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儿气势，要是我这活儿，一小时至少拿五百。”

苏仟扯了一下他胸前的金链子，跟在沈莫的后面走进了暗的麻将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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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到大天亮，徐宝树摇摇晃晃地从床上起来，胡套上了一个沾满了汗渍的背心，他的老婆总是心软，觉得对老子不能这么苦着，被他直接撵走去外地看读书的儿子去了。

现在衣服也没洗，他也不想再去做饭，每天就去那个麻将馆，一群一起打个麻将喝个酒，子也过得挺滋润的。

至于那个老儿，他只要保证不死就行了，就看谁能扛过谁。

想起来，他又去砸了一下柴房的门：“你今天说不说？”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透过没有玻璃的窗往里看了一眼，确认老还在喘气儿，就踢踢踏踏地走去麻将馆了。

麻将馆的门，今天意外地净，就连窗框都擦洗了，帘子也没有了，他瞪了两眼发现自己没走错地儿才去开门。

门没关，猝不及防之下他在门生生被拽了进去。

拽他的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麻将馆里意外地亮堂了不少，让他看见了自己的几个牌友正被反绑着双手蹲在地上。

看见了他，他们一群都激动了起来。

“他就是徐宝树！”

“他就是那个从省城来的！”

“就是他！”

“大姐，我们就是开个麻将馆，我们真的没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我们就是赌个钱，您就放了我们去找他吧。”

徐宝树就看着自己这些天结识的酒朋友全部都鼻青脸肿地指认自己，对着坐在凳子上的年轻孩儿痛哭流涕表决心，看向自己的眼神全都带了十成十的恨劲儿。

他最近被打牌喝酒掏空了的身体根本挣不开背后那个壮汉的钳制，只能让他眼睁睁地两个孩儿都站起来看着走到他的跟前。

“你是徐宝树？”个子略高的孩儿盯着他，很温柔地问到。

这是来嘛的？难道也是为了老不死手里的方子？

“不是……嗷！”

孩儿一拳狠狠地打在他的肚子上，谁都想象不到，孩儿那么纤细的手臂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似乎一下子就打到了他的五脏六腑，疼的只想把身子彻底地蜷缩起来。

“你是徐宝树？”一样的语气，她又问了一遍。

“不……是……”

又一拳，这次掏向了他的肋下，整根骨顿时都是铺天盖地钻心的疼。

“你是徐宝树？”

“我不是……嗷！我是，我是徐宝树。”

刚刚的这一下，孩儿没用拳，用的是膝盖，狠狠地撞向了他身体上最脆弱的部位。

孩儿看着他，轻轻笑了：“第二个问题，你父亲徐汉生在哪里？”

看着这个像是死狗一样的男，沈莫轻轻活动了一下手指，他连自己都过得这么肮脏邋遢，徐老爷子经历了什么，她只要稍稍一想就觉得前所未有的怒气轰击着她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