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戎马后，扶苏便迫不及待的想拉去工坊。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先把马具给安排上，至于其他的再往后说。他本身就是马之，这几匹戎马更是他早早就盯上的。只是秦始皇觉得他不配骑乘，便一直都没给他。这次也算沾卓的光，能让他策马奔腾！

“小苏，你先把这些封赏送至府库。”

卓无奈的望着扶苏，那叫个无奈。金器美玉连带着隶臣妾看都不看，满脸怜的动手抚摸着戎马。看的卓后背发凉，寻思这小子该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额，好。”

这几蒙毅不在府上，这管事的活便落在扶苏身上。没办法，谁让能者多劳呢？按卓的说法，就因为他几乎是全能的类型，所以什么事都能往他身上推，反正他都能胜任。关键是他也基本不会拒绝，撑死也只是抱怨两句而已。

这样的员工，搁后世哪个老板不高兴？

秦腾略微蹙眉，淡淡道：“这六匹戎马还未钉马掌，马具也没有。若卓生有空，不如先去工坊再说？”

“也可。”

反正都是早晚的事。

所谓马具是假，看工坊才是真！

卓也不在意，当即翻身跃马。他这几天天骑马，也算稍微懂了些技巧。长途跋涉他是肯定扛不住的，也就只能在乡亭内跑跑。二并肩而行，走在小路可是相当的拉风！

“吾观乡亭黔首，这几已在开垦农田，还有焚烧枯萎的红薯藤。按汝昔所言，后续是准备种上菽豆？”

秦腾抬起鞭子，遥遥指向不远处那阡陌纵横的农田，依稀能看到袅袅白烟升起。红薯藤用来养猪倒是不错，可乡亭大部分都没这条件养猪。就从小猪开始算起，少说也得要两年左右方能出栏。期间要是生病亦或者出什么意外，那一家子的心血可就没了。

这年生产力低下，都吃不饱，哪里有多余的粮食养猪？卓府自是不同毕竟是富商，先前都是用的麸皮米糠或者是河边的猪。后来还会把些快要烂了的红薯用来喂猪。

此次是大规模种植，就导致茎叶数量飙升。就是把猪往死里喂，也喂不了这么多。部分被卓收了起来，晒后再磨成糠。收集起来，可以在过冬的时候喂猪吃。其余的直接焚烧成木灰，用来恢复地力。

红薯藤里面有着大量的糖分，磨成糠后和猪食混在一起。猪喜欢吃不说，而且还更加容易长膘。当初在乡下，很多家里都是这么搞的。奢侈点的，甚至还会加不少红薯。

当然，他现在要敢拿红薯喂猪，卓礼就敢拍死他。都不能吃，还给猪吃？

……

卓面露微笑，颔首点。

“那为何种菽豆？”

“菽豆好吃。”

扶苏骑马在后，忍不住抢答。

“好吃？”

秦腾挠挠，这从何说起？按理说，菽豆那都是黔首喜欢吃的，老秦更是不好这。他本身就是韩，最喜欢吃菽豆的便是韩。韩地险恶山居，五谷所生，非菽而麦，民之食大抵菽藿羹。一岁不收，民不餍糟糠。地不过九百里，无二岁之食。

他年轻之时也尝尝吃些菽豆饭，便是往麦饭上浇一勺羊油撒点盐，然后再放上正好的菽豆。再搭配上碗豆叶汤，那都是极好的。后来他位居高位，便更不喜吃菽豆。看到菽豆，他脑袋就疼。

关中地区，便宜的时候一石菽豆不过二十钱，连粝米都不如。种的少，吃的更少，主要都是用以饲养戎马。实在是穷的没法过子的，才选择菽豆。

扶苏笑了笑，“秦公待会尝尝便知。”

“自当如此。”

他知道卓府的庖厨厨艺湛，倒想见识见识。

区区菽豆，难不成还能做出花来不成？

隔着老远，便看到工坊处很多。进进出出有黔首，还有些商贾牵着矮脚马在后等候排队。他们是没资格骑乘戎马的，只配这种和差不多高的矮脚马。

“他们都是来钉马掌的？”

“算是吧。”

“他们都如此富裕？！”

秦腾都惊了。卓可是出了名的黑商，钉马掌起步得先掏万钱办卡。虽说还送酒和马具，但价钱还是很高。望着这票兴冲冲的商贾，秦腾忍不住道：“卓生，他们此举想来也是为讨好你。汝身为秦吏，万万不能贪墨，否则老夫定不饶你！”

这事不是在说笑，是秦律规定的。卓钻空子那是他的本事，秦腾不至于像李斯之流这般歇斯底里。可现在卓还算他的属吏，作为上司秦腾就得去管。更重要是现在皇帝很缺钱，甚至都准备派钓鱼执法，看看有没有勋贵官吏贪墨的。要是敢有收受好处，便直接抄家！

秦腾听说，陇西郡有数十余官吏中招……他们有的是次贪墨，照样被抓。削去爵位后，三族皆贬斥为鬼薪白粲。爵位只能免去他们的死罪和黥刑，但该受的刑罚一样可不会少。

“秦公多虑了。”

“何意？”

“门有商贾，他们钉马掌后会有专门的商贾收购。根据数额给钱，算起来其实花费并不算多。”

卓指了指那大腹便便的胖商贾。

听说，他是频阳王氏扶持的旁支。鼻孔那都是对着天的，态度颇为傲慢。频阳王氏，自然便是昔的上将军王翦，一门双彻侯。

“是他？”

“秦公认识？”

“王氏旁支，名薪。”秦腾淡淡开，眯眼道：“你意思是这些商贾钉马掌，而后将抽奖资格给他。他再给部分钱于商贾，可对？”

“是的。”

“真是好手段！”

秦腾忍不住感慨。双方买卖的是抽奖资格，而并非酒，如此便能完美逃避酒税。当然也因为王薪背后有王氏支撑，方才能吃下这么大的市场份额。有王氏撑腰，谁敢与他抢生意？

卓也是笑了笑，他记得后世有个说法。就是坐飞机去云贵旅游的，都会送个买茅台的资格。而后就会有专门的黄牛在飞机场门等着，开高价收购茅台。他是没想到，在大秦朝竟也能碰到黄牛？

抵至工坊后，便有热袭来。公输刯带着票匠正在卖力活，铛铛铛的锤铁声不绝于耳。

卓说了，他们价钱高就得拼质量拼服务拼售后。要让花了冤枉钱的家们，享受到贵宾的待遇，让他们来了一次还想来。还得做出品牌效应，外看到这马具出自泾阳卓氏，便会肃然起敬，羡慕的竖起大拇指夸赞。

马蹄铁得是上好的百炼钢，马鞍得以稠木而成。就是送的羊皮垫子，那都得用鲜花除去膻味。哪怕花的钱多，也得让这些明的商贾觉得他们赚了。趁着钉马掌的功夫，还会有免费的饭食。酒是必不可少的，花生米脯腌菜也都会端上。

什么叫贵宾待遇？！

这就是！

坐在竹屋内，秦腾是目瞪呆。

好家伙，卓这是疯了吗？

白送这么多东西？

“卓生，你这么做不会亏吗？”

“是啊，我都快亏的吃不起饭了。”

扶苏在旁嘴直抽，都没好意思揭穿卓。他帮卓仔细核算过，去掉各种成本和杂七杂八的，再缴纳三成的关市税，一副马具少说也能赚八百钱。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