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特别冷，都春天了，但是那年的倒春寒特别厉害。”饿狼好像陷了一个微妙的境界，又回到了伍的那年春天。

“第一次摸枪紧张了吧，成绩好么？”

“特别紧张，班长还把我骂了一顿，踢了一脚，我五发子弹全打到隔壁靶子上了。”

“后来你一定很努力，成了很厉害的兵吧？”

“我比所有都刻苦，后来大比武成了兵王，还被特招进特种部队，在特种部......”饿狼越说越兴奋，白清雅微微一笑，一改刚刚轻柔引导的语气，打断了他。

“可是你现在就是一个背叛者！你再也没有和战友一起训练，一起出任务的机会，你只能在暗的角落里去回忆曾经的荣光，你在也没有资格说自己是一名光荣的军！”

饿狼原本微眯的双眼突然睁大，有些歇斯底里，试图从圈住他的椅子里站起来却毫无办法。

“我不是！我没有！”饿狼的双眼通红，不断的挣扎着，白清雅却用一只手指抵住他的额，这种屈辱的姿势让他内心更加崩溃，竟然像小孩子一样，趴在椅子前的小桌板上哭乐起来。

白清雅拍了拍手，对着监控方向招了招手，进来了几个警察。

“先等他哭完再审吧，问什么说什么。”

警察们看着将近两米的肌猛男竟然蜷缩在一张审讯椅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都觉得队长的这个朋友实在是牛，上次虽然审了两天，但是哪有今天这个视觉冲击啊。

向辰逸此时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他第一次见到真的有不用动手就把一个看上去很难搞的说崩溃了，是的，只有一张嘴，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是可以看出饿狼整个过程绪的变化，对于他来讲就是不可思议。

在付玉龙的办公室里，向辰逸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白清雅知道他忍了半天，看他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也不骗他。

“巨大的心里落差可以从神上彻底击垮一个。”

向辰逸听完后盯着白清雅一直看，直到把她都看别扭了才幽幽开。

“你很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