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了。”

“我不是说的这个。”

“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李心安轻声道，“可这是他的选择，男堂堂正正的选择，我们没有感叹的怜悯的资格。”

他两腿轻夹马腹，马儿低声嘶鸣，沿着山路走了起来。

“你不回长安了？”

慕容白盯着李心安的双眼，意外发现，对方的眼睛空无神，像是笼着一层迷雾，这不应该出现在李心安的身上。

“发生了什么？赵守纲逃了？”

“没有。”李心安轻轻摇，缓缓吐出一郁气，惆怅的说道：

“白木，你想听听赵守纲的故事吗？”

……

时气已至十月中旬，天气转凉，冷风刺骨，这些子已经没有多少来青龙寺喝粥了。

有些是还没来，有些是再也不会来了。

眼见着喝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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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一天天眼可见的减少，青龙寺的小沙弥慧心愁上心。

“住持，这些天已经没什么来了，秋天就这么冷了，冬天肯定更过不下去了，长安又要冻死不少了。”

“只管做事，不违本心，其他的，自有佛祖庇佑。”青龙寺住持度严笑道。

两个，一大一小，一老一少，站在青龙寺烂的大门前，身旁的粥蓬只有两个年轻僧掌着勺，但却没有一个来。

“住持，这雨眼见着下大了，我们还是回屋吧。”小沙弥用旧的僧袍盖住光溜溜的脑袋，说道。

“再等等，也许就会有来了。”度严禅师静静的看着小雨，任由雨滴打湿自己的僧袍。

小沙弥嘟着嘴，虽然不不愿，但还是老老实实站在住持身边。

宽大的僧袍把他的小脑袋瓜严严实实的盖了起来，仅剩下两只耳朵露在外面。

雨中静谧，满天之下好像只剩下了淅淅沥沥的声音。小沙弥突然觉得这种声音分外好听，从来没有过的好听。

他悠然自得的听起雨声，这一刻，慧心总算是明白了那些文墨客为什么把赏雨当成高雅风趣。

小沙弥分蒙着脸，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他的眼前好像出现了一幅画，东边出，西边雨，雨滴从树叶上滑下，滴到水潭里，溅起阵阵涟漪。

可是静谧的雨中突然被什么东西打了，慧心脑中那一副美好的景象轰的碎，那道涟漪突然化作漆黑的，飞速的旋转起来，要把慧心吞噬进去。

小沙弥惊呼一声，肩膀突然被一张厚重有力的大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慧心吃痛，眼前的幻想却也随之消失不见。

映眼帘的，依旧是小沙弥从小看到大的那副景象。

“阿弥陀佛……”小沙弥赶紧念起经文，只当自己刚才是梦魇了。

度严禅师却是愁眉紧锁，的叹了一气。

他缓缓抚摸着小沙弥的脑袋，抬看向雨幕之外。

一男一，趟着泥路，跋涉而来。

“住持，有来了！”

见到有冒着大雨还来青龙寺，小沙弥也顾不上念经，高兴的叫了出来。

“是缘，还是祸……”

“什么？”慧心歪着脑袋，没听清度严在说什么。

那两终于是赶到了青龙寺的门前，秀丽的子“噗”的一声跪在了泥里，喘息道：

“屠生楼弟子，请度严大师救命！”

唐风咬着牙跪在师妹身边，低着，一言不发。

度严禅师叹道：“唐清淮代的吗？”

“家师说过，在长安若是蒙难，大师会出手相助。”

“你们，可是犯下了官司？”

“这……”子一时语噎，他们的行当就是杀，度严也应该清楚，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不是。”唐风终于出声，咬牙道：“后面是朝廷的走狗。”

度严叹道：“欠的，总得要还。”

“如此，便随我来吧。”

粥蓬里的两个年轻僧收拾好，便搀扶起唐风和子。小沙弥双手合十行了一礼，接引着他们往寺内走去。

子挣脱开僧的搀扶，重重的磕了几个，再抬起时，脸上已经布满泥浆。

“师妹！”唐风咬牙道，“我求你了，进来！”

子不顾唐风的哀求，看着度严禅师，凝重的道：

“小子杀蘖重，不敢沾染佛门宝地。还请大师好生照顾我师兄，等我师傅前来。”

“他要来了吗？”度严愕然道，旋即点点。

“施主既已有了决心，老衲不便挽留。施主还请保重。”

“师妹！”唐风瞪大了眼睛，血红充斥着他的眼球，还想再说什么时，两个僧已经架着他走进了寺里。

青龙寺的大门缓缓掩上。

淋着秋雨，子冷淡的抹了一下脸，看着来时的路，雨声之中，传来轻微的马蹄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