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定工作在有序的
力协助下顺利地开展着。勘察组郑钰对其
况了解得最为全面,让他进行介绍是最为简洁有效的方式。
“尸体什么
况?”孟国飞开门见山。
“经过我们初步勘察,尸体确认为
。从皮肤的弹
及牙齿的磨损状态判断,年龄大约在23-25周岁之间。对尸体进行解剖之后,可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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耻骨联合或者颅骨骨缝的融合
况对被害
的
确年龄进行确认。”
“基本和我同龄啊,这么年轻就……”吴迪轻轻摇摇
,手中的笔杆却不曾停歇,快速记录着现场信息。
“可以判断具体死亡时间吗?”孟国飞早已准备了一连串的问题等着郑钰解答。
“尸体发现的太晚,已经轻度腐烂。根据尸体腐败
况和周围环境来看,依照我个
的经验来判断,被害
死亡时间应该在三个月前。具体时间还要通过进一步的解剖才能确定。”
“三个多月前?那就是五月初了?”
郑钰没有发声,只是默默地点点
。
“死因有结论吗?”
“初步观察,被害
是被钝器击中脑部致死。左侧颅骨翼点位置有被猛烈击打过的痕迹。皮表伤痕长约5厘米,宽约0.8厘米,中部
,边缘较浅。受伤部位皮肤未
损,没有流血痕迹。可以判断,凶器的形状并不规则,不尖锐且有可能呈弧形。暂时未发现尸体有中毒迹象,是否服用过药物须待解剖后确认……”
没等对方继续发问,郑钰提前否定被害
中毒身亡的可能
。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颅骨翼点位置是哪里?”吴迪经办的刑事案有限,且学识尚浅。需要专业
士的指点才能在脑海中构建出准确的画面。
“啊……不好意思,我该尽量避开解剖学专业术语的。”郑钰向吴迪致歉,随后指着自己太阳
斜后方的位置说到,“这里就是颅骨翼点。翼点位于颅骨颞窝下部,是颅骨最薄弱的部位。因对应处颅骨内面有脑膜中动脉经过,常会因外力作用导致脑膜中动脉损伤,严重时甚至会导致死亡。”
“吴警官,你可以摸摸看,颅骨这里有一个轻微的凹陷。”郑钰耐心地向这位面相稚
的
警官解释着,并保持着缓慢的语速。
“所以,是因为
部受到重击,导致颅内出血而亡?”看到吴迪若有所思地摸着脑瓜,孟国飞赶忙抢过话来,生怕侦查工作会衍变成一节
体脑部结构解说课。
“是的,击打力度很大,颅骨有凹陷并碎裂的迹象。我个
认为颅内大出血是被害者的主要死因。”
“主要死因?那么说,还有其它致死因素?”孟国飞眼睛一亮,任何蛛丝马迹都有可能变成
案的关键线索。
“我刚才在尸检过程中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不出意外的话,被害
应该死于脑损伤;但其脖子上……却有明显的扼痕……”郑钰搓搓下
,一脸疑惑的表
。
“那也不奇怪啊。也许凶手先用钝器击打了被害
部,看一时没断气,又掐了她的脖子。又或者说,被害
先被掐了脖子,反抗过程中被凶手用钝器击打了
部。”没等郑钰把话说完,吴迪抢着说出了自己的推理。
“小吴,你仔细听着便是。你说的可能
,我们大家都想的到。”孟国飞声音不大,却带着必须言听事行的威慑力。遇到这样的
况,他通常不会对吴迪客气。
“我说,你们刑警队的脑子里只有凶杀案吗?”老梁也在一旁凑热闹,“也许是意外事故导致脑损伤也说不定啊。比如摔倒的时候磕着脑袋。”
“梁长官,意外摔倒会有
专程把尸体埋藏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吗?虽然我国没有‘弃尸罪’这项刑法,但盗取尸体也是会被追究刑事责任的。这样做根本说不通嘛。”吴迪一副初生牛犊的架势,遇到不合逻辑的推断,她通常会直接反驳。有时甚至丝毫不留
面。
即便刚被自己的顶
上司训斥过,吴迪的语气依然凌厉。
“常规磕碰产生的力度,无法造成被害
那种程度的伤害。” 郑钰把
转向老梁,解释道。
郑钰轻咳一声,“各位,先听我把话说完。接下来要讲的,是目前发现的最大疑点。甚至说……有点诡异……”他微微一笑,并没有因为被打断讲话而感到气恼。
“怪就怪在这两个行为的先后顺序。如果被害
先被扼杀,通常会出现失禁的
况。依照我们的现场勘察,尸体并未出现上述
况;而尸体颅骨翼点部位有明显的血肿。这就说明,被害
一定是先被钝器击打,脑死亡后才被
扼住脖子,凶手对被害
实施了二次侵害。”
郑钰瞄了吴迪一眼,似乎眼前这位
警官对这样的判断仍无法全然接受。
他接着说:“还有一个佐证能证明我的想法。根据尸斑的成形理论,如果被害
被活生生掐死,不仅会失禁,扼痕也会变得更为明显。倘若被害
在脑死亡后,即血
停止流动后再被扼颈,那么扼痕会变化为迥然相异的状态。”
郑钰选择“扼颈”这个词代替“扼杀”,是因为考虑到脑死亡后另行实施的
力行为,在逻辑顺序上已无法再次构成被害
死亡的事实。词严义密,是他多年来的工作习惯。
“综合无失禁和异常扼痕这两个因素,可以明确两点:主要致死原因为脑部遭受钝器重击,且被害
在死亡后被二次侵害过。”老梁做出短暂的总结,转过
问孟国飞,“孟队,我想不明白,凶手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这样做对凶手有什么特殊意义?”
孟国飞双手抱在胸前,低
沉思。对案件展开调查之前,他无法回答老梁提出的问题。
也许,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便是
案的关键所在。
“除此之外,被害
还有其他明显外伤吗?”孟国飞暂且把疑问放下,继续询问现场的
况。
“除这两处外,未发现任何外伤,甚至没有发现激烈打斗的痕迹。尸体没有被
侵的迹象,周边也没有发现关于死者的任何遗物。被害
仅穿着一套
士内衣,除此之外周身赤
。”
“
士内衣?请您讲一下内衣的细节。”吴迪追问到。关于
方面的细节,她通常会衍生出自己独到的看法。
“因为近距离检查过尸体,我印象蛮
刻的。被害
只穿了
色文胸和黑色蕾丝内裤,品牌都是CK,至少不像是生活在乡下的
。”在案
分析时即便提到
专用品,多年的从业经验也不会让郑钰感到羞赧。
吴迪在心里默想,如果尸体身份确认出现瓶颈,这套内衣也许会成为重要线索。
“其它什么也没有吗?”
“没有。除了内衣,现场什么都没有发现。袜子、鞋子、外套、包之类的常用物品,一件也没有找到。当然,能证明死者身份的物品也就无从说起。”
“凶手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孟国飞持续发问。多听少讲,是他一贯的办案风格。
“很遗憾。从现场土质的
燥度以及尸体腐烂的程度来看,尸体被填埋的时间较久。除自然风化外,现场还遭受到一定程度的
为
坏。因此我们未能找到有关凶手特征的线索。尸体运回技术科解剖室后我们会做更细致的检查,有什么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孟国飞点点
,看了看身旁的两位。看大家似乎已没有更多的问题要询问,便与郑钰握手道别。
就在孟国飞转身离开之际,郑钰突然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