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标缓慢往下拉动着,魏清颂慢条斯理说道:“从这条‘在一起’的
记后,文煜没再记载他的暗恋
常,直到六月底,他又发了一条
记博客。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六月二十四
,天气
,不被祝福的感
,真的太难继续,原谅我……”
魏清颂语调微顿,凝眉沉吟:“从这天之后,文煜的
记还在继续,却再也没有提及过那个令他倾心不已的恋
,这条
记,想必也意味着,他和恋
已经分手。”
她稍作停顿,再度缓缓开
道:“而且,他在
记中已经写得很清楚了,他和他那个见不得光的恋
,是因为某些外界因素
扰,而不得不分开,并且是他主动提出的,他为此感到无比愧疚和痛苦。”
他在
记中写到,他和恋
的感
是“不被祝福的”,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导致这段感
无疾而终。
那么问题也随之而来,什么样的感
是不会收到祝福的呢?
必然是一段超脱世俗伦理之外的感
,如此说来,可能
无非就是那么几种。
魏清颂抬眸看向陆景明,恰好撞见他古井无波的眼眸,目光
错,瞬息之间,无言的默契流淌其中。
陆景明神色如常,淡然道:“文煜的
,极有可能是个男
。”
话音一落,满室寂然。
陈晋和小宋面面相觑一番,面上露出了难以理解的表
。
陆景明不打算多做解释,沉着冷静地开
:“两件事,第一,继续搜寻司徒慧的下落,如果她不是文煜的秘密
,那么失踪两天的她,现在很有可能遇到危险。”
“第二,重新排查文煜的
际关系,重点调查与文煜年龄相仿的男
,有一点值得注意,从遇到他
的那天开始,文煜的
记都是有规律的间隔七天发布,而他第一次发布那则暗恋
记,是在星期六。”
“倘若从文煜的
际关系网无从下手,那就查查他每周六的行程。”
“收到!”陈晋和小宋等一众警官齐声答道。
魏清颂慢悠悠地站起身来,自信莞尔:“我有几点想要补充的,我们现在要寻找的
,是一个长相能够称之为‘漂亮’的男
,他的年龄在23-28岁之间,此外,他在生活和工作中处事较为温吞,平
里沉默寡言,不会主动与
流,却又是个很好相处的
。”
这是从文煜
记中的只言片语拼凑而成的一个形象。
能够让文煜一见钟
,迅速坠
河,他的外貌条件绝对不会差。
文煜在
记中曾提到,这个
“一如既往温柔”,这样的
向来是极好相处的,但与此同时,他又身负秘密,所以不会主动扩大自己的
际圈,
际往来会比较固定。
缩小了范围后,接下来的排查工作,想必会轻松许多。
工作部署完毕,已经快到十二点了。
夜色如墨般漆黑,天地间的帘帘烟雨尚未停歇。
便是钢铁铸就的身躯也扛不住如此高强度的工作,更何况大家都是血
之躯,该休息还是得休息。
此前为了无
尸案,刑侦大队的成员已经熬了好几个
夜,如今都还没缓过神来,又要投
新一
的搜查工作。
守护万家灯火,责任之重,不是说说而已。
案件侦
也不是简简单单动动嘴皮子,而是无数警员呕心沥血,经过无数走访、取证、搜索,才能推动案
进一步发展。
忙活了一晚上的
,拖着疲惫的身子,却只能就地在刑侦大队的休息室凑合一晚。
队里都是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将就着也就过去了,可魏清颂到底只是身娇体弱的
子,总不能和这群刑警一样住在一起,况且男
有别,难免有诸多不便。
她踌躇半晌,对陆景明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我会早点过来。”
还未等她转身,陆景明便先一步站了起来,走在她前面,嗓音低沉而有磁
:“送你。”
魏清颂眸光微顿,迈步跟了上去,故作矜持地拖长了语调:“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心底却想着:这种麻烦你的机会,我不介意再多一点。
她话语里掩藏的雀跃,却是瞒不过陆景明的。
他脚步未停,在她目光未及之处,笑意微漾:“不麻烦,顺路。”
魏清颂眉梢微挑:“你搬家了?”
若她没记错,陆景明家和她现在所居的地方,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方向。
陆景明面色不改,淡然说道:“没有,去阳光家园附近办点事,正好。”
“是吗?”魏清颂踏下最后一级台阶,自言自语般嘀咕了一句。
陆景明没再回答,停车场内灯光昏暗,灯影暮光在他眸底氤氲成影,看不清他的神色。
汽车在黑夜中前行,婆娑的树影,清冷的月色,都幻化成光怪陆离的微光。
车内的
静静坐着,也不说话,仿佛就这样也很美好。
路上车辆稀稀疏疏,陆景明的车速并不快,就这一会儿功夫,魏清颂已经看到好几辆车飞速擦过,疾驰而去了。
车窗留了一条缝,窗外的风轻轻拂过,沉积已久的郁气似乎也就此一扫而空。
虽然陆景明还是如此沉默寡言,但魏清颂的心
却莫名舒畅悠扬。
陆景明的车开得未免也太过稳妥,即便是平
魏清颂自己开车,一路从拥堵的路段过来,也不过只花费了半个小时,今
却整整三十五分钟才到小区门
。
这多出来的五分钟,也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路况本就如此。
魏清颂窸窸窣窣摸索了半天,才慢吞吞解开安全带,轻咳了一声:“那个,我到了,谢谢你送我。”
陆景明淡淡“嗯”了一声,似乎并不打算多言。
魏清颂心底暗诽他傲娇,面上却不动声色,眉眼弯弯,眸底灿然若星:“那我走啦,明天见。”
语罢,便合上车门,哼着小调,悠然自如地往小区内潇洒走去。
望着她翩然而去的背影,陆景明眸光愈发幽沉,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收紧,又一点点松开,面色黯然。
她难道,就没有什么想对他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