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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到项羽被压在身下，鼻青脸肿。李鹿和胡亥二也不好受，灰土脸的。胡亥流着鼻血，李鹿则是被打出俩熊猫眼，模样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他的胳膊似乎还被掰脱臼了，不住的喘着粗气，模样极其凶狠，眸子都透着几分杀气。

卓看着眼前这幕，都傻了。

我……！

项羽被这俩夯货趴下了？！

他可记得史记里多次提到过项羽的勇猛，还未及冠之时，籍长八尺余，力能扛鼎，才气过，虽吴中子弟皆已惮籍矣！后续率军出征，动辄便杀数百。比方说与汉军战，乃令骑皆下马步行，持短兵接战。独籍所杀汉军数百，项王身亦被十馀创！

卓心里大概也猜测的到，太史公这里面兴许有美化吹嘘的嫌疑。但是，项羽这战力却也摆在这，绝对是毋庸置疑的存在。李鹿在历史上压根就没看到过，就算是李斯幼子，也不可能比项羽还勇猛。即便二联手，只怕也不可能是项羽的对手。项羽动辄就杀数十百，绝对担的上霸王之名！

可现在什么况？

怎么会被趴下的？

“放肆！”

“你们都在这做什么？”

“赶紧都给我起来！”

卓是哭笑不得，一方面觉得二的漂亮，另一方面有觉得颇为无奈。现在还没和项氏撕脸皮，若是因此影响到他的计划，这二都得倒霉。项氏在楚地极具名望，更与屈景昭三族关系不浅。要想一网打尽，最好的办法就是假意安抚。等机会合适，便果断出手！

“两个无耻小贼！”

项羽站起身来，气的是大骂。这俩联手对付他不说，更是还在暗中偷袭，什么卑鄙的手段都用的出来。以地上尘土往他眼睛洒，咬耳朵扯发，甚至还踹他胯下，疼的他是嗷嗷直叫。若是正面锋，就算再来二十他都不惧！

“住！”

项梁也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顿时蹙眉。甭管这二到底是谁，好端端的在别府上做客，然后揍了卓府上的。关键是竟然还没揍赢，反而自己是鼻青脸肿的。

这年，小伙子打个架算什么？

打输了才丢呐！

此刻秦始皇同样是哭笑不得，望着胡亥也是无语至极。这俩货在咸阳就喜欢惹是生非，只是咸阳勋贵让着他们而已。

来至泾阳后也不改本，甚至还经常与闹事。寻常老百姓打架可没什么章法，特别是他们压根没练过武，什么招都耍的出来。刚开始胡亥和李鹿二就因此吃过闷亏，后来他们是脆师夷长技以制夷，打遍堂无敌手！

自创个家，还尊卓为卓子。

尬的卓能抠出个三室一厅来！

项羽输给二，并非是武艺不，纯粹是没想到二会如此无耻。即便如此，他其实也没吃亏。李鹿被揍成了熊猫眼，胳膊也脱臼了，胡亥现在还留着鼻血。

“这是怎么回事？”

“他把我竹子给劈了！”

李鹿脸红脖子粗，指着墙角断裂的竹子。

“这是你的竹子？”

“当然！”

项羽咬牙切齿道：“就算是你的竹子，我也不是刻意将其劈开。只要你好好说，我赔你便是，何至于上来就直接动手？”

“住！”

项梁看不过去了。

这是在地盘上，动手揍还有理了？

“还望二位勿要见怪，吾侄格冲动做事鲁莽。这竹子价值几何，老夫赔了。今之事还望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勿要再继续追究。”

“算你识相！”

李鹿老气横秋的点，换来个毛栗子。抱着脑袋疼的不住跳脚，望着怒的卓也是不敢多说话。“还有脸找要赔偿？两个联手搞偷袭耍招，还好意思在这蹦跶？手胳膊都脱臼了，还愣着啥？赶紧滚去找侯生治病去！”

“……”

李鹿灰溜溜的低着，也不说话。

“还有你小子！好事看不到，坏事准有你！”卓指着胡骅是大骂，“你们俩现在立刻给我消失，赶紧滚去治病！”

望着二被的跑路闪，卓顿时松了气。

这得亏李鹿身份没曝光，不然不就完了？！

“季父，方才那小子是楚李斯的幼子！”

“什么？！”

项梁的眼神顿时就变了。

“……”

“他刚才自己说的，还说我若是敢伤他，绝对没好果子吃。所以，我就扯了下他的胳膊。”

“……”

卓此刻是欲哭无泪，这都算什么事儿？

李鹿这小子就不能有点数吗？

非要显摆自己的身份？

“卓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咳咳，项公勿要着急，先至书房再谈。”

卓无奈抬手，项梁当即重重哼了声。

难不成，卓正也叛变了？

亦或者说，是别有用意？

……

项羽被留在庭院罚站，项梁则提剑走进书房。

“关于李鹿的事，项公勿要打惊蛇。”

“何意？”

卓端坐在木椅上，思绪飞快运转，认真道：“不知子房可告知项公我们的事？”

“未曾。”

“吾翁来至泾阳后，便让我假意归顺秦廷。同时献上祥瑞和豫州鼎，为的便是打响名气。你看，项公在会稽郡不是也听说过我？”

项梁点点，眸子熠熠生辉。

他也在思索，迫切想知道这一切的缘由。

“现在吾已爵至五大夫，其实已能朝出仕。项公可知吾为何不去咸阳，而是留在这小小的泾阳当个乡啬夫？”

“何意？”

别说他不知道，其实秦始皇起初也不懂！

按苏荷的说法，卓是担心在咸阳会有危险。他说秦廷之上皆是魑魅魍魉妖魔鬼怪，倒不如留在这泾阳潇洒自在。而且伴君如伴虎，说不准就会因为一句话而受到惩罚。

放他的！

真要这么说，卓早就死了！

其实，卓只是单纯觉得咸阳规矩太多。他素来是无拘无束的惯了，跑去咸阳没准就要受弹劾。一大票博士指指点点的，这有什么意思？

倒不如留在泾阳，好好经营他这一亩三分地，同时也能更容易接触到项梁等。就说张良这票反贼，他们到泾阳容易的很。可想去咸阳，怕是自寻死路！

卓清了清嗓子，认真道：“我在此地，是为了谋划反秦大事！若是去了咸阳，必会受那君监视。李斯这狗东西怀疑我的身份，便处处与我作对。不知项公可曾知晓，李斯为了针对我，屡次更改秦律？”

“嗯，老夫听说过。”

项梁颔首点。

这么解释倒是说的过去。

“所以，这和李鹿又有何关系？”

“李斯为楚，本为楚却为秦国效力。他这幼子极其不听话，李斯束手无策便命将其送到我这。明面上是为了让我传授他学识，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