嵌在空气中的一抹影，很不真实，她张开了手，先祖就无法控制手中的剑，转眼为她所。先祖感知不到那少的气息，唯感受到了时空魔神的恐惧，这强大的魔神吐出了巨量的白雾，试图逃离，但它逃不掉，剑发出了难以想象的威能，将时空魔神连带着满天大雾切开，待雾消散，这过往不可战胜的魔神已被斩为三截，唯有颅不见踪影。”

“这……这么强。”小语咋舌，“那个是谁啊……”

“不知道。”娘亲摇：“但能斩杀的神明，只能是另一位神，更高阶的神！不过……当年先祖确实在大雾中听到了她的名讳——小姐。”

……

小姐……

小语生出了莫名的震撼感，同时，她也感到了脸红。

同样是小姐，为什么自己和她的差距就这般大呢？

“后来，那位小姐连同魔神的尸体一同消失，唯有剑留了下来，它已归鞘，在山巅上，先祖将它取回，剑却有了骄傲，再无法拔出。”

娘亲看着剑楼中供奉的那柄剑，说着这个故事的收尾。

“也就是说，神墙外面还有，还有一个能堪比祖师爷爷和皇帝的吗……”小语怔怔道。

娘亲点了点，她双手搭在小语的肩上，注视了一会儿后揉了揉她的发，说：“告诉小语这些，一是这些秘辛早晚要让你知晓，二是想告诉你，这柄剑是斩杀过邪神的……它虽被净化过了无数次，但我依旧怕它邪未消。神明很难真正被杀死，尤其是时空魔神这样的怪胎……它会借着一切机会重生，你，明白吗？”

“我，我知道……”小语连忙点，她知道娘亲是害怕自己被时空魔神污染，可……可师父怎么可能是邪神呢。

“那小语，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是在和谁说话？”娘亲的话语越来越郑重。

“我……”小语目光闪躲，不知所措。

娘亲的脸靠得更近了些，“告诉娘亲，藏在剑里的那个到底是谁，到底与你说了什么。”

小语狐裘落地，色的衣裙将她衬得更加无助，她坐在地上，不敢直视娘亲的眼睛，许久之后，她才轻轻开，说：

“娘亲，我与你说实话，你不许笑我。”

“当然不会。”娘亲立刻道。

“其实……其实我是在和自己说话。”小语终于扭捏着开。

“和自己说话？”娘亲也有些错愕。

“嗯……因为没有说话，小语就和自己说话。”小语说：“娘亲刚刚也看到了吧……剑里面是有影的，但他只是偶尔出现，一动不动的，我将他想象成了自己的朋友，什么心里话都和他说。”

娘亲本想表达质疑，但她看到儿楚楚可怜的模样，质疑的话语再不忍心说出，她能感受到的，唯有内疚。

“娘亲不相信小语说的吗？”小语委屈道。

“相信。”娘亲心软了，她双手叠膝上，说：“这些年娘亲确实陪你陪少了，是娘亲不好，以后一定多陪在小语身边。”

“没关系的，我知道娘亲和爹爹都很忙……我，很懂事的。”小语低下了。

她最终还是没有将师父的事说出去。

她当然知道邪神事关重大，也知道若处理不好会对家族产生怎样的影响，但这短短五的相处已让她对师父建立了信任，她相信师父是好……不过无论师父是不是好，只要让娘亲知道了，她是断然不许自己与陌生有这般密切的流的。

所以为了师徒谊，她还是选择隐瞒。

当然，娘亲也不是这么好糊弄的，她宽慰了小语一会儿后又将手触到了剑上，她看似随意地敲击，实则已将意识勾连了上去。

……

白雪岭上，林守溪与慕师靖正准备一同下山。

林守溪看着身旁黑裳的少，她依旧是那般美，只是容颜未改气质已变，和当初死城中与自己争辩的少派若两。

“总是看我做什么，是想杀掉我么？”慕师靖转过，淡然的话语从红唇中飘出，带着莫名的诱惑力。

“你不记得我吗？”林守溪问。

“你说什么？”慕师靖眉间写满了困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林守溪问的当然是千年前的旧事，见慕师靖这个反应，他当然知道对方还未想起。

“我们不该是敌。”林守溪诚挚地说。

“那该是什么呢？你该不会还在惦记小时候的事吧？”慕师靖距他不远，这双眼眸眯起时，仙子冷艳的颜中似添了些许妩媚。

小时候的事……那自然是他们险些订娃娃亲一事了。

“你现在怎么和个妖似的？”林守溪印象里的慕师靖是清冷而温柔的，甚至温柔得有些……蠢。

“这样更开心些呀。”慕师靖垂着衣袖，任由发丝凌亦不梳理，她看着林守溪，微笑道：“难道说，你更喜欢正道仙子一些？”

林守溪知道她是在调笑自己，他看着慕师靖有恃无恐的神，只希望她师尊可以从天而降，将这在歧途边缘试探的少狠狠教训一顿。

“我都不喜欢。”林守溪淡淡开。他心中唯有小禾一。

“是么？合欢宗的传竟守身如玉起来了，真是荒诞。”慕师靖螓首微摇，眉间尽是戏谑之色。

林守溪吸了气，本着千年前同门之谊的心态未与她争辩，只是问：“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你希望我记起来什么？”慕师靖问。

“千年之前的事，我们住在一个庭院里，每个月我们都会比试一次，若你赢了我就喊你姐姐，若我赢了你就喊我哥哥。”林守溪并未刻意去隐瞒这些，两若真是同道中，那不必去做莫须有的内耗。

慕师靖蹙紧了眉，她在昏迷中确实回忆起了一段古老的记忆，记忆中她居住在一片庭院里，庭院的上空有水一样的隔阂，但……

“我不记得你。”慕师靖却是摇：“你不会以为你随编一个拙劣的故事就能骗到我吧？”

林守溪不知道她哪一片记忆出了问题，他略一犹豫，还是拿出了杀手锏：“让我看看你的后背。”

“你说什么？！”慕师靖神色一厉。

她虽表现得如个妖似的，但终究没有妖的髓，她甚至下意识地紧了紧衣襟，遮住了脖颈处如雪的肌肤。

“你的蝴蝶骨处有两道很细的伤疤，像是画上去的一样，对么？”林守溪问。

慕师靖盯着林守溪，瞳光闪动，眼神复杂，却是不语。

“别误会，就算你除光衣物站我面前，我也不会对有任何兴趣。”林守溪补充一句，又道：“我只是想证明我说的是实话而已。”

“你也别误会，我这般看你不是说你猜中了，而是我过去从未想过，你竟是这种。”

冷冰冰的话语从少的齿间飘出，她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少年慕色可以理解，但你非要用这般拙劣的谎言么？过去我只当你是误魔门身不由已，如今看来……哼，当初死城里我就不该与你废话，直接将你一剑斩了就是。”

林守溪更感奇怪，“你背上真的没有断翅般的印记？”

“当然没有。”慕师靖的后背光洁玲珑，宛若绸缎，怎会有什么印记？

“让我看看。”林守溪不见真相不死心。

这话落到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