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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别生气了，我已经打听清楚，两天后就是陆宁的诞辰，王福之所以采办货物，就是为了陆宁的寿诞做准备，如此重要的事，陆羽没有理由不回来，到时候，咱们找上门去，还不是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就算是把陆家翻了个底朝天，谁又敢说个不字？”

看着和楚家家主楚鸾雄并坐的楚东，刘全一脸谄媚的笑容。

“哼！我说呢，现如今陆家生活窘迫，度如年，哪里有闲钱采购那么多货品，原来是陆宁那个老不死的过寿诞。”楚东摸着下，似乎在琢磨什么。

“东儿，虽然陆家不值一提，但我听说陆羽此子，最近似乎与沈家的关系不错，不得不防啊！”楚鸾雄声音沙哑。

他的担忧不无道理，想当年，楚家被逐出商会，境遇无比凄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场景，楚鸾雄至今仍历历在目。

自从与那位大物好，楚家才一步步壮大，万一陆羽凭借沈洋和沈南峰的帮助，崭露角，使得陆家东山再起，一旦陆家恢复往昔的荣耀，第一个要对付的，必定楚家。

既然如此，何必留着这个隐患，还不如尽早扼杀，不留后患。

“爹，您说的，我都知道，您放心，这次我肯定会给陆宁父子，一个大大的惊喜。”楚东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继续道：“如果我记得不错，咱们下属的一个商铺主，似乎是陆家的远方亲戚，给他打声招呼，陆宁的好子，他怎么能不来凑凑热闹呢？”

“让陆家羞辱陆家，狗咬狗一嘴毛，公子真是高啊！”

刘全眼珠子一转，连忙竖起大拇指，恭维道。

“哈哈哈，不愧是东儿，我楚家的麒麟子！”

宅内，楚鸾雄的笑声久久回。

……

两后。

陆家张灯结彩，厅堂内摆满了一桌桌酒席。

“陆宁，想不到今是你的寿诞，恭喜恭喜。”

赵建安脸色沉，皮笑不笑道，明眼都能看出他眼神中浓浓的不屑。

如果不是楚鸾雄亲自吩咐，打死他，他都不会来给陆宁这种垃圾拜寿。

虽然不得不承认，当年陆家辉煌鼎盛时，他可是过了一段相当长，仰鼻息的生活，但风水流转，此时的他，早已是陆家高攀不起的存在了。

“建安，很高兴你能来参加我的寿诞。”

陆宁的神明显变得激动了，算起来，他已经有十几年没见过赵建安了。

当年陆家未曾落败时，赵建安唯他马首是瞻，一一个陆哥，叫的那是一个亲切，但现在……

罢了，只要能来，比什么都强！

“哟，这位就是贤侄陆羽吧，听说你最近跟在沈复的后面，混得风生水起啊！”

根本就没搭理陆宁，赵建安眯着眼，轻蔑地看着陆羽。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真是不知道这小子，有哪里突出，竟值得楚东少爷担心？

陆羽没有回答，赵建安这他多少有所了解，按辈分说，他应该称呼陆宁一声陆哥，直呼其名也太没分寸了吧，况且，什么叫跟在沈复的后面？既然不会好好说话，那就闭嘴！你是不是想找茬？

看在父亲的面子上，陆羽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开，不管怎么说，这都是父亲的寿宴，他不希望横生枝节。

“哎，的命，天注定，穷的儿子是穷……”

陆羽的忍让，在赵建安看来反而成了懦弱无能，说了几句风凉话，赵建安没有理会陆宁父子，直接落座了。

赵建安没有拿自己当客，竟然坐在本该属于陆宁的主位上。

看到这，陆羽终于忍不住了。

“赵建安，你是不是太放肆了，这个位子，你有资格坐吗？”

我可以容忍你的无礼，但你不能拿我的容忍当软弱，更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

砰的一声。

赵建安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陆羽，你爹就是这么教你和长辈说话的吗？什么叫我太放肆了，实话告诉你，这个位子我想坐就坐，我不想坐，那就谁都别坐。”

“你知道赵建安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吗？南京城内，你随便找一家中等规模的当铺，单凭这三个字，你就能典当白银二百两。”

“我来参加寿宴，那是给你们赏脸，别给脸不要脸，现如今的陆家，可不比往昔，你……没有资格和我这么说话，包括你爹，也没有资格。”

陆宁愣住了，嘴唇翕动，眼眶变得湿润，他本以为赵建安来参加寿宴，是看在曾经的分上，哪曾想……或许真的应了那句，走茶凉，树倒猢狲散吧！

“哼，陆羽，我劝你别年少轻狂，你要是识相的话，先说几句好话听听，要是我一开心，说不定提携提携你，赏你饭吃。”赵建安脸上轻蔑的神色更加浓郁了。

年轻，天真，无知，可笑……

没有经历过江湖的毒打，终有一天，你会明白，脉两个字意味着什么，南京城里，想和我赵建安攀关系的，数不胜数。

陆宁当年是何等的风光，但现在呢？我就是啐他一，他敢不笑脸相迎吗？

你爹尚且如此，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装哔？

“罢了，羽儿，既然建安想坐在那，就让他坐在那吧！爹坐哪都无所谓。”

陆宁叹了一气，连忙拉住陆羽，生怕他急之下，做出失去理智的行为。

“小子，看见没有，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多向你爹学学。”

赵建安哈哈大笑，得意的神仿佛在说，我就瞧不起你们父子了，你能奈我何？

“坐井观天，就凭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陆羽不由笑出声来。

“你说什么？”

赵建安怒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给你提鞋？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你当你是楚东少爷啊？

就在这时，站在门的王福突然叫道：“沈家，沈复公子，沈南峰家主到。”

门并排走进来两，其中较年轻的那，在看到陆宁的刹那，猛然加快脚步，疾步走到陆宁面前，还没等众反应过来，直接跪在地上。

“晚辈沈复，恭喜陆伯伯喜迎寿诞。”

扑通一声。

清脆的跪地声在厅堂内回。

跪了？

见面就给跪了？

二话不说，就给跪了？

赵建安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