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有些气馁，后退一步把主场给林萧，“好吧，你来。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安然把小扶到沙发坐着，转身给他们去倒水。

汤圆则明显一副不说清楚就不放的表。

他催促道：“兄弟一场，老实代。”

安然端水出来的时候，就听见林萧沉着的声音响起。

安然不自觉的提高步速，把茶水放到桌上，小跑到阳台让吹风。

耳边还是林萧说话的声音，“其实，就是你们想的那样。”

安然满脸羞赧的抬望星，这么私密的话题……

她都没办法直视林萧了。

林萧平静的表，用讨论天气的语气说，“你们想的事迟早会发生，但不是现在。”

“真到时候了，我会给你发请帖。”

“发请帖？”

汤圆自己听错了，寻思片刻，“你不是吧林萧，真到结婚再那个那个？”

这会儿小已经走到阳台，跟安然聊天。

客厅只剩两个男孩，尺度也不禁放开。

“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林萧，山顶在世吗？”

“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有婚后那个那个吗？”

汤圆上前搭住林萧的肩，被他微耸着甩开了，“别不代表我。”

别怎么看他不在乎，他只在乎安然怎么想。

只要安然明白，他对她的态度。

汤圆忍不住竖起拇指，“兄弟，真有你的！”

血气方刚的十七岁，懵懂的青春期，对那方面总是充满探究与期待。

像汤圆这种孤家寡，没有朋友没条件练手就算了。

林萧这种，锅里有都能忍着不吃的，汤圆还真打从心里佩服。

林萧反问，“你呢？如果小真的跟你在一起，你真的能下得了手？”

“……我不知道。”

说真的，汤圆也没有这个把握。

刚刚聊天那半小时，让他明白，小是那种家教很严的孩子。

婚前行为，估计……

“不对。”

汤圆忽的身体一抖，所以他现在没有追到手，为什么要想这些七八糟的问题……

……

连着三杯热水下腹，又上了三趟洗手间的小，这会儿感觉好多了。

她在沙发上手搭在额上躺了会儿，林萧和汤圆聊的话题，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好了很多之后，她走到阳台。

安然身上还穿着去海边时的那套衣服，目光看向远方在发呆。

小心里忽的一暖。

她忽然想起刚刚安然脱而出的“家里没，所以去林萧家里住”里面的“家里没”四个字上。

“叔叔呢？”

她颤颤巍巍企鹅似的走到安然旁边，还是很重。

小选择把一半的身体靠在栏杆上，用手撑努力保持视线聚焦和身体的平衡。

她现在其实困得很，但是理智告诉她还不能睡。

“叔叔呢？我回来这么久怎么都不见？”

安然脑里有那么三秒钟的挣扎。

说实话吧。

小现在自己就很烦了，好像不能让她烦上加烦。

不说吧。

那势必得得向小说谎。

安然不想骗小，最后决定实话实话。

她避开小的目光，眺望至远方，“我爸爸被起诉了，这会儿应该被关在看守所。”

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一件令震惊的事。

小无法想象安然的心，她知道她和安建国一直都是两相依为命。

所以她要用多久的时间，用怎样的努力才能让自己看起来似乎毫不影响。

小眼里微波涌现，良久微声道：“抱歉，我现在才知道。”

安然笑了，“你抱歉什么？又不是你把我爸爸关进去的。”

从安然的描述中，小大概推算上次在自己家里说出伤的话，与安建国第一次开庭时间差不了几天。

她好愧疚好愧疚。

不能雪中送炭，起码也不能雪上加霜啊。

“抱歉是因为，我之前还说跟你说了一些伤心的话。”

她想起安然那天伤心哭泣的脸，那一串串接连不断让心碎的泪水，从安然脸上，流淌至她心里。

小一把抱住她，眼眶也红了，“抱歉，让你这么伤心。”

安然卷翘的睫毛也蓄了泪水，抬手抱环抱着她，“对啊，所以你为什么跟我绝？”

因为小知道，曾柏林是个做事起来不择手段的。

“我爸爸他……”

小声音忽然哽住，“会严格把控我每个往的朋友。”

当时已经有一些关于自己早恋的传闻传到美琪耳朵里了。

曾柏林的控制欲很强。

如果发现她圈子里一旦或者已经有朋友早恋，他可能会采取各种方式让她断了与朋友的联系。

“我就是怕我爸爸伤害你。”

站久了小觉得腿有点酸，向后走了两步坐到阳台边上的小凳子上。

以前不是没试过。

整个初中，高一高二也曾陆续出现过暗恋她的男孩子。

可是这些男孩子最终结局……

一般都是他们表白一周内，都会有告秘到曾柏林耳朵里。

最长半个月，这些不是最后转学，就是看到她绕路走，即使是同班同学，后续几年一句话都不说，眼神不经意对上，有时候小发现，他们的表像看见鬼似的。

她不知道曾柏林背后做了什么事，但是不想安然和汤圆受伤。

她能做的，就是尽一切努力去拒绝。

“所以在他眼里，我就是个孤僻的没有朋友的孩。”

“如果有一天，他发现你的存在，我……”

说到这里，小早已失去声音，她说不下去，没办法想象自己闺蜜像之前男孩一样，用见鬼的眼神看自己。

安然默默听完，她忽然想一句话：你没经历过别的生，就没有资格评判别行为背后的意义。

小焦灼依旧响起，“我，我担心你，担心汤圆，不得已，也必须得这么做。”

“安然，你能力理解我吗？”

小看向安然的眼睛里，是充满祈求的眼神。

她真的很珍惜这个朋友，也怕极了他们被伤害。

安然主动抱她，“或许，你可以尝试一个独自生活。”

“我可以陪你，大不了再添一双碗筷。”

今夜，小夜宿在安然家。

今夜，许久不失眠的林萧再次失眠了，同居多时，他重新体验了一把独守空房的感觉。

有点空虚，有点不习惯。

九十平方的房子，林萧从没觉得如此空旷。

林萧洗完澡，打开安然微信。

林萧：两个多小时，你都没有看我一眼，没跟我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