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见发现又出新皮肤了：“老杨，送我个皮肤。”

“自己抽。”

“我哥出国了，没接济，我穷。”

景见应景地啃了一片面包，看着桥下盖着报纸睡觉的流汉，他竟生出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于是他把手里的面包留给了一个看上去最瘦弱的流汉。

那个看上去最瘦弱的流汉还在睡觉，旁边还放着一个麻袋。这时，又来了一个很强壮的流汉。

强壮的流汉走过去，把面包捡起来据为己有，并用脚踢他：“喂。”

“喂！”

瘦弱的流汉睁开眼，迷迷糊糊地从报纸里露出一只眼睛：“嗯？”

“这是我的地方。”

“哦。”

瘦弱的流汉爬起来，他戴着罩和一个很大的渔夫帽，就露出一双眼睛，身上穿了一身黑，衣服并不旧，就是鞋子有点脏。他捡起报纸，用胳膊夹着，然后蹲下，扛起麻袋。

那麻袋装得下冬天的被子，流汉用一根绳子系住了袋，里面鼓鼓囊囊的，看上去塞了不少东西，瘦弱的流汉扛着袋子却一点也不吃力。

江边的风吹过来，掀掉了流汉的渔夫帽，结果，长发散下来，是个孩子。

她重新把帽子戴上，一路扛着麻袋，找了一家门前最冷清的夜宵摊，左看右看了很久，缩着脑袋过去。

“要一个煎饼果子。”

她声音小小的，糯糯的，怯怯的。

摊主的喇叭还在放“卖煎饼果子咯”。

摊主舀了一勺面糊摊开：“要加什么东西？”

孩子一手扶着麻袋，一手捂着罩，小声重复：“一个煎饼果子。”

老板已经摊蛋了：“里面加什么？”

“一个煎饼果子。”

“……”老板崩溃，“里脊要吗？”

孩子想了想，点：“要。”

“火腿要不要？”

她又点：“要。”

脆饼和蛋本来就是标配，老板给她加上里脊和火腿，又问：“肥肠要不要？”

孩摇：“不要。”她说，“还有一个煎饼果子。”

老板：“……”

因为太奇葩，老板多看了两眼，发现这孩十分怪异，一直捂着脸，还东张西望。

老板打量完解释：“里脊肥肠这些不是单卖，就是加在煎饼果子里的。”

这姑娘估计是第一次吃煎饼果子。

老板撒上葱花，把饼卷起来，装袋子里给她：“喏，煎饼果子。”

她接过去：“哦。”

老板说：“十一块。”

她解开麻袋上的绳子，从里面抽出一张纸币，

老板不经意瞄了一眼，然后呆住了。

麻袋里全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