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凤山叙往事

“有什么安排？”赵树光霍地站起来，迫不及待地问。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别着急，啊，会后咱们单谈。”高凤山示意赵树光坐下，他转回话题，接着说，“啊，到时如何打伏击，根据况再定，到时候，我通知你们。”大家点同意，他稍停了一下，接着又命令道，“关于如何铲锄汉石过节，先调查清楚他的行踪，再下手，这个任务也给二中队。”

高凤山告诉大家：“我们除了张健提出的作战方案，还另有一个搞敌军火的方案，由于现在还不成熟，暂不说出，请大家按照今天的安排行动。”他顿了一下，“散会前，还有件事告诉大家，咱们大队缺个政委，听尚代表说，山里很快派一名政委来，和我们一起战斗。”

尚建平道：“我马上就回山里汇报这里的况，关于北疃村屠杀事件，要发表见报，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寇的行！”他面色凝重，他地舒了一气，接着道，“关于派政委的事儿，我催促一下，政委很快就会给你们派来。”

张大凯恳切地说道：“你就别走了，脆你就当俺们政委得了。”

尚建平笑道：“这哪行？得服从上级的命令和指挥，我相信，派来的政委要比我强得多。”

散会后，高凤山和尚建平送大家出门，高凤山忽地想起一件事，上前拍了拍张健的肩膀，“哎，让你争取马占海的工作有进展吗？”

张健面带难色，“还没有，马占海一直不表态，这事……”

不等张健把话说完，在一旁的张大凯话，“哎，老婆张，听说你救过马占海的闺，你对她有救命之恩，有什么为难的？”

“事不像你说的那么容易，这里面绕脖子的事多着哩。”

“嘻嘻！有什么绕脖子的？就看你咋下工夫了。”张大凯笑着走开了。

高凤山笑着对张健说：“这事不忙，先搞敌的军火，以后再说。”

张健走远，来到树下和小五子说话时，尚建平问道：“高队长，张健怎么有这么个奇怪的外号？‘老婆张’？是谁给他起的外号？”

高凤山道：“说起来话长了，这外号的起因还得从他小时候说起，他呀，自幼好胜心强，八、九岁那年，他与村里的小伙伴们比赛跑步，从村里跑到西汶村，全长有三里多地，大家约定，谁先摸到西汶村的村碑谁就是大家的领。比赛时，他跑在最前面，大家个个跑得呼哧带喘，大部分中途跑不动了，认输退了场，可他呢，咬牙坚持，当他摸到石碑时，累得吐了血。从此落下了病根，一遇感冒或活过力就哮喘不停，喘起来像个患病的老婆婆，家给他起了个外号‘老婆张’，从那时起，他得了这个外号。”

“哈哈……”尚建平大笑，“原来是这样，我说呢。”笑罢，他又问道：“哎，刚才你提的马占海是谁？”

高凤山道：“这事儿说起来也话长了，马占海，字文才，是陈村营，回民，年过五十，这个哪，长得丹凤眼，卧蚕眉，枣红脸，留着五绺长髯，很像戏里的关公，马占海为仗义，做事也讲信用，回民都拥戴他，们叫他“赛关羽”。在定州城南号庄一带大部分是回民，方圆几十里都是他们的居住地。38年那年，国民党军队在孟良河一带阻击鬼子，后来兵败，鬼子进了回民区，放火烧了各村的清真寺，激起了回民的反抗。从此马占海拉起了一支抗队伍，取名‘回民抗先锋军’，马占海自称军长，马有三百多，他的两个侄子马增辉和马增强各领一百多，活动在城南孟良河一带。”

尚建平问：“马占海没有儿子？”

高凤山道：“是这样，马占海的老伴早逝，他膝下无儿，只有个漂亮的闺，名唤马莹侠，这闺可不简单哪，从小喜武功，舞枪弄，近年来，她手使双枪，骑马击，练得一手好枪法。”

