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训练成为坐骑，供我们差使，这是妖的生存之道之一。”

“原来如此。”慕师靖轻轻点，心中却依旧有萦绕的影，“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你们……真的没有感觉吗？”

“哪怕修成了妖，我们的血依旧是冷的，蜥与蛇本就是冷血的生命，均衡温度的能力是比修行更加奢侈的事，我们亿万年来从未做到过。”

妖将说着，地笑了笑，转而压低了声音，说：“更何况，属下先前说了，妖从不认为自己是畜生，我们觉得，我们是另一种。”

“妖为何非要成为？”慕师靖问。

“某种蝴蝶喜欢鲜艳的颜色，于是花会为了吸引它们授蜜进化得鲜艳，畜生为了在这片残酷的大地上厮杀，也会不断地进化自己的獠牙利爪与皮甲，但类诞生之后，它们便失去了地位，生存的法则改写了……”

妖将长叹，说：“就似蜥跃海中，指骨成桨，尾椎成鳍，与鱼无类，然后才能统治蓝之海屠杀其中的旧主，我们在这片大地上生活了亿万年，我们还想继续生存下去，与类趋同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慕师靖从妖将的中听出了残忍背后的无奈，她对妖知之甚少，故也无言以答。

妖将却说得兴奋，它觉得既然能成为魔巢的圣子，想必这位绝色少也是嗜杀之，它继续道：“更何况，圣子中的同类相残，哪有虐杀来得有趣呢？”

“嗯？虐杀？”慕师靖神色依旧恬淡，眸中却似沉淀着玄寒冰霜。

“圣子大难道觉得这……稀松平常吗？”妖将误判了圣子的眼神，以为那是轻蔑。

“所有妖怪都喜欢虐杀么？”慕师靖问。

“也未必，有的妖怪还去学习类的礼节，若说妖修是画蛇，那他们此举便是添足……不，何止添足，都添成蜈蚣了。”妖将不屑地说。

说到此处，它才猛然意识到，这位圣子似乎是，它悚然一惊，立刻想要求饶，表示自己的话语不过玩笑。

慕师靖却施施然笑了笑，说：“妖嗜杀，无妨的，这样吧，你们将你们所有行过的恶事都写出来，不可有慌亦不可夸大，我会亲自审评出魔巢的十大恶，届时……我会给你们勋章与其他奖励。”

“圣子殿下果然也是同道中！”

妖将悬着的心再次落下……果然，能成为魔巢圣子者，皆是残忍嗜杀之，这美若仙子的圣子之下，竟也是一尊邪恶的妖魔！

“嗯，传令下去吧。”慕师靖淡淡地说。

妖将领命离去。

慕师靖阖上了眼，也阖上了清澈眼眸中腾腾的杀意。

她转身离去，走了妖气冲天的魔巢，黑裳柔软的下摆在微风中漾，裹着冰丝薄袜的小腿若隐若现，宛若昨夜未褪的月光。

……

林守溪与三花猫向着仙村走去，神色沉。

此时临近中午，湛宫剑再度亮起，小语的声音从剑中传来，直接响起于脑海。

“师父师父，查到了！”小语高兴地说。

“结果呢？”林守溪连忙问。

小语没有立刻回答，她十指相握，先提了一个疑问：“师父，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吧？不会抛下小语的吧？”

“当然不会，我会陪小语一起长大。”林守溪轻声说。

“嗯，那就好，我相信师父！”小语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得到了承诺之后，她连忙将调查结果告知了师父：

“神守山斩邪司所有的文卷我都翻过了，其中倒确实有个钟家历代为斩邪司官员，但我翻了好多遍，都没有找到一个叫钟无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