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用阳寿抽奖。

按胡毋敬卜算，对方肯定活不过今年。

自秦立国来，也从未有如此荒谬的事。这么过分，他必要记载于史书上。传承万世，让后知道卓这位臣有多过分。妖言惑君，蛊惑皇帝，坑害忠良，贪恋权财……就不是个！

于是，这场周年庆活动结束了。

GM秦始皇吃的盆满钵满，开心离去。

非酋与海豹互相谩骂抱怨。

蒙毅偷偷摸摸自旁边走过，就当无事发生。还没走远，立刻就被给拦下。冯去疾捋着山羊胡，恻恻的笑着道：“蒙公可真是好手段。三句话，便让吾等掏了上千万的钱粮！”

“咳咳，皆是上的意思。”

论辈分，冯去疾和他爹蒙武同辈。像是再往前，蒙毅见了冯去疾都得恭敬的尊称为叔伯。只是现在二共同为廷臣，虽说冯去疾官职更高，却也不必像先前那般。若是见面，尊称为君侯就足够给面子了。

“呵呵，蒙公可真是好手段。”

“率先出面，尽享好处！”

“吾素来清廉，家中翁媪仍居庐。辛苦积攒数年，不过余几万钱。今过后，只剩万钱。老夫这般贫困，蒙公想来不会视而不见。”

“莫要与之废话，先揍再说！”

有博士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三公九卿抽的是多，可他们家里都富裕的很。也就章邯可能差点，算是给九卿丢脸了。毕竟章邯刚当上少府令，手里没钱也属实正常。他要是敢来个十连抽，他这少府令的位置也坐不稳了。

可他们呢？

不说多的，最起码得抽一把意思意思吧？

鲍白令之这些年都没攒下多少钱，大部分都用以接济族。他官职也不高，在朝中更是没多少话语权。而且很多都知道秦始皇并不喜欢他，只是因为对秦廷有用便留下他。足足五年时间，他的官职爵位未曾动过，自然也没多少会结他。

今天一把算是回到解放前。

他运气好些倒也无妨，偏偏就中了十张纸！

这算怎么回事？

“令之……这与老夫可没关系。”

“怎的？蒙公敢做不敢当？”

“不敢当。”

“……”

“都是那卓所害！”

“五大夫？”

“咳咳，现在当是左庶长。”

这些官吏也不闹腾了，皆是哭笑不得。仔细想来，也就唯有卓能想到如此办法。他们又能如何，皇帝始终都护着卓，他们连去泾阳都得给皇帝说声。事到如今，他们也只得认栽！

李斯与杨端和对视了眼，皆是长叹气。

他们俩辛辛苦苦忙活两三天，为的是制定新法约束卓。李斯更是拍着胸脯表示，绝对能一把搞死卓。从今往后卓再也不得偷税漏税，以后得乖乖抱着他的大腿，求着他放他一马。现在……李斯想抱着卓的大腿，求他赶紧收了神通吧！

现在倒好，秦始皇带抽奖。

他们咋办？

推行新法，打皇帝的脸？

虽说律法对皇帝无效，却也容易遭非议。更重要的是，会让秦始皇觉得他们这是在唱反调。和皇帝意见相悖的，往往都不会有好下场。

夜。

咸阳城内很安静，只能听到三两哀嚎怒吼。

“天杀的卓！”

看，这不就出名了？

……

……

“阿嚏！”

卓打了个响亮的嚏，揉了揉鼻子。不知为何，他昨晚做了个噩梦。梦到他成了巨，然后有着很多在围着他，商量着要烹了他。然后早上起来后，他就发现自己着凉了。

“小，你太虚了。”

扶苏望着卓，不住摇。现在天气已经转热，炎热的夏季就要来了。偏偏卓在这时候生病，在扶苏眼里看来就是太虚了。如果卓能勤快些，像他这样每习武肯定不会经常患病。

美好的一天，从遇到苏荷结束。

卓用手帕擦了擦鼻涕，叹息道：“我觉得有在背后咒我。”

“不可能！”

扶苏无奈的望着卓，昨刚传来的消息。说是皇帝已经在城外修筑台，勒石颂功。并且还于城郊举办祭天大典，祭拜秦国历代先王和四方上帝。而且祥瑞大熟，这是天大的好消息，秦始皇怎么可能不借此大做文章？

祭祀结束后，还有诸多勋贵祭拜。卓凭此功，便享受到勒石颂功的待遇。更别说载史书，足以流芳百世。另外，这次还爵至左庶长，算是正式一脚踏进上流勋贵的圈子。而且秦始皇也答应了卓的条件，以后制作马具都会给他版权费。甚至还亲自赐下诏书，凭此诏书就能源源不绝的收钱。

啧啧啧……这待遇简直是史上一回！

还未及冠，便为他铸造祭台。想象寡清，她是死后秦始皇方才为她修筑怀清台。而且就位置上来说，还是台更好。不光距离咸阳更近，还就在渭水边上。

“皇帝都给你建了台，谁敢咒你？”

“台……”

卓只觉得自己这名字真的率了。

听听别的怀清台，多好听多有学问。

咋滴，以后他跑台说相声去？

“话说，为啥封赏还没到嘞？”

“你连这都不知道？”

“……”

“……”

扶苏理所当然道：“你现已爵至左庶长，按理说已能朝出仕。自然会有尺长的墨玉圭用以表明身份，上面会有你的名字与官职爵位。玉圭皆是特制的，能得玉圭者皆是极尽殊荣者。前周以玉作六瑞，以等邦国。王执镇圭，公执桓圭．侯执信圭，伯执躬圭，子执谷璧。男执蒲璧……”

“停停停，我脑袋疼。”

卓很佩服苏荷，觉得他要在后世当个网络写手绝对能火。不说别的，就冲这手水字数的本事他都佩服的很。他就随问了句，结果这家伙能扯这么多出来？

“要不找侯生来看看？”扶苏打开了话匣子，继续道：“命圭者，王所命之圭也，朝觐执焉，居则守之。这玉圭乃身份的象征，工匠需要时间去做。按理说以你现在的爵位，便是担任郡吏都不过分。就说那李由，同样只是爵至左庶长。他年纪比你还大咧，都能出任三川郡守。”

“我先吃早饭，你继续吹笛。”

您可太能扯咧！

告辞！

见卓落荒而逃，扶苏顿时摇叹息。

卓君……变了！

望着手里的木笛，他便抬起手来横在面前吹奏。他吹的曲子应当是出自楚地，声音清脆悠扬。隐隐又透又着凄凉，几个侍似乎是想到什么，黯然神伤抹着眼泪抽噎着。

“谁死了？”

韩信揉着眼走出，不住打着哈欠。卓这粟米粥就吃了小半碗，无奈的看向了扶苏。这家伙绝壁是故意的，一大清早吹这玩意儿就和哭丧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府上在办丧事，听的他差点当场去世。

“唔，吹的是楚地《白雪》？”

“韩君竟还知道白雪？”

所谓阳春白雪，下里便是四首不同的曲子。是谓：《阳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