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她连忙把视线从枪上移开。
梅爵忙给婆婆和段玫相互引见,道:
“娘,这是我的表哥段玫;表哥,这是我娘!”
段玫忙上前来作揖拜见:
“李伯母,您好!侄儿给您请安了!”
“不用客气!快坐吧!”苏氏朝他挥挥手说。
段玫挑了晚辈位子的第二排坐下。老太太看着,明白这孩子还是稳当的,虽然威武,却又不露锋芒。老太太一边观察来客,一边吩咐丫
上茶。
不见李瑞卿和李铭卿的影子,又不好冒然询问,段玫只好客气的坐下来,端起丫
端过来的茶喝了一
。
梅爵并同嫂子们也各自坐下。
段玫喝了
茶后,就迫不及待的问:
“李伯母,侄儿这次冒昧登门来叨扰就想见见瑞卿五哥和铭卿六弟,二位兄弟可是都在家?还是出门去哪里了?”
“……”
“伯母,以前我和瑞卿、铭卿二位兄弟在一个学校念书,彼此熟得很。我虽然受二位兄弟相邀来过府上玩耍,不过都没还好意思惊扰长辈。和您彼此没见过面,伯母是不是跟我不熟,有什么顾虑?”
“……”
“我也只是见见他们而已!这些年,距离远的时候,我们一直在书信往来的,只是最近突然就没了他们的信息。所以就直接寻来府上拜访!”
“……”
“他们不在家……吗?”
“孩子,你和他们很熟,我不怀疑,可是……”老太太哽咽了良久,才继续道,“他们都走了!”
“走了?去哪里了?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给我个地址!”段玫一听说
不在家,就有些急躁,忍不住抱怨道。
“……”老太太没说出话来,却神
异常苦涩。
段玫凝眉看见老太太非常异样的神
,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表哥,不要再追问了……”梅爵苦楚的开
阻止表哥。
“哦……”段玫不再追问,但却焦急的等着她们告诉自己想见的
的究竟的去向。
老太太喝了
茶,许久才用沉缓的语气道出儿子们的去向……
段玫终于确信了李瑞卿和李铭卿真的不在
世间时,就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难以接受。怎么会呢?怎么可能?我们前不久还在通信,我们的这么多事
都没做完,还有这么多计划、任务、理想要去做……
段玫坚持要亲自到墓前去祭奠自己的这两位知己。下属都很不赞成,怕遇上土匪或者其他势力派系,毕竟他们今天出来只带了一个班的
马,枪支弹药也没多少,无法预知没有把握的事
。但是段玫态度很坚决,沉着脸,不容别
有任何异议。
见眼前这位八竿子亲戚果真要去,老太太让媳
丫
婆子们赶紧给他们备了些男
们生前喜欢的酒食物件的祭品。她觉得老
子和儿孙们在那山坳里冷冷清清的,难得有
去看望他们,她替他们高兴。
段玫坐在客厅里等着李家妯娌们准备祭品……他感到思绪有些混
,不知道自己的仗下一步该怎么打,以前有两位兄弟在后方做后盾,自己只管带着
冲锋陷阵即可,而现在……他正在焦虑,就看见妯娌们抬来各种花花绿绿的纸质祭品。他拧起了眉
,站起身,想制止她们准备这些陈风陋俗之物。但是看看老太太哀怨的神
,他欲言又止……
老太太派李忠给表少爷带路,去墓地祭奠儿子等
。李儒卿带着母亲和妯娌们回到乡下后,每次去烧纸拜祭,只有老仆
李忠在,就只能带着他,再找几个佃户挑担着饭食酒菜和纸钱去看望家里的众位男
们。但是除了李忠会一声不吭的跟着去外,佃户们一开始听说给李家挑挑担子会减租子,还很高兴去,后来知道是跳去坟场祭奠李家的冤死的男
们,就都打退堂鼓了。后来每次去,李忠去找脚力挑担都费半天
舌,许以种种好处,才有
勉强肯为挣这份好处而劳动。
今天不用苦
婆心的张罗脚力,与段玫同来的一小队
马,有
挑着酒,有
担着菜,有
背着纸钱,有
抱着红褂绿裤的纸
,有
扛着七彩色的摇钱树……他们出发了,队伍最后两个扛摇钱树的小兵不明
况,看看彼此,悄声说:
“不是说司令来访朋友吗?”
“是啊!怎么改成上坟了?”
“不奇怪,当下这年月,
死很平常啊!”
“所以过一天乐呵一天,否则死了,你看看饭酒菜这些东西,一
也吃不到了……”
李家庄子的
们看见了李家上坟的队伍相互打听:今天是什么
子,李家怎么去上坟呢?再细看去上坟的
,一个都不认识,还是当兵的。有
就说是土匪回来,向李家忏悔来了。又有
说,李家被当兵的霸占了,李家
被关起来,让他们去上坟是
拱手把家让给他们的条件。还有
说肯定是李家旁支系来认亲了,夺分完李家的家产,唉,这李家也就彻底完完了……
而今李家庄子的
再看李家
,看李家门里走出的
,都远远的望着,眯着眼,以不屑与怜悯的眼神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