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点是都不知道他姓甚又名谁。

修行路上，多的不能再多的，是他这般死在山脚下无问津的。死了也无知晓，掀不起多大的波动，连个名字都不会有记得。

自修行，四十载岁月，不见半点狗大道。

反倒是如若过街之鼠，今藏首，明匿尾，哪有一丝仙的逍遥快活。

再见他，也不过是在福地争斗，抢夺机缘，生死相搏。较之俗世，有过之而无不及，又哪有一点仙家的无欲无求？

不过如此。

仙门，也不过是另一个俗世罢了。

若有来世，绝不修仙。

……

一道青光越过某处时，御剑飞行的那名白衣男子向下方看了一眼，也未停留，便消失而去。

在营帐之中的一名摩挲着指尖的男子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貌似，是金丹？”

“什么来呢？”

“罢了，我不招惹你，你最好也别来扫我的兴。”

稍微低下的抬了起来，眼中有着别样的期许，像是等不及要去见一位故。

“子焕，你再等等。”

“等你淹掉那赵国也不知还剩多少的三十万军马，想着去地下一家团聚的时候。”

“我就来见你了。”

“还是不够，不够绝望。”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歪着，用一只手扶着侧脸，说不出的向往跃然脸上，“这样的话，就够了呢。”

……

许小易没多久就找到了杨子焕，杨子焕站的挺显眼，何况许小易眼力不错。。

怀中的丫看到杨子焕那一刻便从许小易怀中跳出来，蹦到了杨子焕的怀里，看着眉眼带笑的杨子焕，许小易醋意很。

杨子焕逗弄着丫，笑声越来越大。

他们其实还在敌的视野范围内。

赵国的士兵看着莫名其妙在笑的杨子焕，只觉得怕不是疯了，向仙讨要一条狗，还在这么严肃的场合笑的这么嚣张。

许小易也故意大声笑起来，还颠了颠手里的刀。

“你假笑什么？”杨子焕有点奇怪。

“不觉得很威风吗？”许小易有点尴尬，书上写的，电视剧里演的，于千军万马之前，笑看风云，威风凛凛。

杨子焕摇，“有点傻。”

还是差了那么点意思，略显突兀。

二相视一眼，便速速离开了。

“现在呢，怎么办？”许小易在回营寨的路上问杨子焕。

杨子焕摸着怀里的丫，“我已让蒋叔在在几前便拦河建坝，只待这场秋雨而来，到时江水涨，怒江决堤，滔天的怒江之水，会带走这浩浩大赵铁骑。”

许小易根本就没有想到杨子焕竟玩的这么大，“这洪水不是能控制住的，你……”

还没等许小易说完，杨子焕又道：“周围可能会波及到的城池我都安排将百姓撤退了，就是可惜了这大好的收成。”

“原本是想着在怒江阻拦赵军半月之久，强征百姓也是为了做些木筏子，待洪水来了，也可以多活几个将士。”

“能多活几个是几个。”杨子焕倒是说的轻快。

“就是没想到突然来了一只巨蟒作，之后赵军全力进攻，今就被攻陷了防线。”

“这些年除了练武，也看了好多兵法的，还是不会用，不像我两个哥哥，有着领军的大将才能。”杨子焕说着就笑起来，雨水打在他脸上，似是在给笑容添些泪水。

许小易知道，杨子焕没哭。

他真的只是在很轻松的笑。

许小易抓着自己的发，“这下好了，雨来了，来了个所谓的仙，乘着他们发懵从战场撤下来，你又能死撑一会，就能等到怒江决堤了！”

“好吧，洪水来了，你觉得是靠几张木筏子能活下来的吗？”

“还是，你就根本是不想活了？你在想着怎么怎么同归于尽的壮烈事对吧？”

许小易带着不小的怒气。

他费劲想让他们活下来，其实他们就没拿自己的命当个什么事，老黄可倒好，已经没了，眼前这又是一副只等着同归于尽的样子。

杨子焕原本只是轻松的笑意，都没有声音，听完许小易说话他便笑的有点开心，朗朗的笑声散在雨中。

可那般开心的笑声让许小易火更大。

丫也貌似感受到气氛的微妙，抬起看向许小易，又看向抱着它的杨子焕，在周围又探着，像是还在找一个。

杨子焕与许小易都沉默了起来。

摸着丫的，“司辉哥他在前方呢，就快到了。”杨子焕道。

杨子焕想问身旁这个少年，他的经历身世，为何到此，如何认识老黄的，那的一剑，以及答应自己替自己复仇之事。

万种念从心上拂过，只说出一句，“你的衣服不合身呢，回到营寨给你找件合身的。”

许小易没做声。

想着，要不要把杨子焕打晕？

直接扛着跑，带着剩下跑了算了？

好吧，好像不行。

衣服？

要换吗？师父这衣服质量太好了，这么些年了，也不见哪的，就是还是有点大。

他没有别的衣服。

村里只管他不被饿死，也没谁好心将自己家孩子穿过不能再穿的衣服好心给他，大抵是怕自家孩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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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物同穿过一件衣服也是不详的事。

许小易不得不感慨，小时候完全裹着，长大一点后就开始别着，都这会儿了，还是不够合身。

师父，您确实有点不靠谱，那年多说两句话，好歹也让我穿个合身的衣服，十五年了，就您这件黑色衣衫，我连个换洗的都没有……

说多了全是不容易。

这个杨子焕，还算有良心。

还是没憋住，回了句，“找几身好看的，我可不穿你们统一的那种士兵的衣服。”

杨子焕对着他点了下，嗯了一声。

他又低下，抚摸着怀里的丫。

“记得应是小妹满月的时候。”

“有一位背负着长剑的仙登上门来，对父亲说，小妹有着修仙的资质，想收她做徒。”

“那位仙也不知要去哪里做什么，留下一只蛋，说她回来的时候就会带走小妹去修仙，让我们珍惜相处的时。”

“那只蛋孕育出来的，就是丫。”

“那位仙再没有来，直到我家被灭门那也没来。”

杨子焕抬起，看着许小易。

许小易猜的到，这个时候，往往是托孤的大好时机。哪怕丫只是一只狗，可老黄早就把它当成儿在养，杨子焕与它是儿时的玩伴，在经历那场灭门冤案后，老黄又刚刚身死，怕是所有的亲，就剩这小家伙了。

可许小易不想接话。

两在大雨里边赶路，边不顾流进嘴里的雨水，对着话。

此刻杨子焕还剩一句没出。

许小易本来是跟着杨子焕走的，他又不太认识路，这会儿为了堵住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