尚建平又问：“张健怎么会救过她？”

高凤山道：“我听说去年夏收时候，鬼子派宫本太郎小队长率领伪军对城东一带进行扫，趁回民礼拜时包围了马占海的队伍，双方火，马占海寡不敌众，率队突围，父失散，马莹侠骑着马向南逃，……”

马莹侠骑马向南飞奔，鬼子的几辆摩托车在后面紧紧追赶，路上扬几烟尘，子弹从她顶飞过。马莹侠回首扣动手枪还击，枪不响了，双抢弹尽。

鬼子在后面嚎叫：“那姑娘没子弹了，别开枪，抓活的！”“花姑娘的下马投降吧！”

正巧，张健和小五子带领几十到沙河北岸的留春村、去帮助村民夏收，队伍沿着大堤向东走。半路上忽听远处响起了几声枪响，他一怔，立刻命令大家：“有况，隐蔽！”

战士们伏在大堤下，隐蔽好。“大家不要动，我到前面查看查看。”张健手提盒子枪，猫着腰，顺着大堤向西奔去。他伏在一片丛下，手搭凉棚，举目远望，见远处尘土飞扬，隐约中看见有一匹快马向沙河驰来，后面有几辆摩托车紧追不舍。马越跑越近，他看清骑马是一名子，此子长得丹凤眼，两条细眉高挑，高高的鼻梁，上嘴唇微微翘起，透着一傲气，身穿着紧身的红装，腰扎武装带，足蹬马靴，身披红斗篷，红斗篷迎风扬起，高高地飘过顶。

摩托车越追越近，追到沙河岸边，一辆摩托车冲到马前，马嘶叫着向后猛一仰，马莹侠摔落马下。几个鬼子下了车，马莹侠翻身跃起，鬼子笑着围了上来，“呀！花姑娘的真漂亮！”“吆唏，吆唏！”“快快地举手投降！”

马莹侠将辫子向后一甩，凤眼怒睁，“狗强盗！你们过来吧！”一名鬼子扑了上去，马莹侠向后一闪，上面用手一搪，下面飞起一脚，将扑上来的鬼子踢翻，后面的鬼子一见，呀呀叫，丢下枪，一齐扑了上来，马莹侠拳打脚踢，将前面的两个鬼子打倒，趁势转身沿着河边向西逃，挨了打的鬼子起身追赶，嘴里喊叫着：“别开枪，一定要抓活的！”

马莹侠与鬼子拼打的景，张健看得真真切切，不由心中暗赞：这是谁家的闺？好一个中豪杰！

马莹侠前面逃，后面的几名鬼子紧追不舍。

正在这危急时刻，远处大堤上飞来一梭子子弹，追在前面的两个鬼子中弹倒下，后面的鬼子一见形势不妙，连滚带爬，逃了回去。小五子听见枪声，提着双枪，带领几名战士，飞快地跑来，又一梭子子弹向鬼子扫了过去。剩下的鬼子赶紧上车，边还击边向北落荒逃去。

马莹侠得救了，大堤上站起张健。

“多谢大哥救命之恩，请问恩贵姓大名。”马莹侠向前几步，抱拳行礼。

张健望着面前这位英姿飒爽的子，心中倍感敬佩，回礼道：“免贵，我姓张名健。”

“啊！你就是威镇城南的老婆张。”马莹侠惊喜道。

“什么威镇？不敢当，请问你的名字？”

“我姓马名莹侠。”

“噢，莫不是马占海马老前辈的小姐？”张健心里一震。

“正是。”

“早就听说你们父拉起了抗队伍，我们很敬佩。”张健话一转，问道，“今天你因为什么让鬼子追赶？”

“我们让鬼子包围了，我突围到这儿。”马莹侠又抱拳行礼，“我得赶快去寻爹爹，不知他的死活呢。”

张健劝道：“你单枪匹马咋行？不如暂在我们这儿耽搁几天，我让大家去打听，得到实信儿，再