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当如何？距离秦国玩完还有十来年的时间，就能确保万无一失吗？

先前卓礼专门和他在宗祠内聊过，虽然没有明着说但也大概都猜的出来。他知道当初卓因为哀的事，对秦国颇有微词。也知道卓暗中藏着粮食，为的是积蓄力量有朝一反秦。

他无所谓，年纪一大把已经看开了。可宗族内还有不少，他实在不忍心看着卓氏绝后。卓是有真本事的，只要好好做事，终有一能拜相封侯。

所以，这不好吗？

这并非是道德绑架，因为这年有连坐制。卓既是卓氏宗族的一份子，便该想到这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现在他这傻老爹成了秦始皇亲信密探，卓心里的重石也算是放了下来。最起码，他现在不用夹在中间两面为难不是？

“所以说，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卓心平气和的坐了下来。

傻老爹如此冒险，也是为了卓氏。

这么多年，总算了点事。

双面间谍可不好当呐！

每一步都得谨慎且小心，但凡稍微出格些，可能就会引起某方的猜忌。若是被张良他们发现不对劲，怕是都没了。

“很简单。”秦始皇得意一笑，继续道：“后续就如先前般便可，勿要打惊蛇。你这瓜怂继续当你的乡啬夫。若是张良等再来找上门，咱们便施以小利，引出后面的反秦势力，再一网打尽岂不美哉？”

“确实！”

蒙毅在旁听着，心里更是佩服至极。皇帝不愧是皇帝，在短短片刻的时间便把所有的谎都给圆了。把自己择出去的同时还能收拾六国余孽，如此手段，实在是令钦佩。

“这招确实不错。”

“最好是还能分化他们，归为己用。你看，老蒙当初其实也是如此，后来也归顺于秦国了。”

真要杀的话，那根本就杀不完。先分化一票六国余孽，再利用他们去拉拢别。若是有贤才的话，便想办法让其归为己用。如果无法拉拢，拼死都要与秦国作对，那就直接砍了。反正他们的身份都已露，死不死都在他一念之间。

“皇帝能答应？他们可是犯得造反死罪，这都能忍？”卓挠着有点不太能理解，这么想的话似乎是太好说话了些。

“谏逐客书未读过吗？郑国也不知道？只要于秦有大利，便是细谋逆者照样可用，用其才而不用其。明白否？”

卓无奈一笑，这些事他还真给忘了。仔细想来的话，秦始皇类似的事也不是没做过。明知道郑国是间谍，照样利用郑国修建河渠。

既然如此，秦始皇采用六国余孽也很正常。只不过，他们在秦国的发展怕是不太行。别兴许个三五年就能升职，他们怕是这辈子都没什么希望。

“这张良，怕是不太好劝。”

“无妨，不愿归顺的就杀！”

秦始皇眸子闪过抹杀机，这已触及他的底线。给脸不要脸的话，那就别怪他大开杀戒。即便是伤筋动骨，他也不会在意。

“天色已晚，你先好好歇息。这些事本就不急于一时，那张良也是聪明，怕是不会这么容易就来。”

“嗯。”

……

确定卓离开后，秦始皇顿时是松了气。

他娘的！

这得亏是他反应够快！

“陛下，看来这次还有意外收获。”

“哈哈，的确如此。”

蒙毅站在旁边，冷冷开道：“自秦灭六国后，各地反秦者数不胜数。他们隐藏在暗处，想找都找不到。有些甚至还与当地官吏勾结，更是难以搜捕。现在利用好卓正这层身份，足以引出诸多余孽！到时候，再暗中抓捕！”

“朕便是这么想的。”

秦始皇端着陶碗，脸庞看不出喜怒。而后缓缓扬起抹笑容，继续道：“这小子还真是朕的福将，这卓正虽死却也算有些用处。看来，这死要比活还管用。”

“陛下圣明！”

蒙毅作揖告退，今天这事换做是他来绝对没法处理的这么好。主要是秦始皇这连环身份，寻常能想的出来？只怕卓就是想到死都想不到，他眼里的父亲，其实就是大秦的始皇帝！

……

……

翌。

所有的事就像没发生过那样。

卓起来后先行洗漱，而扶苏则是已在琴。这几他所唱的大部分是秦诗，琴声悦耳极其动听。每每弹奏，总会引来不少婢围观。

“卓君。”

“嗯。”

望着卓，扶苏则是觉得有些不解。不知为何，卓今看他的眼神颇为怪异，而且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卓君，汝究竟有何事要说？”

“嘿嘿，你的事我都知道了。”

“吾有何事？”

“你的真正身份！”

“什么？！”

扶苏顿时就惊了，不解的看着卓。

难不成，卓都知道了？

“咳咳咳！”

正巧，此刻秦始皇也走了出来。

看着二，轻轻咳嗽了声。

“小苏，你曾妄图反秦的事，额都说咧。”

“……”

扶苏摸了摸额，他这一定是疯了！

他什么时候妄图反秦过？

“装，还跟我装？你小子真是不够仗义，我把你当生死至。你有这层身份，竟然都不和我说！”卓轻轻哼了声，“我就知道这孔明灯让长公子学去，没那么容易。现在看来，怕是你小子主动献上的！”

“啊……这……”

扶苏满脸不解。

秦始皇又和卓胡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