“既如此，那便领教一番。”屠昊不敢托大，他看不透风无痕，若果他自认为一把剑，那么风无痕便是那清风，便是那流云，他无从下手。思考片刻，屠昊终究是尝试，可这尝试不是轻手轻脚，上来便是杀招。

“杀剑天式！”屠昊的杀剑蜕变于杀戮之中，杀气如同实质，一个轻身欺至风无痕跟前，手腕急抖，连出三刺，一刺快过一刺。

风无痕手握枯枝，双目如鹰隼一般，细致地抓住屠昊每一击的动向。轻提枯枝，指准确地对准了血煞剑剑尖，屠昊只感觉眼前的清风流云此刻化作了金铁刚玉，他的剑被一根枯枝阻拦，寸步难移。

风无痕一击得手，枯枝以更快地速度拍击血煞剑，屠昊的第二刺被他格歪，幸亏屠昊底子厚，连忙稳住了，第三刺紧随其后，这一次瞄准的是枯枝的剑中间，他自信这枯枝会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