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假如说我把一个苹果装进一个盒子里，盒子的容积正好是苹果体积的两倍。我随手向盒子砍一刀，你说这苹果是被砍到了还是没被砍到？”

“打开盒子一看不就知道了。”沈则名嘟囔着。

“打开之前呢？”

“苹果就处于既被砍到了也没被砍到的状态。”青缓缓说出了一个看起来荒谬的结论。

“那六国就是同样的道理。直到被秦国统一之前，这天下都处于被七国统一又没被统一的叠加态，直到被秦国统一的事实被们观测到，天下才决定了被秦国统一的结果。”赵经年笑着点点。

“那按先生说的，决定天道运行的不是欲望，那是什么？”

“是信仰，唯有笃信之物不可改变。”赵经年声音变得十分沉，透露着厚重的气息，让不敢反驳，“信仰银子可以买到货物，信仰鱼只能在水里生活，信仰有生老病死。这不是突然升起的欲望，而是生活教导的结果。”

“那这卜算也是同样的道理。并不是您窥得天机才知道的将来，而是您已经决定了的将来再告诉他们？”

“正是。”

“那万兄同我说命格重的算不清，泄露天机要折寿。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祖师爷定的规矩，他老家定下的规矩就是我们的信仰，我们无法改变，只能遵守。等哪天有超过了祖师爷的境界，那么新的信仰又该由他来制定。”

“可你还是没有解决我的问题。”沈则名道，“你只是说明了你卜算之术可能存在的理由，但你还是没有证明你会卜算之术。”

赵经年脸上依旧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道：“既然如此，你再听我讲一个故事吧。”说着就自顾自地讲起了一个很久以前的故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